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發之所以能在社會中立住腳,就是靠他這個叔叔,他叔叔家裡就一個女兒,但在外地工作,也已經結婚了,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纔回來,而且他叔叔,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但無奈自己一直沒兒子,所以對林恆發出奇的好,當初他在任的時候,沒少給林恆發的遊戲廳行方便。
今天,林恆發拿到了財務給他的一部分現金,還有其他人名下的銀行卡,已經準備跑路了,剩下的事兒有律師處理,不需要他操心。
但走之前,他想看一看這個叔叔,因爲這次見面以後,有可能再就見不到了。
晚上,九點半左右,林恆發穿着寬鬆的棉服,戴着棉線的耐克休閒帽,拎着個箱子,低頭走進了叔叔家所在的衚衕。
衚衕裡空空蕩蕩,幾乎見不到私家車,林恆發掃了一眼四周,右手插在兜裡,死死攥住,壓滿子彈的仿六四,隨即毅然走到一處院落門口,看見門口擺放的鐵鍬倒了,還用手扶了一下,隨即走進了院子。
“操,還真來了。”
韓大雁站在衚衕交叉口,斜眼衝着童匪說了一句。
“現在堵他得了。”
曦光直接說道。
“再等等吧,人都來了,不差這一會,再說林恆發也難得有一回人味,讓他見完吧。”韓大雁思考了一下,隨口回道。
“那我給南南打個電話。”曦光說道。
“好。”
一分鐘以後,我接到曦光的電話,他告訴我,林恆發確實過來了,我應了一聲,隨即直接通知了李仁安,因爲這是大家都拿好處的事兒,沒道理就我們一家出人。
……
阿波羅裡,李仁安,章偉民,李水水,都在辦公室呢,接完我的電話以後,李仁安說道:“水水,你領人去吧。”
“……行。”李水水知道此刻自己,已經徹底綁在這倆人身上了,沒有退路,只能前行了。
“偉民,你也讓你的人過去,這回說啥不能讓林恆發跑了。”李仁安再次說道。
“我跟易陽打過招呼了,他在樓下等着呢。”章偉民搓着手掌回道。
“這事兒趕早不趕晚,水水,你去吧。”
李仁安再次說道。
“唰。”
李水水沒有停頓,直接站起了身,隨後帶着樂天,廖勇,還有被硬拉着的季禮,一起下了樓,隨後跟章偉民的人匯合了,開了兩臺車,就奔着林恆發的叔叔那兒趕去。
……
“你以後對水水說話溫柔點,行不,呵呵。”章偉民笑着衝李仁安說道。
“媽.了.個.b.的,他那兩千多萬的事兒,我一直沒放開呢,收拾完林恆發,就到他了。”李仁安目光陰霾的說道。
“……那你啥時候收拾我啊。”章偉民突然問了一句。
“呵呵,你想多了。”李仁安笑着回道:“你跟他們不一樣。”
“你這頻頻對老人舉刀,弄的我,很沒有安全感啊。”章偉民出言說道。
“……開個玩笑。”李仁安笑吟吟的看着章偉民說道。
“我也開玩笑的,勸你一句,別動李水水,他還有用呢。”章偉民說道。
“啥用。”
“他跟何副市長的姑娘談戀愛呢。”
章偉民輕聲說了一句。
李仁安聽到這話,頓時一愣,隨即搖頭一笑,感慨的說道:“這老話真是有道理啊,誰存在,都有必然的道理,貓有貓道,狗有狗道,這話真是不假。”
“呵呵,,有時間,我讓你看看,我有啥道。”章偉民斜眼看着李仁安說道。
“哈哈。”
李仁安愣了一下,頓時大笑。
……
另一頭,家裡。
“不行,我不放心,我得過去看看。”
我站起來,脫掉西服,隨便換了一件夾克衫,衝着老仙和金貝貝快速說道。
“我也覺得不踏實,林恆發這次要抓不到,以後麻煩事兒會很多,走,我跟你去。”老仙也站了起來。
“哈桑,你去叫上科哥,咱一塊走。”
“好叻。”
我們幾個在屋裡研究了一下,決定還是到現場看看,務必親眼見到林恆發落網,此人是我二十多年的經歷中,最難整的對手,甚至在我心裡,他比章偉民路子還多。
就這樣,幾分鐘以後,我,哈桑,老仙,金貝貝,又接上了胡科,一起奔着林恆發的叔叔家趕去。
我們這邊剛一動。
蹲了好幾個小時的童童和楊凱,也從後面打了個出租車跟上了。
這天晚上。
每個人都懷着各自的心思,幾夥人馬同時出動,數年的恩恩怨怨,似乎都要有個結局,。
……
林恆發叔叔家,客廳內。
“……你咋……來了呢……發子。”
叔叔躺在牀上,喉嚨裡跟含了口痰似的,說話很沙啞,很不清晰。
“老嬸,你別忙了,我就過來坐一會。”
林恆發摘掉帽子,點了根菸,坐在牀頭旁邊,衝着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說道。
“沒事兒,喝點水。”
林恆發接過水杯,衝着叔叔問道:“你咋樣啊,。”
“……你說啥。”
“我問你身體感覺好沒好點,。”林恆發幾乎是喊着說道。
“你放心吧,沒看到你結婚,我是死不了。”叔叔也扯着嗓子喊道。
“呵呵。”林恆發頓時自然的笑了,這種笑容在外面,真的無人見過。
“你今天咋回市區了呢。”叔叔挺累的問道。
“辦點事兒,順路過來看看你。”林恆發喝着水,看着躺在牀上的叔叔,輕聲回道。
“可好好整啊,發子,咱家就你一個男的,也老大不小了,早點結婚吧……。”叔叔嘆着氣勸道。
“我知道。”
林恆發木然的點了點頭。
“出息了,出息了。”叔叔也望着林恆發,僵硬的點頭說道。
“……叔,我可能要出差一段,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林恆發沉默了一下,輕聲說道。
“好好幹,不用惦記我。”
“……。”林恆發無言,坐在座子上,就那麼怔怔的看着老人。
十幾分鍾以後,林恆發親眼看見老頭睡着了以後,輕輕的放下水杯,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了自己的嬸子,隨即說道:“裡面有二十萬現金,兩張銀行卡,現金是給老叔療養用的,兩張卡,你給我爸一張,你自己留一張,密碼是我生日。”
“……發子,你到底咋了。”嬸子感覺事兒不太對,沒接東西,皺眉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