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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星上。
一名白衣少年持劍奔於臨安城外的森林之中。
白衣少年星目劍眉,負劍而掠於叢林之上,眼神銳利,緊緊盯着前方。
前方一頭赤色山豹躍在森林之中,在經過的樹木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利爪痕印與一些滴落的血液。
赤色山豹脊背有兩道劍痕,劍痕不算深,但有血液不斷的從中滴落。
樹蔭上,一名穿着藍色綾羅紗裙的女子腳尖輕點樹葉上,女子旁邊是一名穿着青色衣服的男子,臉上帶着些不情不願的表情。
“我說輕煙吶,不就一隻小豹子嗎?你一個人護着就好了,何必每次都叫我一起呢?”徐紀咂咂嘴,百無聊賴的看着下方。
呂輕煙搖搖頭,眼神溫柔的看着下方,沒有回答徐紀。
“哎...這人吶...”徐紀聳了聳肩,眼神隨着底下的白衣少年而動,徐紀輕嘆一聲:“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噢...”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着,但徐紀還是隨着下方蒼修文移動而移動,身形如閃電般迅疾,在樹蔭上留下一條殘影。
呂輕煙腳尖點在樹葉之上,看着徐紀的身法,眉目緊皺,抿着嘴。
不過片刻,失血過多的赤色山豹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在一塊相對空闊的地方與蒼修文展開了搏鬥。
不過不敵蒼修文,喊出一聲哀嚎後被當場斬殺。
在赤色山豹死亡的那一刻,徐紀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
“這也不是第一第二次了,怎麼我還是感覺這麼累啊...”徐紀站在樹蔭之上,無奈的自言自語。
看着蒼修文獨自一人將赤色山豹破體取一些珍貴材料,兩人才從樹蔭上一躍下去。
長劍入鞘,蒼修文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看着兩人。
呂輕煙笑着誇道:“很不錯,劍法又進步了。”蒼修文看向徐紀,眼中充滿期望,徐紀眨眨眼,點點頭。
蒼修文嘻嘻笑了幾聲,從腰間玉帶中掏出一個布袋,將這些從赤色山豹上剝下來的珍貴材料收入袋中,抗在肩上。
“又能去買點東西了,不過可惜,沒看到有荒獸丹。”蒼修文嘆着氣說道。
一旁的呂輕煙拍了拍蒼修文的頭,輕笑一聲,道:“得了便宜還賣乖,體內有荒獸丹的荒獸我還怕你打不贏。”
山海之中,荒獸能自己吸收天地五行靈氣來淬鍊自身,而那荒獸丹就是孕育在荒獸體內,使得荒獸能夠有效率的轉化靈氣與儲存力量。
同時,具有荒獸丹的荒獸力量也不是普通荒獸能比擬的。
蒼修文摸摸頭,看着呂輕煙,嘻嘻的笑了幾聲。
徐紀看着兩人,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四年了。
呂輕煙最終還是選擇了讓蒼修文去大荒之中磨練劍法,畢竟有徐紀與自己護着,呂輕煙覺得若是遇見了什麼強大荒獸,起碼還能抵擋一陣。
不過在徐紀顯露了一些實力後,呂輕煙每次去大荒都要拉着徐紀一起,美其名曰:去見證一代劍神的成長。
可徐紀知道,這就是拉着自己做苦力。
但也沒辦法,誰叫徐紀是真閒呢。
三人去大荒,有時二哈也會跟來,而且有時還跟着蒼修文一起,在大荒中拿荒獸練手。
不過讓呂輕煙與蒼修文感到奇怪以及腦殼疼的是,二哈這貨的實力與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強的一批!
在蒼修文還在與一隻大荒中的老鼠打生打死時,二哈就能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單手吊打一隻擁有荒獸丹的斑斕猛虎!
這其中奧秘只有二哈與徐紀知道。
後來,呂輕煙就覺得那樣不行了,再帶着二哈可能會嚴重挫敗蒼修文的劍心,所以在那幾次以後,呂輕煙就決定不再讓二哈跟來了。
跟了幾次的二哈也覺得沒啥意思,還不如在客棧裡坐着,在城裡逛逛舒服,所以也就沒再跟着去了。
蒼修文倒是覺得沒什麼,反正這個客棧的人都不可理喻。
另一邊,伏羲這邊的計劃也實施的很順利,四個宗門很快在神農谷四方建立起來,許多小宗門也相繼建立了起來。
姬軒轅擔任華夏之主,於子擔任道門道尊,掌天下道門。
伏羲依舊是在神農谷過着悠閒自得的生活,明啓花了一年多才測量完人族疆域,確立了華夏如今的國土。
在華夏之前,神農谷周圍建立了一座城池,這座城池被命名爲化十城。
化十城建立當日,也就是華夏建立、姬軒轅封禪之時。
伏羲他們很重視這項禮,一羣人甚至想過往青龍峰而去,去封禪。
不過那只是想想而已。
不說那路程,單是路上無數的荒獸,就足以讓衆人望而卻步。
最終他們就選在寧遠山封禪,因爲什麼原因徐紀也不清楚。
這些都沒徐紀什麼事,都是明啓寫信傳給徐紀徐紀才瞭解到的。
走在山林間,徐紀忽然想起一個人。
那個說要覽變大荒,繪出一副千山畫卷的時千山似乎已經好久沒有消息了。
徐紀嘆了口氣,已望見臨安城城上插着的一杆紅色旗幟。
依稀可見,旗幟上繪着一隻五爪金龍,在空中飄揚,燦燦發光。
徐紀眯了眯眼,想起了魏然。
那個出城後,一年了無音訊的魏然。
在一年前,魏然從城外回來了,帶着一杆槍,一壺酒,一身灰色布衣。
回來以後的魏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少言寡語,臉上多了一些堅毅,眼裡裝着滄桑。
歸來後的魏然很喜歡進徐紀的客棧,即使徐紀的客棧沒有飯菜供應,魏然還是很喜歡這裡,他說這裡很安靜,很讓人安心。
在魏然回來之後,臨安城城主便換了。
正值壯年的臨安城城主魏名將城主之位給了魏然,但其主要事務還是由魏名來處理,魏然只是掛個名而已。
徐紀不清楚魏然經歷了什麼時候,他只能從魏然與他零零碎碎的交談中猜出一些。
魏然是單金靈根,當時出城去泰安是因爲於子的一項計劃,是關於什麼的魏然沒有說,只是搖搖頭。
徐紀也沒有強問,只是有一句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