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這世道啊……

聞野的虯角扳指,莊佩妤的首飾盒。

阮舒懵住。

簌簌眨了眨眼睛,她難以置信地又確認一遍——她真的沒看錯,花紋的確一致,儼然一個系列。

可,怎麼會?

聞野?莊佩妤?毫不搭嘎的兩個人,分明擁有同屬一個系列的古董物件?

阮舒愣愣地呆坐。

虯角扳指得來是意外,聞野偷偷摸摸就塞她女僕裝的口袋裡,後來在茶館裡碰面時,還被他給掏出來了,那態度跟皇帝賞賜給她寶貝似的。彼時她還腹誹他不愧是倒爺,有錢任性,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一古董。

莊佩妤的首飾盒,同樣是個意外。如果不是她去了莊佩妤的靈堂,就不會遇上一燈大師,得知長明燈的存在;如果不是她去撤長明燈,就不會發現鑰匙,從儲物櫃裡取東西。

兩個意外加起來,湊成的這個巧合,真的只是單純的巧合麼?

阮舒搜索枯腸,完全記不起來十年之前自己見過莊佩妤擁有類似首飾盒的東西。應該不會是在城中村的時候就有的吧?否則首飾盒價值連城,完全可以賣了換錢,還需要被酒鬼b着賣、淫?

那麼是莊佩妤嫁入林家之後得到的?怎麼得到的?林平生怎麼會把如此貴重的東西送給她?不對不對,不會是林平生送的……

指腹輕輕地摩挲首飾盒上的花紋,阮舒眼波細微地閃動——莊佩妤身、上究竟藏了多少事……

略略一忖,她打開電腦,試圖在網絡上搜索關於古董方面的訊息,企圖找到點手頭上這兩件玩意兒的些許蹤跡。

一個上午過去了,五花八門的圖片瞅得她眼花繚亂也沒瞧出一朵花來。

放棄。

又考慮是否該送去古董店裡讓專業人士看看,念頭很快又否定——倘若真如馬以所言。是稀罕到足以上交國家的地步,她隨意拿出去鑑定,萬一引起關注,豈不徒惹?煩?尤其聞野的虯角扳指來歷不明,沒準兒是他弄來的違禁品。

鳳眸一撇,轉向虯角扳指,阮舒掂起它在手中,手感細膩溫潤,涼涼的。

盯了許久,她無奈地扶額:想來想去。她都覺得自己應該得再抽空去趟臥佛寺,找到聞野,請教他幾個問題……

下午去巡查新辦公間的裝修進度,和苗佳二人開了小會,傍晚回來正逢前臺下班,告知她有份包裹。

阮舒帶着包裹回樓上,沒寫寄件人,拆開後從裡頭抖出了一把鑰匙。

舊式住宅區家裡的那種非常普通的金屬鑰匙。

而且非常眼熟。

怔兩秒之後,阮舒認出來,是傅令元那套套房的鑰匙——先前兩次去,她出門買飯,爲了方便,他讓她帶着過。

所以現在的意思是,之後可能將找機會在套房裡見面?

握緊鑰匙,阮舒嘲弄地彎彎脣角——越來越像偷情了……

隔天一早,前臺妹子的電話將她從睡夢中喚醒,咋呼呼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唯一聽懂的就是要她自己下去收。

又有什麼包裹?

阮舒狐疑,趿着拖鞋往一樓走,立時被眼前的玫瑰花海給嚇住了。

一束一束紅豔豔。黑西保鏢還在不停地往裡搬,整個廳堂都被填滿了,延伸至她的腳下。

見她現身,十多個保鏢暫且停下運花的動作,把腰彎成九十度,齊刷刷問候:“阮小姐好!”

