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家一共兩個房間,一間房是笑笑的姐姐住,一間房是安安住。我纏完繃帶,衝着安安問道:“我說,你這也不跟我睡覺,那我住哪兒啊?”
“沙發唄!”安安收拾着垃圾,隨口說了一句。
“那老仙一會回來怎麼辦?!”我不解的問道。
“什麼意思?他也住這兒麼?”安安愣了一下,扭頭衝我問道。
“原本他是不會住這兒的,但現在你用炮轟他,他都不帶走的!”我無語的回了一句。
“汗!就他埋在這兒,我估計笑笑都不能搭理他。女的看男的,首先得有眼緣!”安安搖頭說了一句,將垃圾收拾好,扔在了門外。
“那你估計笑笑看老仙有眼緣麼?”我問。
“有眼粑粑!”安安簡潔的回答了一句,她一直牴觸老仙的長相。
“來,你過來,咱倆相擁着嘮會磕!”我賤賤的勾着手。
“好哇!!”
安安欣然答應,優雅的邁步走了過來,瞬間把臉湊過來,堅挺的鼻尖,碰觸在我的臉上,我聞着她身體散發的淡淡香味,頓時激動了,她是要親我麼??
“聊什麼?”她問。
“我感覺此刻造個小人會更好!”說話間我一把衝着她摟過去。
但就在我剛要樓住她的時候,一個四方形寫着蘇菲夜用的衛.生.巾,突然出現在了我和安安的眼前。
“你還是那麼容易誤會!”
安安輕飄飄的說道。
“安媽媽,大炮已經就位,不放會炸膛的!”我悲鳴了一聲。
“晚安!我的銅鑼灣南哥!”安安習慣性掐了一下我的臉蛋,隨後擺着手臂,轉身離去。
“安媽媽,你不是淫!”
“記得喝水!”
安安頭都沒回一下,咣噹一聲關上門,直接走回了房間
疲憊的我,躺在沙發上,想着年底我掙到三萬塊錢以後的場景,咧着嘴,齜着大板牙,就要進入夢鄉。
“咣噹!”
房門響動,老仙和笑笑回來了。
“你說你姐咋還沒回來呢?”老仙問。
“不知道!”笑笑皺眉回答。
“你說她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
“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別問了行麼?”
“你說她是不是出臺了!”老仙脫口而出。
“咣!”
笑笑回頭就是一腳,攥着小拳頭罵道:“你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說完的一瞬間,她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老仙站在門口愣了半天,撓了撓扣着網狀布的腦袋,迷茫的說道:“我說錯什麼了麼?”
“!”
我立馬清醒了幾分,但沒張開眼睛,繼續裝睡,打着呼嚕。
十分鐘以後,老仙躺在另一個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隨即衝我問道:“南南,你說笑笑是不是長的挺好看的!”
“!”我繼續裝睡。
“你說我追她有多大機率?”老仙繼續不恥下問。
“南南,你別裝,我知道你沒睡着!”
“南南,你說我偷我爸多少錢合適呢?”
“南南,你說我是不是長的不是那麼磕磣?”
“南南,如果死乞白賴的去韓國整個容,得多少錢?”
“我感覺我做個雙眼皮,就挺美了!”
“我他媽感覺你喝點敵敵畏會更美!!”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這覺根本沒法睡了。
“我就知道你沒睡!”老仙頓時激動。
“你要再墨跡,咱倆就掰了!”我認真的說道。
“好,那我不說話了!”
十分鐘以後。
“南南,整容疼不疼!?”
“噗咚!”
黑暗中我瞬間蹦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老仙,拿着被褥和枕頭,二話沒說,先觀察了一下地形,後來發現衛生間太小,最後一咬牙衝進了陽臺,直接將門鎖死。
“呼呼呼!”
露天陽臺外面,陰風陣陣,還伴着小雨,我有點後悔,但想到老仙的破車嘴,立馬躺在搖椅上,凍的直哆嗦,蓋上了被子。
“南南,如果韓國太貴去不了,你感覺歐亞男科做的能怎樣?!”門外老仙站在凳子上,腦袋從陽臺透明玻璃門上的出氣窗伸了進來,繼續問道。
我驚愕的看着,這個如此執拗的男人,悲憤說道:“大哥!我都幹陽臺來了,你還想怎樣?逼我跳樓麼?你去歐亞男科幹你奶奶b,割包皮麼?”
“我不尋思他廣告上說,動手術都是無痛的麼?刀法能略微細緻點!”
