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青銅令牌,你要送給我?”肖文看着夢魔隨手遞來的青銅令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再加上夢魔現在的樣子剛好是和辛銘差不多大,這不由得讓肖文代入了辛銘平時的行爲。如果是辛銘的話,那他現在肯定就是在戲耍自己。
“沒錯!就是給你的。另外,我很有必要說明一點,儘管我的外形還是個少年模樣,但並不代表我就會像你想象的那樣幼稚。拿着,否則我可就收回了!”
儘管夢魔在說這段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但是肖文總有種特別強烈的違和感。而正是這種違和感,讓肖文不太敢接下那塊青銅令牌。
“拿着吧!夢魔從來不會說笑。而且如果你敢拒絕他的話,我想你很不願意看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什麼事情。”
這一次說話的人是病魔,他對於對於夢魔這種隨意的舉動,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好像他們早就商量好了一樣,紛紛示意肖文安心收下。
“那……我就,收下了?”
肖文看着病魔那張慘白無血色的面頰,感覺對方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所以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終究還是接下了青銅令牌。
衆魔看着肖文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塊已經失效的青銅令牌,眼神中除了各種詫異的表情之外,更多的還有嫉妒。
因爲即便是再不懂的人,也能看出來這塊青銅令牌來頭不小。而且更不要說,衆魔裡還有不少人是真正知道這塊令牌來歷的。
真要說起來的話,這塊青銅令牌是首任魔尊留下來的遺物!雖然上面的誓約法術已經消散、也沒有了剛纔的那種威懾感,但是它終究是首任魔尊的遺物!
所以鑑於寧可高估的想法,那些少數知情者們紛紛在心裡暗暗猜測:
或許,這塊青銅令牌還有着其他什麼特殊的功能?再或許,它的裡面暗藏着什麼功法?甚至於,青銅令牌承載着首任魔尊的某種傳承?
只不過這些猜測對於現實來說並無意義,因爲肖文在接過這塊青銅令牌後,就隨意的塞進了口袋,甚至都沒有放進【畫中游】裡妥善保管。
雖然大家對於肖文的這種草率很不爽,甚至巴不得代替下肖文保管那塊青銅令牌。然而現在即便是其他創世魔們,也無權干涉夢魔把這塊令牌送給肖文。
因爲就像夢魔剛纔說的,他是以首任魔尊護法的身份送出去的。這個身份,可是實實在在的高出其他的創世九魔。而且從實力上來講的話,其他創世魔即便是一起聯手,都未必能夠打得過聯手的兩位魔尊護法。
“肖文,你既然已經收下這塊令牌,那麼稍後可隨我去往三才殿密室之內,我與病魔有些話需要和你交代一二。”
“啊?哦!我就知道肯定沒那麼簡單。這塊令牌,誰知道又是多大的麻煩!”
肖文這句原本只是習慣性的碎碎念,但是對於耳聰目明的夢魔和病魔來說,基本上已經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耳朵裡。
“放心!雖然這塊青銅令牌會給你帶來些許麻煩,可對你來說是利大於弊。”
夢魔的解釋原本是想讓肖文放寬心來,但是在結果上卻起到了反作用。因爲肖文在夢魔的“言外之意”裡,已經聽出了他意料中的情況。
“果然是這樣吧?我猜着就是!夢魔用完之後都要立刻脫手的玩意兒,如果能是個好東西纔怪!哎,看樣子我又要被坑一陣子了。”
肖文這次的碎碎念是在心裡,而且還是夢魔和病魔都沒有看他的時候想的,所以並沒有被其他人發現肖文的真實想法。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肖文的這種說法也並非是被害妄想症,而是真的應驗了一部分。就好比肖文現在那種背後發毛的感覺,其實就是臺下衆多魔族嫉妒和憎惡的真實體現。
對於那塊青銅令牌,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在暗自盤算着,該怎麼從肖文的手上把它給弄過來!只不過就現在的分析來看,只有兩種可行的辦法。
一種是由修爲境界達到【師級巔峰】的高手出場,通過修爲和境界強力碾壓,以強橫手段奪走肖文的青銅令牌。否則按照肖文頑強的防禦力和抵抗力,單憑普通的師級強者,即便是圍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穩穩拿下肖文。
而另一種,就是糾集數十位【師】級別以上的強者,用圍攻和消耗戰的方式,一直把肖文熬倒之後取走青銅令牌。
只不過這兩種理論上可行的辦法,其實並沒用什麼實際意義。比如說後者,它的先決條件就說要肖文獨自出城、遊蕩在遠離主城的山林深處。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在肖文叫來救兵之前,奪走青銅令牌。