恭恭敬敬訓練有素,嗓音洪亮如雷,氣勢震人。主要他們像生怕別人不曉得他們是黑、社會,個個黑衣黑墨鏡,還身材魁梧面無表情。前臺的妹子明顯都被駭到了。

喊過之後,其中一個黑西保鏢做爲代表來到阮舒的跟前,將一大束遞她手裡:“阮小姐,我們小爺說,這是他的一點心意。”

阮舒:“……”

轉瞬她便將花塞回去給黑西保鏢:“代我向你們小爺問好,告訴他心意我收到了,花就不必了。”

神色上平平靜靜,實際上她心裡又崩了一大塊——雖說她住在這裡並非什麼隱密之處,一開始也沒覺得有必要刻意隱密,但被陸少驄公然找來卻是另外一件事!她的生活是不是從此透明地處於陸少驄的眼皮子底下?!

黑西保鏢把花放地上:“阮小姐,我們小爺說,我們只需要負責送花,怎麼處理隨阮小姐的高興。”

說罷幾人告辭,一羅貫便離開了。

“阮小姐……”前臺妹子顫顫出聲,“是你的追求者給你送花?是什麼人?怎麼樣子那麼嚇人?”

馬以站在院子和廳堂的連接處,亦皺眉看着她。

“抱歉。影響到你們了。我會處理清楚,不會再有下次了。”阮舒緩了緩發僵的表情,旋即問馬以,“花丟了也是浪費,能不能?煩你給精神病院打電話,找幾個護工過來把花帶過去,正好送給裡面的病人。”

馬以若有似無地點了一下頭。

“謝謝。”牽牽脣角,阮舒回去三樓。

的震動聲在安靜的房間裡異常清晰。

心裡隱隱有預感,阮舒停頓的兩秒間,停止了震動,很快又撥進來新的一通,繼續震。

緩緩走過去,她拿起,顯示的是一串海城本地的陌生號碼。

劃過鍵她接起:“你好。”

“阮小姐,是我。花都收到了吧?”

果不其然傳來陸少驄的聲音。

都能查到她的住址,她的電話號碼就更不是問題了……

“陸小爺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不喜歡?”

“不喜歡。”阮舒語音清淡,“而且,這裡是我朋友家,陸小爺的行爲嚴重影響到了我朋友的正常生活。”

“對不起。”陸少驄十分有禮地道歉,緊接着卻是道,“那裡的房子小,交通又不方便。你不要住那兒了,我手裡頭好幾套房子,你喜歡什麼樣的,隨便挑。”

“不需要。”甩了話出口後。阮舒又覺得太冷漠,愣是隱了情緒,心平氣和地問,“陸小爺以前追女人都是這樣的?先送花,然後送房子?送完房子之後,對方住進去,也就順其自然地默認成爲你的女朋友?”

“也不全是。”陸少驄笑了笑,“以前藍沁我也費了點功夫的。”

倒是坦白。阮舒壓了壓聲線:“我不需要你送東西給我,請陸小爺以後也別遣你的保鏢到我的住處來。我搬來這裡就是圖個清靜,請不要干擾我。”

陸少驄默了默。

這一默令阮舒忐忑。忐忑是否惹毛他。

不過重新開口時陸少驄的語氣還和之前一樣好好的,有點商量的意思:“不讓我往你那兒送東西,總能讓我約你出來吧?”

內心更是拒絕的!可偏偏她不能全都拒絕,畢竟已經應允給他追求的機會了。

“陸小爺可以約我出去。”

陸少驄立刻一喜:“那我們今天去海釣怎樣?”

“抱歉陸小爺,我今天沒空。”阮舒拒絕。

“你什麼時候有空?”陸少驄的語氣依舊聽不出光火的跡象,遷就道,“我可以配合你的時間。”

不能再直接拒絕了吧……微垂眼簾,阮舒說:“我不喜歡海釣。換其他活動吧。”——如果海釣,就代表要出海,那是絕對不行的……

陸少驄沒有什麼意見:“都可以,阮小姐喜歡什麼活動?”

“等到時再看看。我這兩天怕是也沒空。”阮舒竭力維持平和。

陸少驄興致勃勃:“好,那就過兩天再找你,阮小姐想幹什麼都成。”

說罷他又記起什麼:“阮小姐身邊跟蹤的人,需要我邦忙擺平麼?”

