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後。
西寧某醫院,我已經醒了,身中兩搶,一槍在腿上,一槍在後背上,身體曾大量出血,三度昏迷。
由於,衆人在羅布泊鬧出了很大動靜,雖然當地警備力量薄弱,但我們肯定不敢帶着槍傷去醫院,所以當時童匪和胡科對我的情況很擔憂,正手足無措的時候,老仙只能給張君打了一個電話,用蠻橫的口氣說道:“我不管你咋整,趕緊給南南安排個醫院。”
“你們快點開,等我信兒。”
張君沒說一個不字兒,迅速聯繫了能往這邊延伸關係的朋友,最終在西寧找到了一個哥們,表示能安排一家醫院,雖然我們的位置,離西寧比較遠,但這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了。
童匪和胡科雖然懂得急救,但畢竟不是醫生,所以,我腿上的傷他們能想想辦法,但後背上的傷就無能爲力了,只能做簡單的止血處理。
我醒了以後,身體非常虛弱,那感覺就跟剛生完孩子,坐月子一樣,大腦無法有效指揮身體各個器官,軀體連動都沒法動,這也是爲什麼民間有流傳,做一回大的手術,人就傷元氣了,這不光是肉體層面的,還有精神層面的。
“給我電話!”
我閉着眼睛,強咬着牙衝童匪說道。
“我拿着,你打吧。”
“在我手機裡,找寧寧的號碼,撥過去。”
我斷斷續續的說道,就這麼幾個字,吭哧了起碼半分鐘。
童匪聽到我的話,拿着手機,翻出李寧的電話撥了過去。
“我快到了,給我兩天時間踩點。”
李寧簡潔的回道。
“你不用去了事兒有變化。”我緩緩說道。
“你怎麼了。”李寧聽我聲音不對,頓時皺起了眉頭。
“難受,好幾天沒睡覺了,沒事兒。”我隱瞞了一句。
“我就差一百多公里,,真不用了。”李寧再次問道。
“嗯,不用了。”
我回了一句。
“行,那我撤了。”
李寧沒有任何怨言,沉默了一下,緩緩回道。
“你別在外面瞎整抽空我要看看你。”
我總感覺李寧是孩子,還在不勝其煩的嘟嘟着他。
“呵呵,行。”
李寧一笑。
“先這樣吧,回頭給你電話。”我說道。
“南哥,,小.日.本爲啥怕.老.美,!談判,扯皮無數次,最後還不是兩顆原子彈解決基本問題,,對待狗籃子,就得用火力說話,,我覺得你就應該給沈殿龍,兩個選擇的機會,要麼,跪下叫爺,要麼,躺着叫爺,,他要敢他媽張嘴問爲啥,我就回去一趟,親自告訴他啥叫血淋淋的回馬槍。”
李寧摸着寸頭,聲音低沉的衝我說道。
“呵呵,好,他要真問我爲啥,那我就真讓你回來。”
我強笑一下,開口說道。
“你是大哥,你說的算,行,那我回去了,接到你電話,我一個小時都沒睡,困死了。”
李寧打了個哈欠,緩緩說道。
“好。”
說完,我們二人掛斷了手機
東北境內。
“掉頭。”
李寧困的直流眼淚,衝着司機說道。
“不去了,,,咱跑了這麼遠,白跑了,找你的誰啊,寧寧,太不靠譜了,。”
司機很不樂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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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那他媽是我恩人。”
李寧皺眉說道。
“!”
車內六人無語。
“你看,又給我大寧帝整不樂意了。”
後面一個青年,長相很帥,吊兒郎當的說了一句,隨後衝着司機打了一聲招呼:“車掉完頭,你靠邊停下,我拉泡屎,。”
兩分鐘以後,別克gl8停在了國道路邊,吊兒郎當的青年,拉開車門,衝着李寧喊道:“寧寧,給我拿點紙。”
“沒有了。”李寧抱着肩膀,瘦弱的身軀縮卷在副駕駛車座裡,閉着眼睛,聲音疲憊的回了一句。
“那我他媽拿啥擦腚啊。”
吊兒郎當的青年說了一句,隨後搖了搖頭,直接從車座子底下拽出來一個黑色的旅行袋子,嘩啦一聲打開,裡面亂七八糟摞着的鈔票,起碼有四十公分高。
“啪嗒。”
吊兒郎當的青年解開一捆,粗略的拿了十幾張,二話沒說,轉身下車拉屎了。
“滋滋。”
車載收音機泛起一陣雜音,隨後裡面的主持人說道:“繼續昨日的報道十天之前,陝西泰和製藥廠老闆,吳某某在情婦家別墅門前,遭遇槍擊,當場死亡,其情婦劉某某搶救十日夜無效,已於今日凌晨死亡根據當地警方透漏,犯罪嫌疑人均爲東北人,但目前並不知其姓名,更不知被何人僱傭,但此案件受到社會廣泛關注,當地公安局長表示,年底必破此案!”
“喂,喂,寧寧,你上新聞了。”
司機叫着李寧說道。
“年底抓到我,呵呵,我等着,。”
李寧閉着眼睛,輕聲說道。
“傻b老吳死的時候,他那個私生子,聽到咱們口音了,我就說應該弄死他,,就寧寧不讓。”後面又有一人插話。
“收音機關了,我睡一會。”
李寧根本沒有任何解釋,抱着肩膀說道。
他說完這個,車內所有人,包括小亡命徒,還有老亡命徒,都不再交談這個話題,甚至說話聲音都小了很多,怕打擾李寧休息。
有的時候,我就很奇怪,你像跟着李寧的這幫人,幾乎個個手裡掐着命案,可以說都是桀驁不馴,刀口舔血的精神病,但偏偏全都聽李寧的,而且他歲數還真不是最大的,甚至算是最小的一批。
直到後來,我見過他們這個團伙裡,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好奇之下問道:“你們爲啥聽李寧的呢。”
“呵呵,這個說不好!你像我,有時候自己乾的事兒,都想給自己一槍,但他從來沒讓我反感過可能他做事兒確實有德行吧年紀雖然不大,但做事兒講理,我們這幫人,很難找出一個既有德行,又講理的人!”
三十多歲的中年沒啥文化,所以語言組織力有限,說的雲山霧罩,我剛開始也參透的比較淺薄,因爲我和李寧一直神交,不怎麼總呆在一起。
一個老混子,老亡命徒,跟我講出德行和講理四字,這十分讓我費解,我不知道他咋好意思說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接下來的幾年裡,是李寧最輝煌,最瘋狂的時期,幹了不少“震驚社會”的“大事兒”,也做過很多富有爭議的事兒,比如說,他們這幫人壓根拿錢就不當錢,而且思維偏激,做事兒毫無邏輯。
我記得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兒是,李寧因爲網絡上某不知名綜藝節目炒作,找來了一個所謂外國金融專家,抨擊國內經濟水平,李寧喝了點酒,一時憤慨,醉酒在這家公司門口開車堵到這個人,當衆怒砸三百萬純現金,讓其老外跪下喊一聲:“爺爺,我沒有錢,我裝犢子了。”本書首發來自17k小說網,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