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收費站,我們就進入了鐵嶺,隨後我們按照門門的地址,將車開往一個叫文和家園的小區。
鐵嶺,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所以對道路並不太熟,而且麪包車裡也沒導航,一路問了不少人,才找到這個地方。
這個小區也是樓齡較長的那種,七層最高,沒有電梯,小區物業幾乎已經癱瘓,門口根本沒有保安,院內全是四處違停的私家車,只有一條窄路能開進去。
在門口等了一會,向輝和仔仔進了院裡,摸清楚了準確地址以後,哈桑將車開了進去,隨後,我們在4棟三單元門口停下了車。
此刻半夜九點多,天色已經大黑,哈桑支着車輛大燈,我扭頭衝着衆人說道:“走吧,幹活!”
“我和輝輝,跟南波ss上去,科,你帶着他倆在樓下等着!”童匪說道。
“我也想上去!”何仔仔弱弱的說道。
“用不到你!”
童匪輕輕扇了他一個小嘴巴,隨後推開車門,跟我一起下了車,只有他帶了一把槍,我和向輝啥都沒拿。
我們三個拽開了單元門,隨後奔着301趕去。
“踏!”
即將到達301門口,我和童匪同時收住了腳步,隨後向輝走到房門門口,四周掃了一眼,然後開始敲門。
“咚咚!咚咚!”
向輝連續敲了二十多下,但屋內一點動靜沒有。
“門整開!”
我點了根菸,低頭說道。
“嘩啦!”
童匪聽到我的話,直接拉開腰包,從裡面拿出“工具”,蹲在了房間門口。童匪就這點好,幹一行,悟一行,除了娘們以外,但凡跟技術有關的工作,都會去主動鑽研
另一頭。
文和家園附近的一家網吧裡。
“啪!”
梅方狠狠拍了一下鍵盤,隨後摘下耳麥罵道:“操!又讓人反殺了!”
“你注意點素質好嗎?”
坐在梅方旁邊的姑娘,鄙夷的說道。她面容有些蠟黃,滿臉雀斑,頂着一腦袋蓬鬆的黃色頭髮,穿着個t恤,哈倫牛仔褲,光着右腳丫子,膝蓋彎曲,腳後跟踩在了沙發邊上。
“就你有素質!”梅方點了根菸。
“您好,爲了公共上網環境,請您不要吸菸,不要脫鞋!”廣播喇叭裡的甜甜聲音響起。
這倆b,都一個味,就誰也別說誰了!!
“咱倆走啊?吃口飯,回家?”
梅方吸了口煙,皺着眉頭問道。他最近心事重重,滿臉泛着不踏實的神色,在哪兒呆一會,都像是呆不住似的!
“沒玩完呢!!你餓了,叫個大蓋飯吧!”
姑娘頭也不轉的回道。
“蓋你爹籃子!在網吧吃蓋飯,多他媽流氓子啊!”梅方給自己的定位,一直是高級混子,所以根本不屑於在網吧吃蓋澆飯!!
“哎呀,你別墨跡了,要不你就先去吃,我跟朋友下本呢!”姑娘玩着魔獸,心無旁騖的說道。
“你他媽走不走?!不走,今天晚上,不給你買飯吃!”梅方威脅着說道。
“不給我買飯吃,晚上就不讓你幹!”姑娘乾脆的回道。
“你要是不讓我乾的話,那我就不給你衝q幣!”
“好吧,你贏了!”
二人短暫交鋒過後,姑娘完敗,搖頭輕嘆了一句:“被包養,還是不行!自己不坐檯,連玩遊戲都讓人管着!”
“別墨跡!!你咋不說,被人包養了,就不用讓那麼多人出溜了?!”
梅方講理的說道。
“滾尼瑪噠!”
倆人一邊鬥着嘴,一邊下機離開了網吧。
另一頭。
我,童匪,還有向輝一起進入了房間。
這是個一屋一廚,除了桌子,板凳和電腦以外,屋內幾乎沒有任何傢俱,睡覺都是在那種拼湊的泡沫墊子上,鋪上被直接貼地而眠。
地上全是空着的零食袋子和飲料瓶子,有的瓶子裡還有沒倒出去的尿液,屋內拉着窗簾,根本不通風,散發着陣陣黴臭味。
“啪!”
童匪用腳掘開了一個女士胸罩,隨即無語的說道:“這過的很原始嘛!”
我單手插兜,在屋裡轉悠了一圈,隨後說道:“有男人用的東西!衛生間水漬還沒幹,倆人肯定出去了,等一會吧!”
“南波ss,你曾經也過過這樣的生活吧?”
童匪好奇的衝我問道。
“我最難的時候,比他慘多了!第一次因爲傷害致死跑路的時候,我們七個人,睡在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旅店裡!!放個屁,味三天都不散!!最後我被煙味薰的得了急性肺炎,老向抓到我,給我一頓大嘴巴子,然後送去投案自首了!”
我隨口說道。
“你還有這段歷史呢?”童匪挺驚訝。
“哪個當爺的沒當過孫子!”向輝插了一句。
“哎,別提了,走到這一步,祖上就是積德了!”我感慨着說了一句。
我這邊進屋了以後,梅方和那個姑娘,一塊去買了蓋澆飯,又點了兩個小菜打包,隨後奔着小區走來。
人家就有這個逼格!!
蓋澆飯不是不能吃,但一定不能在網吧吃!!
啥也別說了,面子必須放在第一位!
倆人牽着手走進小區,隨後奔着單元樓趕過來。
由於這個道路兩邊停着的全是私家車,所以哈桑的麪包,也不能就停在單元門門口,因爲那樣的話,就把路堵死了。十點多鐘正是居民回家的時候,擋在這兒很不方便,所以他把車停在了十字路口那兒。
梅方和臨時媳婦,走到單元門門口的時候,哈桑,胡科,還有何仔仔都看見了他們,但仨人全都沒見過這個梅方,所以並不能馬上就能確定這是目標。
“是不是??”哈桑扭頭問道。
“你倆在車裡,我下去看看!”
胡科也不能確定,但根據年齡還有基本情況來看,這倆人很值得懷疑,所以他扔下一句,直接邁步就下了車,隨後跟了上去。
“唰,唰,唰!”
很快,三層樓的聲控燈全部亮了起來,胡科站在樓下,死死盯住三秒,看見四樓的燈一直沒有變化,隨即馬上給我打了個電話,直接說道:“好像回來了!”
“嗯?”我頓時一愣。
幾乎同時,房門門口,姑娘已經掏出了鑰匙串,伸手就要開門。
梅方嘴裡叼着煙,目光隨意的掃向了防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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