阮舒顰眉,嘴上則笑笑:“陸小爺,你動了警察的人,不是既給我惹?煩,也給你自己惹?煩?這樣總是騷擾我私生活的追求者,很令女人討厭的。”

“那行吧。”陸少驄非常好說話似的,“我保證不做出格的事情打攪你。”

“謝謝陸小爺。”

希望真能如他自己所承諾的。

這剛掛了電話,阮舒尚未歇上一口氣,陳青洲的電話立馬就進來了。

“怎麼回事?少驄怎麼會讓人給你送花?”

昨晚沒和他說,今天陸家的黑西保鏢如此醒目,保準被手下瞧得一清二楚所以彙報給了他,阮舒行至窗戶前,掃視着看似平靜的周圍,淡淡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陸少驄好像想泡我。”

不等陳青洲反應,她馬上又道:“你先把那個保鏢撤離。陸少驄發現我身邊有人跟着,不要給他查到你我有聯繫的機會。有便衣就夠了,你不用擔心我,也不許再做多餘的事情。正好警察不是想知道在後面邦我的人?或許能借此機會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陸少驄。”

陳青洲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微妙的冷場令阮舒心裡沉甸甸的,一彎脣又道:“他只是對我一時興起,因爲以前的關係還挺尊重我的意願的,等我磨一磨,他沒了趣就可以了。”

“如果往深一步想,或許是因爲最近我在海城‘風頭過勁’,引起了他的好奇和疑問。你就更加得先和我保持距離。”

“令元知道這件事麼?”陳青洲問。

“嗯,他知道。”說不清緣由的。阮舒的眼圈微微有些潮溼,微揚起下巴,看碧空如洗,手指頭無意識在窗框上摳了兩下,無波無瀾道,“他也會按兵不動的。你們兩個都一樣,誰都不要插手,先由我自己來處理。”

丟到一旁,阮舒趴倒在牀上,隨手往身旁抓了一把,卻是抓了個空。

她偏頭,發現是空的,愣了一下。

從牀上爬起來,環視房間,看到那隻熊p股朝外面壁角落,才記起是自己把它放過去的。

手伸到枕頭底下,摸出傅令元寄來的套房的鑰匙,瞳仁烏烏地盯片刻,她爬起來洗漱穿戴整齊——雖然傅令元還沒通知她去見面,但她想自己先去看看。

不過臨出門前。她卻是又頹然地坐下,捂住了臉——身邊有便衣跟着,她沒警察專業,如何甩掉?

頃刻安靜,阮舒整理好思緒,打電話給餘嬸要她今天不用過來,然後帶上首飾盒和扳指,驅車前往臥佛寺。

…………

靖灃工廠的毒品案,發出的那批貨沒能追回來,林承志的嘴巴里什麼有價值的口供都撬不出來,每天除了喊冤叫屈,就是請求他們邦忙調查他老婆難產一屍兩命的案子,或者鬧着找林璞,獨自一人呆着的時候,也神神叨叨地瞎嘀咕,焦洋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接二連三所受的刺激太大,所以精神方面出了問題。

然而事情的轉折點就在這天,林承志整個人忽然就正常起來了,非但不再鬧着要查死因、找林璞,而且承認自己利益薰心。爲了賺更多的錢所以利用靖灃工廠走上販毒這條路。

口供非常清楚,不僅供出了運毒用的幾條線,也非常配合地供出了上家和下家。

不是假口供,因爲確實逮住了人。

但是,這其中明顯存在端倪——有人收買了林承志。

這情況像極了彼時林妙芙的突然反供。

審訊無果,焦洋氣得當場掀桌子,林承志的律師點明若焦洋繼續這樣,將控告焦洋在審訊過程中違法b供。

心情不爽,中午焦洋又從緝毒大隊跑去刑偵隊二組透氣。

二組的組長情緒同樣處於狂躁中,因爲已經是譚家失火的第三天了,除了那日的烏龍之外,譚飛丁點兒蹤影都沒有。基本可以斷定,譚飛是不會出現了。

“那小子的心真是夠硬,連父母的死活都不管了!”

“縱火的人還是沒有線索?”

