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以後,連續問了齊長富媳婦幾個問題,隨後衝着張奔和老仙喊道:“你倆跟我走一趟,哈桑開車。”
“咋了,一頓飯都吃不完。”
門門皺眉問道。
“新華村那邊出了點事兒,我必須得過去一趟。”
我拿起衣服,快速說道。
“啥事兒。”門門問。
“殺人。”
我停頓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回道。
“我跟你去。”
門門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隨後也站起了身。
五分鐘以後,我,老仙,門門,還有哈桑,開着車連夜奔着新華村趕去
在我不停的催促下,哈桑車開的很快,幾乎出了市區就一直保持在120左右,所以,我們提前四十分鐘到達了新華村。
按照記憶,我們來到了齊長富家,到了以後,我發現門口起碼有二三十個村民,披着衣服,正在門口圍聚着,而齊長富家的左側院牆已經坍塌。
“咣噹。”
我推開車門,快步走了下去。
“向總。”
人羣中有不少人認識我,因爲白天我們見過,所以我一來,有不少人跟我打招呼。
“恩恩,我先進去看看。”
我沒心情跟他們寒暄,敷衍着打着招呼,就要往院裡進。
“向總,裡面沒人。”
這時,一箇中年叫了我一聲。
“人呢。”
我猛然扭頭回問道。
“人都被帶走了。”
中年湊過來,衝我說了一句。
“。”
我聽完頓時一愣,隨即問道:“全帶走了,。”
“嗯,長富的二兒子都被帶走了。”
中年回了一句。
“到底咋回事兒,長話短說。”
我站在門口快速衝他問道。
“是這樣。”
中年整理了一下語言,給我介紹了一下,他了解的情況
時間退回四個小時以前。
齊長富自知跟小耳,薛玉等人扯不起,所以薛玉找完他,他就給我打了電話,因爲我當時承諾他,如果因爲地皮的事兒,跟社會上的人引起爭端,由我出面解決。
在給我打過電話以後,齊長富雖然捱了一個嘴巴子,但也沒多想,跟媳婦收拾收拾院子,就準備歇着了。
夫妻二人簡單洗漱了一下,齊長富看了一會電視,就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轟隆隆。”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聲響很大的噪音。
“什麼聲。”
齊長富清醒了一下,擡頭從窗戶看向了院外,那裡一片明亮,顯然有車燈閃爍。
“誰家來親戚了吧。”
媳婦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啥車啊,能這麼大聲。”
齊長富很是疑惑。
“轟隆,。”
他的話音剛落,院外再次傳來一陣巨響。
“撲棱。”
齊長富猛然從炕上坐起,眯着眼睛,仔細的看向了院外。
“咣噹當,。”
院外噪音越來越大,好像在拆房子一樣,由於齊長富逆着燈光,所以他也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
“事兒不對,趕緊起來。”
齊長富雖然看不見外面啥情況,但噪音和燈光告訴他,外面有人,而且絕對是衝着自己家來的。
他喊完,媳婦也從炕上爬了起來。
“噗咚。”
齊長富光腳跳到地上,然後隨手從地上抄起了一個自行車打氣用的氣管子,最後邁步就要往門外走。
“嘭,碰碰,。”
就在這時,屋內的房門爆發出一陣巨響。
“誰啊,。”
齊長富站在臥室門口問道。
“咣噹,。”
他剛喊完,屋內的房門就被粗暴的拽開,隨即一個熟悉的青年,拎着片刀,一步邁了進來。
“你幹啥啊,,。”
齊長富看見這個青年以後,頓時認出了他,但卻不記得他叫什麼了,其實來的人是海寶,也就是傍晚跟薛玉一塊來的那個。
“幹.你.媽.了.個.b,!老b養的,我再問你一遍,事兒你能不能辦,。”
海寶領着六七個人,刀尖一指,衝着齊長富問道。
“你弄我沒用。”
齊長富出言就要安撫海寶的情緒,因爲他知道自己幹不過這幫人。
“去.你.媽.的,,告訴推土機,房子給我鏟了。”
海寶一聲怒罵,相當霸氣的說道。
“吱嘎。”
就在這時,旁邊臥室的門被拽開,齊長富的二兒子竄了出來,手裡拿着個拖布杆,眼睛驚恐的看着海寶等人,但卻沒進去。
“你出來,幹.你.媽.了.個b,。”
海寶不是喝多了,就是精神不正常,看見齊長富的兒子,一聲怒罵,回頭就是一腳。
“嘭。”
齊長富的兒子被踹的一彎腰,海寶走過去就是一刀。
“噗嗤。”
齊長富兒子腦袋上,頓時迸濺出鮮血。
“我操,。”
齊長富掄着打氣管子,瘋狂的衝了過去,一把推開海寶,捂着自己兒子的腦袋,髮絲凌亂的喊了一句:“他就是個孩子,你打他幹啥。”
“操.你.媽,,那我幹你,給我剁他。”
海寶舉刀,繼續開剁,後面的一羣狗腿子,也蜂擁着衝了上來,片刀與棒球棍子開始猛掄。
“噼裡啪啦。”
齊長富抱着兒子,身上瞬間捱了四五下,而他兒子,掙扎着齊長富的胳膊,也想擋在他面前,這麼一弄二人暫時分開,隨後被海寶等人圍上,按倒在地後,繼續遭受着毒打。
“別打了,別打了。”
齊長富媳婦穿着睡衣,過來用力拉扯着衆人。
“你他媽別碰我,。”
海寶頓時一聳胳膊,震開了齊長富媳婦。
“求你了,別打了,我們搬,我們搬。”
齊長富媳婦再次撲了上去。
“你他媽的。”
海寶被拉的差點沒倒,怒罵一句,猛然回過了身,本想推開齊長富媳婦,但沒想到片刀一劃。
“噗嗤。”
刀尖無意中扎到齊長富媳婦的胳膊上。
“噗咚,。”
齊長富渾身是血,腦袋懵懵地使勁兒往上一竄,撿起地上的氣管子,橫着一掄,散開了衆人,再低頭一瞅,兒子後背上三條傷口觸目驚心,媳婦跌倒在地,胳膊上嘩嘩流着鮮血。
這個畫面,出現在齊長富的眼睛裡,這個當了一輩子農民的村委書記,一輩子沒與人紅過臉,爭吵過的普通男人,此刻一股惡膽直頂腦門,。
“你們太欺負人了吧?,。”
齊長富站在原地,沒有髒話,而是極盡委屈,極盡憤怒的喝聲問道。
衆人聽到齊長富的聲音懵了。
“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齊長富喊第二句的時候,已經回頭抄起了菜刀,隨後直奔這人羣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