我頓時跪了
第二日一早,餐廳飯桌上。
“南南,你身上怎麼跟拔火罐了似的,這麼紅?”安安圍着花布的小圍裙,一邊舀着粥,一邊衝我問道。
“我市空氣質量良好,我昨晚碰見了一個集團軍的蚊子在你家陽臺上拉練!”我渾身又疼又癢,還他媽不敢撓。
“你去陽臺幹嘛!”安安更加疑惑。
“涼快,涼快行不?”我氣急敗壞的說道。
“少年有個性!”安安茫然的點頭。
“笑笑,吃個包子,薄皮大餡的!”老仙說道。
“我不愛吃包子,謝謝!”
“那來個雞蛋吧!”
“謝謝,我自己拿!”笑笑俏臉泛着僵硬的笑容,委婉的說了一句。
“我給你剝!”
“你能不用,你那兩釐米長的黑手指蓋,扣那個雞蛋麼?都碎了!”笑笑徹底崩潰。
“哈哈!”
安安笑的花枝亂顫。
早上吃完飯,笑笑要出去投簡歷,老仙肯定是要陪同的,而安安說自己有事兒,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我看了一下手錶,想着要去醫院看看水水。洗漱完畢,我穿上新衣服,就奔着樓下走去,剛到樓下,我突然看見安安走進了小區旁邊的建行。
我愣了一下,好奇心驅使下,就跟了過去。
建行門口。
“濤哥,好久不見吶,什麼時候來海洋,捧捧我啊?”安安帶着蛤蟆鏡,也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一邊排隊,一邊打着電話。
“海洋的安安?”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陸濤出言問道。
“你問的我可真是挺傷心的!”安安繼續扯着皮。
“有事兒?”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安安反問。
“沒事兒,你就不是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了,啥事兒你說吧!”陸濤直白的問道。
“你肯定知道!嘿嘿!”安安笑了。
“昨天海洋幹仗,是因爲你吧?”陸濤問道。
“對!”
“你一個姑娘,我不找你麻煩!”陸濤以爲安安是怕自己找麻煩,所以解釋了一句。
“濤哥,我說的不是這個!”
安安說完,電話裡沉默了一下,陸濤再次問道:“替那個什麼向南求情?”
“濤哥,他跟您肯定比不了,到了您這地位,跟他一樣的,多跌份啊!我聽說,你想讓他賠點錢,對不?”安安咬着紅脣問道。
“嗯,有這事兒,十萬塊錢!”陸濤承認的說道。
“能少點麼?”安安停頓一下,出言問道。
“哈哈,你是要告訴我,你戀愛了麼?完嘍,我可真傷心了!”陸濤大笑着說道。
“你別逗我,濤哥,他也沒什麼錢,我準備了六萬,你看這事兒能不能過去?”安安笑着問道。
“!”
陸濤一陣沉默,想了半天直接說道:“你安安一句話,是個男人肯定受不了。我在天鵝1109,你過來找我,咱們談談這事兒!”
“行,我領着向南去!”安安一口答應了下來。
“呵呵,你把他領來,這事兒還咋談?”陸濤笑的挺曖昧。
“那濤哥什麼意思呢?”安安皺着黛眉問道。
“少給四萬,得有個值四萬的理由啊!你安安在我眼裡,值四萬,這麼說,能領悟不?”陸濤緩緩說道。
“濤哥,下午我去,砸鍋賣鐵,我給你十萬!至於你說的那個事兒,咱們培養培養感情再說,哈哈!”安安頓時笑着說道。
“你很狡猾啊!!”
“我就知道,濤哥不會欺負我一個姑娘!您在夜場圈,口碑就跟唐伯虎在江南差不多!”安安捧着說道。
“你真會聊天,沒事兒,濤哥有耐心,也不缺姑娘,賣你個面子,晚上我讓一個弟弟,去你那兒一趟!”陸濤還是挺有風度的說道。
“感激不盡哦,濤哥!”
“客氣!以後我要弄個場子,還得求安姐幫我熱熱!”陸濤委婉的說了一句。
“放心濤哥!你要真弄夜場,多了不敢說,二十幾個姑娘,還是沒問題的!”安安聽到陸濤這句話以後,頓時鬆了口氣。
“回聊!”
“您休息!”
說着二人掛斷了電話,安安一擡頭,正好看見排到自己的號了,一邊想着一會管誰借四萬塊錢,一邊走向取錢的窗口。
“啪!”
就在這時,一個大手從後面拉住了安安。
“嗯?”
安安疑惑的回頭,看見面無表情的我,就站在她的身前。
“你怎麼來了?”安安驚訝的衝我問道。
“陸濤,想讓你陪他睡覺?”我陰着臉問道。
“可能就是一句玩笑,而且我沒答應!”安安愣了半天,出言說道。
“他在哪兒!?”我冷冷的問道。
“你要幹嘛?”
“我他媽問你他在哪兒!!?”我突然咆哮。
“南南,這事兒能通過別的辦法解決!”安安語氣有點急。
“我再問一遍,他在哪兒!!”我瞪着眼珠子,一字一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