組長不吭聲,表示默認,很快又說:“重點懷疑對象還是在林二小姐背後那人。應該是爲了b譚飛現身。”他淬了口痰,“而且不怕我們查似的,連個意外起火都不僞裝。若非譚家二老因爲譚飛的事兒自我警惕性強,當晚肯定命喪火海。”

“陸小爺盯得怎樣?”焦洋問。

組長哼哼兩聲:“他早上把整座海城的玫瑰花全搬去給林二小姐討她歡心了。不過別說,以他的身份。倒真有可能就是林二小姐背後的人。”

焦洋沉吟不語。說不上來具體什麼,反正他的直覺裡認定,傅三和林二小姐之間怪怪的。

組長緊接着笑了一下:“這個林二小姐,估計因爲最近不太順,今天又往臥佛寺跑。”

臥佛寺……焦洋皺眉——前天以爲她和傅三都去臥佛寺會發生點什麼,結果撲了空……

“我晚上再找你問她又去幹什麼。”他說。

組長斜他一眼,玩笑:“你到底是真心邦我的忙,還是爲了瞭解林二小姐的行蹤?”

爲了證明自己,焦洋轉回譚飛的話題,出主意道:“既然譚飛不出現。那就再進一步刺激刺激。”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在考慮。可這或許是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了。”組長嘆氣,“這個案子的影響非常不好,兇手一日沒抓到,大家的心都是惶惶的,上頭領導給了壓力,要求儘快結案,因爲現在有個現成的人自首,絕大部分的口供也和案情相符。”

“至於那個dna,雖然與這個自首的人不相符,但我們也沒確實的證據證明一定就是林翰死前從兇手身、上抓下來的,也有可能是他進十三號房之前,接觸過其他人。”

…………

抵達後,阮舒直奔千佛殿。

偌大一個寺廟,香客遊客無數,她沒有聞野的聯繫方式,只能用這種笨辦法,去兩次都遇見他的千佛殿碰碰運氣。以之前的經歷,她相信聞野一定能知曉她的到來。

千佛殿這個月休頓日的最後一天,不對外開放,所以門口的僧人將阮舒攔住了——不若前天。今天她沒有任何預約。

她根本不曉得聞野在寺中是個怎樣的存在該如何稱呼,而這種情況下,連找一燈大師都成問題。儼然又陷入瞭如兩個月前那一次的瞎貓狀況。

眼看僧人要關門,阮舒忙不迭拉住他:“小師傅,我體諒您不能違反寺院的規定放我進去,那我就不進去。”她取出虯角扳指,遞給僧人,“我這兒有個東西,務必請小師傅轉交給一燈大師。我人在就在外面的觀景亭坐着,如果沒信兒。小師傅您把東西還出來給我,我馬上走人不叨擾。”

見僧衣面露猶豫,阮舒再加一把火:“我真的有急事,能否?煩小師傅行個方便邦個忙。”

最終僧人還是接過了扳指:“女施主可能得多等些時候,一燈大師在講學。”

“沒關係,等多久都沒關係。”阮舒感激,“謝謝小師傅。”

沒別的招,希望聞野能從一燈大師那兒看到扳指……

午後陽光正盛,即便觀景亭周圍栽種了樹木,阮舒還是沒坐一會兒便渾身是汗。熱得緊。

打發時間拿出刷新聞,冷不丁看到譚家二老的訃告,報道稱燒傷嚴重,熬了兩日沒熬住,上午先後死亡。死了是麼……

阮舒的感慨和網友們差不多,最近海城真的禍事不斷。

不多時,她又刷到了三鑫集團的新聞,由旗下的璨星帶頭,聯手多家經紀公司,在娛樂圈發起禁毒公益活動。包括公益歌曲、公益廣告和公益微電影,並且集合羣星,簽訂禁毒承諾書,從臺前演員、歌手和幕後編劇、導演,全都有代表參加。