而前者就更不用說了,因爲如今整個魔界達到【師級巔峰】的高手屈指可數,而且還幾乎都是各方勢力的首要人物。且不說讓他們做這種事情是否值得,更重要的是他們但凡出手,就能被衆魔瞬間識破身份。
而且話說回來,這不過是首任魔尊留下來的一塊青銅令牌,即便是真的有些奇異的功能,也卻是不值當別人花費這麼大的代價來躲去它。
所以現在的衆魔們,除了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狠狠盯着肖文之外,也做不出其他的什麼過激行爲了。
對於這些,肖文還完全都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被夢魔和病魔帶到了三才殿內的密室裡,緊張地等着夢魔他們告訴自己那些“秘密”。
“肖文,放輕鬆!我們兩個只是找你隨便聊兩句,起碼今天不會捉弄你。”
說話的是夢魔,因爲他平時是最喜歡捉弄肖文的幾個創世魔之一,所以肖文對他的防備心和抗拒心理很大。
“兩位前輩有哪些教誨?肖文洗耳恭聽。”
肖文在魔界混跡了這麼久之後,也漸漸習慣了這種官腔式的說辭。雖然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但是在沒話找話的時候很適用。
“今天就是隨便聊聊家常,你不用太拘束。我們叫你來,其實就是想問問:書靈那個小丫頭,最近過得還好吧?”
當肖文聽到夢魔問到書靈的時候,他總算稍微鬆了一口氣。因爲肖文自認爲和書靈很熟,而且他對付書靈也很有一套。
“哦!原來你們是想問書靈啊,她之前在魔界的時候還挺好的。不過她現在在人間,聽說最近有些無法無天。”
“只不過是真可惜!你們迴歸之後她就一直沒,沒……”就在肖文準備順着話題繼續講下去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
“等下!你們怎麼會知道書靈現在的狀態是個小丫頭?就算你們之前就認識書靈,那應該也是她化作人形之前的樣子。我可不記得,你們在迴歸之後有接觸過與書靈相關的信息。”
“嗯,還算不錯。儘管反應遲鈍了些,但是對煞魔一族的認同感還挺強。不過也足以證明,你還真是夠笨的!就像你剛纔自己說的,我們本來就認識書靈,而且是數千年前就認識。你覺得書靈現在的狀態,我們可能預料不到?”
病魔的這番話讓肖文囧的面上發燙,因爲對方的話雖然刻薄,但是句句在理。而且從病魔的話裡可以聽出來,他們似乎早就知道書靈會變成小女孩的樣子。
“哈!哈哈!讓兩位前輩見笑了。”肖文乾乾地笑了兩聲,然後想着把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去。
病魔在看到肖文的這幅樣子後,也就沒有繼續剛纔那種刻薄的語氣,而是換成一種長者口吻,對着肖文好生勸慰道。
“看在你之前照顧書靈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句忠告吧!你不戀權勢力量、嚮往逍遙自在,這一點很好。然而自在是需要實力支撐的,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你還如何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逍遙自在?”
“好的好的!我記住了。不過我很好奇,書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兩位前輩方便給我講講嗎?畢竟書靈那個小丫頭挺愛找我玩,我以後也好和她更好的相處。”
肖文這段話雖然說得很誠懇,但是夢魔和病魔聽得出來,肖文並沒有怎麼聽進去他們的勸解。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真要論起來的話,肖文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躋身於全魔界中最強的那一小批魔族裡,雖然在能力上有些開掛的嫌疑。
只不過既然勸慰講不通,那就可以選擇換過一種方式。夢魔看着一臉好奇的肖文,瞬間就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你想知道書靈那個小丫頭的更多事情?告訴你的話也沒什麼。不過有些東西直接講給你的話,恐怕你又很難理解。不如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對魔界的十二氏族,具體有多少了解?”
“魔界十二氏族?完全沒聽說過!和五位大長老名下的十大氏族有關嗎?”
肖文雖然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十二氏族】,但是他完全不知道這個詞代表着什麼意思。所以現在被問起來之後,完全就是一臉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