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打開定位儀,猛踩油門,順着屏幕上的光標,瘋狂追去。
十分鐘以後,我們橫穿兩條街,哈桑鬆開油門,車輛速度頓時放緩。
“快點啊。”我催促着喊了一句。
“光標停了。”
哈桑盯着屏幕,快速說了一句。
“車在前面。”曦光突然喊道。
“刷。”
我瞬間擡頭,看向了前面,果然,三菱翼神就停在不遠處。
“加速,幹過去。”我衝哈桑喊道。
不到一分鐘,我們的車停在了翼神後面,隨即我咣噹一聲推開車門,直接跑了下去,曦光緊隨其後,伸手拽開翼神的車門子,一把薅住司機的頭髮,粗暴的拽了下來,擡腿就是一腳,直接悶在司機的臉上,隨即說道:“十萬的破車,你都跑出神六的速度,,草.泥.馬,你秋名山回來的啊。”
“大哥,別打,別打,跟我沒關係。”司機舉手喊道。
同時,我拉開翼神的車門,往裡一掃,副駕駛,後座空無一人,兩個黑色皮箱,就放在後座上,我伸手直接掀開,而箱子裡面的錢已經沒了。
“你.媽.了.個.b,人呢。”哈桑也衝下了車,掄起拳頭猛毆司機。
“大哥,別打了,我就是一個開黑車的,什麼都不知道。”司機在路上打滾,手臂擋着腦袋喊道。
“別打他。”
我猛然回頭,伸手攔了一下,隨即問道:“怎麼回事兒。”
“我本來在車站那兒蹲活,然後往平房區跑,今天下午,有人過來要用車,說一個小時給五百,所以,我就趕在八點前過來接他,就這麼簡單。”司機坐在地上回道。
“剛纔爲什麼跑。”哈桑問道。
“他手裡有槍啊,我不跑不行啊。”司機帶着哭腔答道。
“砰。”
我聽到這話,回頭一腳踹在車門上,隨即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氣。
“嘎嘣。”
哈桑鑽進後座,拿起一個黑色皮箱,撕開右上角粘着的里布,露出正在閃爍着光芒的追蹤器。
“媽.的,讓人家玩了。”曦光皺眉說道。
“對,對,他下車之前告訴我,謝謝南老闆的兩百,他們是有規矩的人,錢拿完,事兒到這兒就結束了。”司機再次說道。
“扔給他一千塊錢,走。”
我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隨後直接上了雷克薩斯,坐在後座,我使勁兒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碰到一個極爲難纏的對夥,他們先是選擇馬路寬闊的烈士陵園,周圍行人很少,有助於暗中觀察我們,隨後用卡車攔路,打出提前量,最後從黑車裡拿出錢,從容而去,我估計他都沒撕開邊角看到追蹤器,就可以確定箱子是有問題的。
這是一夥很專業,很有實戰經驗的團隊,。
但爲什麼會針對我呢,又爲什麼知道我會在車裡幹朗五子呢。
我很不解,。
我仔細分析後,覺得這夥人裡面,肯定有熟悉我們的人,。
他們說,兩百萬拿到了,這事兒就到此爲止,我可能相信麼。
自己有把柄,在一個陌生團隊手裡,這絕對是讓我心神不寧的,所以必須把他們挖出來。
哈桑開車帶我和曦光,接上了韓大雁,隨後奔着家裡趕去,路上我提醒了一下衆人,此事兒不要和老仙他們提起,因爲沒有任何好處
晚上,11點。
高羽回家以後,洗了個澡,隨後撥通了我的電話。
“聯繫上了。”我接起電話,直奔主題。
“嗯,聯繫上了。”高羽回道。
“怎樣,能不能約出來吃個飯。”我快速問道。
“單純吃飯可以,他跟我一個叔叔挺好,但這人一身正氣,你要跟他談規則以外的事兒,我覺得咱還是別見面了,他萬一整兩句又硬又臭的話,大家都下不來臺。”高羽直白的說道。
“不對啊,你確定他一身正氣麼。”我聽到高羽的話,頓時一愣,突然響起李水水跟我說,騰玉良是準備收好幾家錢的。
“呵呵,我早就認識他,他還真不裝,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更很少跟社會上的企業家接觸,業務幹練,作風硬朗,不是一般炮。”高羽肯定的說道。
“你還是約出來我見見吧。”我想了一下,直接說道。
“可以,但現在不行。”
“什麼意思。”我問。
“他在北京學習呢,完事兒以後,可能還得出國一趟,估計下月底能回來。”高羽快速回了一句。
“什麼時候去的。”我愣了半天,趕緊問道。
“就半個多月以前吧,這事兒我也不好細問。”
“你有他照片麼。”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兒了。
“大哥,你當我私家偵探啊,。”高羽被我問的有點崩潰了。
“我有急事兒,你能不能給我弄到他的照片。”我還是想確認一下。
“大半夜的,我上哪兒給你弄照片去,哎,對了,我給你一個網址,用戶名是我名字,密碼是……,你進去找到內部通訊錄,有他的照片,你可以摟一眼。”
“行,先這樣。”我聽完這句話,隨後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神經病。”高羽聽着電話裡的忙音,翻着白眼罵道
我趕緊去了臥室,打開電腦,輸入高羽給我網址,隨即登錄,然後開始瀏覽龍省在職公務員的內部通訊錄。
十分鐘以後,我在第二頁,第五個看到了騰玉良的名字,掃了一眼他的照片,我確實感覺此人長的就挺正派的。
思考了一下,我把他的照片保存到桌面上,然後用數據線傳輸到手機裡。
張奔在看守所,裡面有信號***,即使有關係,想打電話,那也得明兒一早,管教上班,給他提出來,才能跟我通話。
所以,我要想讓他辨認,起碼得等到明天,躺在牀上,我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日一早,八點半,鬧鐘開始咆哮,我嘰裡咕嚕的爬起來,撥通了張奔關係管教的電話,簡單說了一下,他迴應我,說馬上去提張奔。
“張奔,提審。”
管教在監道里喊了一聲,隨即用鑰匙打開了鐵門,張奔穿着號服走了出來,張嘴問道:“咋了,管教。”
“你大哥,給我打電話,說有一張照片讓你看看。”管教解釋了一句,隨後帶着張奔就往辦公室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