歌曲、廣告和微電影還需要花些時間才能完成,不過禁毒承諾書是新鮮熱乎剛出爐的,活動在網絡上實時直播。作爲璨星的負責人和三鑫集團的太、、子、、爺,陸少驄接受了媒體的採訪,先結合近期皇廷和林氏接連摻合毒品案件表示了慚愧之意,然後明確了對毒品深惡痛絕的立場,表明積極配合警方禁毒工作的態度,最後預告了三鑫集團接下來還會向國家的禁毒基金會捐贈一大筆款項。

阮舒邊看邊淡淡地笑——這世道啊……

…………

活動結束後,陸少驄低調地離開現場,順利地回到房車上,笑咧咧地詢問正在看直播的傅令元:“怎樣阿元哥,我今天的表現還不錯吧?”

傅令元嘴裡叼着沒有點燃的菸捲,抖了抖:“勉勉強強。”

陸少驄擡出拳頭虛虛地打了打他的肩膀:“都是你在後頭祝我一臂之力的,我如果勉勉強強,不就在說你自己勉勉強強。”

傅令元拿斜眼瞟他:“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陸少驄也不反駁:“我確實還有的學。”

他摘下耳朵裡的藍牙耳機,放鬆地往椅背靠,哥倆好似的搭上傅令元的肩:“這兩天要不是阿元哥督促我,光靠我手底下那些人,我又得被老陸叫去訓話了。老陸派來的那個以防萬一用來救場的人沒用上,頭一回這麼有臉。”

傅令元懶懶地掀眼皮:“舅舅今天不親自出面,而把如此重要的場合交予你應付,已經是無形中在向那些心思不穩的人強調你的地位。不過,”他話鋒一轉,“同時對你也是一次考驗。除了那個救場的經理,舅舅這回沒調遣任何人給你,幾乎是完全放手讓你獨當一面。”

“老陸給我機會證明自己,但把握不把握得住,在於我自己。”陸少驄接話,微微有些陷入沉思,須臾,忽然問,“如果我搞砸了?”

“你不會搞砸。”傅令元斜斜勾脣,“太、、子身邊的能臣無數。全是舅舅爲你鋪的路。”

陸少驄卻是略略悵然:“所以老陸信賴的其實是他親手給我安排的能臣,而不是我。他又不是不清楚我的底,哪裡真的能獨當一面?假若沒有阿元哥你,老陸給我的就不是機會,而是坑。”

“你別理解偏了。”傅令元衝他深深折眉,“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忘記了?你的地位不會受影響,你要穩住。你自己不也很有信心?”

陸少驄笑了笑:“我的信心全來源於阿元哥。”

“你小子。”傅令元從嘴裡把菸捲摘下來,離了他遠點,“我很直,這種話你換個調去講給女人聽。”

“我也很直好不好!”陸少驄朗朗笑開,就勢便提,“阮小姐已經答應等過兩天她不忙了就和我約會。正好今天這檔子事兒結束,接下來只要盯一盯歌曲的錄製和廣告、微電影的拍攝,我得利用這兩天的時間準備準備約會的內容。她說不喜歡海釣,阿元哥你知道她喜歡什麼麼?”

傅令元睨他:“我說過這事兒你別找我取經。”

“我順嘴就習慣問你了。”陸少驄哈哈兩聲,“阮小姐甩臉子的時候太有意思了,還沒有哪個女人對我這樣過。我也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如此有耐性過。真真是個挑戰。感覺拿下一個阮小姐,會勝過我之前交往過的所有女人。”

“你就是被女人順從慣了。”傅令元一語道破。

“可能吧。”陸少驄撓了撓頭,“不過我預感這次我對阮小姐的保鮮期能夠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傅令元饒有興味兒似的:“那我邦你一塊算着。”

陸少驄低頭翻着日曆,突然便記起:“對了阿元哥,再幾天就是你的生日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過生日。”傅令元微挑着脣。

陸少驄笑了笑:“你如今怎麼都是四海堂的當家,就是借個過生日的由頭讓小弟們熱鬧熱鬧。”

“再說。”傅令元淡淡,轉向車窗外,幽深的眸底一片冰冷。

…………

臥佛寺,阮舒正看着,頭頂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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