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子明喝了一杯,隨後就離開了酒店,向輝開着奔馳c200,拉着我奔家裡趕去。
車上。
“多長時間沒回家了。”我坐在車的後座,拖着下巴,衝向輝問道。
“離的也不遠,沒事兒我就回去。”向輝笑着說了一句。
“……奔子,大皇子,你跟他倆誰更好一點。”我思維跳躍,突然問了一句。
向輝聽到這話,頓時一愣,隨即開口說道:“我們三個關係都挺好的,咋了。”
“呵呵。”
我看着向輝的後腦勺,聽到他的回答,頓時一笑,繼續問道:“他倆不掐了啊。”
“你這話問的就有點坑,你讓我咋說啊,,大皇子確實還跟貝貝關係近一點,但跟奔哥見面也說話,有事兒也互相幫忙,哥,幾個親兄弟還有遠近呢,你能指望大家都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啊,,不過,他們跟我關係都嘎嘎的,。”向輝如實說道,。
“憑啥跟你嘎嘎的。”我斜眼問道。
“因爲,什麼事兒我都不爭,仙哥有好活,我讓他們先挑,挑剩下的,我再幹。”向輝沒有任何停頓的回了一句。
“呵呵,爲啥不爭啊。”
我再次問道。
“因爲我也姓向,來了就自帶資源,再去跟他們爭,那不是給你找事兒呢麼。”向輝一句點題。
“……你做的對,奔子,貝貝,都跟我好多年了,你要讓着他們。”我看着向輝,心裡通透多了,兩年多沉澱,他不光開上了c200,還能熟練穩定的駕駛c200,這很重要。
“我知道。”向輝點了點頭。
“你現在沒事兒幹啥呢。”我繼續問道。
“嫂子給我報了一個成人的emba,天天上課呢。”
“呵呵,你給他報的啊。”我扭頭看着馬小優問道。
“不是我給他報的,你給他報的啊。”馬小優翻了翻白眼。
“哈哈,你jb小學都沒畢業,你能學明白麼。”我看着向輝調侃着問道。
“硬……硬學唄。”
向輝老臉通紅的說道。
“哈哈。”
我頓時爆笑。
“明兒你也去。”馬小優緊跟着來了一句。
“嘎。”
我笑聲頓時停滯了。
“哈哈。”
這回輪到向輝無情的嘲笑了。
我們家裡,一直缺一個向輝這樣的人,有上進兒的那股勁兒,也有一定的頭腦,以前多少有點滑的感覺,但現在已經穩當多了。
我一直注意他開車的速度和姿勢,中規中矩,車速很慢,這是一種自然的反應,是在我面前裝不出來的。
人啊,要學會了穩當,那足以彌補很多智商上的不足,更何況向輝還是個智商優越者。
……
我們三個人,開車回了家,還是以前的房子,現在向輝和韓家二雁在這兒住,而老向出獄以後,天天雲遊四方,各種旅遊,據說還整了一個什麼居士的雅號……
唉,這也是個老文盲,路名都認不全,也能號稱個居士,可見裝b功力,也是和老仙不分伯仲的。
到了家門口,向輝拿着鑰匙打開了門,我們幾個走了進去。
“我回來了,樓下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麼,,。”我挺不樂意的衝屋內喊道。
“小崽子,,咱倆這是實行輪換制,是麼,,我剛出來,你就進去了,幹啥啊,比賽啊。”老向穿着睡衣,一瘸一拐的從屋裡走了出來,斜眼衝我罵道。
我擡頭一看他,兩年多未見,這老頭駝背駝的更嚴重了,臉上皺紋也深刻了幾分。
“戰鬥家庭麼,不進去,還是你兒子麼,呵呵。”
我調侃着說了一句,隨即走到他旁邊,他從兜裡掏出個小紅繩,聲若洪鐘的吼道:“手伸出來。”
“幹啥啊。”我不解的問道。
“給你批點紅,掛點運。”
老向伸手,低頭,認真的抓過我的手腕,開始爲我係着紅繩,我咧嘴一笑,也沒拒絕。
“可算回來了。”
韓大雁,韓老二,童匪,胡科,從裡屋走了出來,衝我打了個招呼,隨即相互擁抱。
自從那天倆人用身體擋着我,身受重傷,差點沒見上帝去以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我很想韓大雁,手掌用力捏着他的肩膀說道:“我在裡面,最惦記的就是你和老二。”
“惦記啥,不缺錢花,一切都挺好的。”
韓大雁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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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們落座,家宴開始,這次我沒再控制酒量,和這幾個長輩,哥們,兄弟,一頓胡吃海喝,馬小優也沒阻攔。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向受不了了,回屋睡覺了,童匪和胡科,醉的趴在了桌子上,而韓老二更爲直接,躺在地上已經打起了呼嚕,只有我和韓大雁,還有沒怎麼喝的向輝還在繼續聊着。
我面色紅潤,點了根菸,看着韓大雁問道:“老仙,跟我說了,你結婚了。”
“嗯,結了,結了。”
韓大雁掐着煙的手指,不停的在顫抖,眼眉微垂,連連點頭。
“咋認識的啊。”
“住院認識的,她是醫院臨時的清潔工。”
韓大雁輕聲回道。
“……挺好,挺好。”我心裡情緒有點莫名其妙,有些酸楚,同時也爲韓大雁高興。
“南南,有句話,我等了兩年,這時候,必須要說。”韓大雁咬牙衝我說道。
“……。”我看着他默然無語。
“以後……我可能……不能再爲你辦一些難事兒了……我肩膀裡的子彈沒拿出來,這他媽的手,我也控制不住,一直就這麼哆嗦着……。”韓大雁哭了,我第一次看見他哭。
“不行,你得在我身邊。”我乾脆的搖了搖頭。
“南南,我老了……不比年輕的時候了,那個小子打倒我,不是我反應不過來,而是我素質跟不上了……我再過兩年就四十了……累了,南南,我想歇着了……。”韓大雁低頭說道。
我默然無語。
“以後,爛遭的事兒別找我,但要喝酒聊天,你啥時候叫我,我啥時候過來,你上我那兒去也行,我在汽配城旁邊開了一個修車店。”韓大雁撇着嘴,五根手指,用力的抓着我的肩膀。
“……歇歇也好,,以後我天天上你店煩你去。”我聽着韓大雁的話,又忽然之間看開了。
從此以後,我身邊少了一個,隨時可能會離開我的戰犯,但卻多了一個,一輩子都在一起的酒友。
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