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山進了桃園景區區域,但卻沒有時間觀看周圍的美景,他上車以後,就沒敢打電話,連家裡的電話都沒接,生怕對方從竊聽器裡聽到什麼,隨後驚了。
車緩慢行駛在右側道路,周圍旅遊的車很多,他這臺破雅閣,一點也不起眼。
“嘀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但這次不是劉遠山的,而是放在手扣裡的一部諾基亞老人機。
“喂。”
劉遠山拿起電話迅速接起。
“車靠邊停下。”
對方突然說道。
“停下??這裡不讓停車。”
劉遠山有點懵的說道。
“我說話好使,還是交警說話好使。”對方不耐煩的反問道。
“好,好,我停。”
劉遠山回了一句,隨即減速,打着雙閃直接紮在了路邊。
“踏踏踏……。”
路邊花壇隔離帶另一頭,一個穿着深藍工作服,帶着鴨舌帽的人影,速度很快的跑了過來,沒用兩分鐘,就跑到了雅閣旁邊,伸手敲了敲後備箱。
“唰。”
車窗搖下,劉遠山焦急的回頭說道:“什麼意思,人呢。”
“打開。”對方低着頭,聲音不大的再次敲了敲後備箱。
“我問你人呢,。”劉遠山再次問道。
“錢不要了,你走吧。”
穿着工作服的人,低聲回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站住,,你拿吧,拿吧。”劉遠山來不及過多考慮,只能咬牙喊道,隨即打開了後備箱。
“嗖。”
一臺破金盃緊跟着開了過來,直接紮在了雅閣側面,隨即嘩啦一聲車門被拉開,藍色工作服的人,拎着兩個箱子,費力的將錢扔進了車裡,隨即毫不猶豫的上車。
“再準備五百萬,等我消息,。”
藍色工作服的人,衝着劉遠山車裡,低聲說了一句,隨即直接拉上了車門。
“你們不能這樣,,,停下。”
劉遠山推開車門,憤怒的喊道,但金盃一拐彎,直接消失了,根本沒停。
“臭無賴,,不講信用,,我.操.你.媽。”
劉遠山甩着頭髮,咬牙切齒的罵道,隨即回過身,拿着老人機,再次撥通了剛纔的電話,對方很快接起。
“沒有你們這麼幹的,,錢都給你了,人呢,。”
劉遠山壓低聲音,焦躁異常的喝問道。
“……你那麼有錢,但就這一個兒子,多管你要五百萬,你有啥不滿意的,等我信吧。”電話裡的聲音,平淡的說道。
“你們他媽的一點道義沒有。”
劉遠山坐在車裡,嘭的拍了一聲方向盤,咬牙回道。
“準備錢吧。”
對方根本沒解釋,說完這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
金盃車順着道路離去,坐在車裡,穿着藍色工作服的劉二剛,直接撥通了周強的手機。
“怎麼樣,。”周強一接起,頓時激動的問道。
“……錢拿到了。”劉二剛回道。
“太好了,我把他處理了,錢一分,咱就走。”
周強瞬間心情開闊了不少,快速回了一句。
“我又管他要了五百萬,人你別動,再等等錢。”
劉二剛突然說道。
周強聽到這話,頓時愣了半天,隨即皺眉回道:“你他媽瘋了,,上面要發現,咱倆沒給人弄死,事兒就大了。”
“強子,咱們四個人乾的這事兒,一人能分多少錢,,你做都做了,一次還不砸個夠本,,,劉遠山拿的全是現金,他家根本不差錢,多要五百萬,他肯定不會報案。”劉二剛目漏癲狂的回道。
“……操,,要了這五百萬,你會還想再要五百萬,,二剛,這事兒不能貪,扎一針就要走。”周強急迫的勸道。
“我馬上回去,要麼,咱分錢,你先走,然後把劉明明交給我,我自己再幹一把;要麼,你就等一等,咱再要五百萬,然後馬上離開,,強子,大哥都得罪了,以後重慶肯定不能回來了,未來啥日子也不知道,錢拿少了,你和我咋過啊。”劉二剛堅定的回道。
周強沉默了半天,隨即無奈的說道:“最後一次,,你回來吧。”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能走,你現在讓劉明明再給他爸打個電話,整的慘點,,這樣咱拿錢能快點。”劉二剛齜牙回了一句。
“……他什麼時候處理。”
周強皺眉問道。
“錢拿回來,就處理。”
“好。”
說着,二人掛斷了電話。
……
劉遠山開着車,再次回到了市區,他已經再次和劉明明通過話了,。
車停在賓館樓下,年近五十的他,趴在方向盤上,身體劇烈抽搐了起來。
他覺得這事兒,整起來沒完沒了了,對方拿劉明明做着威脅,貪得無厭的索取着,但結果一定是好的麼,。
劉遠山的智商絕對不容置疑,他已經預感到,就算是錢給了,那自己也不一定能再見到劉明明瞭,但即使明白這一點,那也還得給錢,,不然還有什麼好辦法麼。
劉曼,劉母,馬小優,看見車回來,直接從樓上衝了下來,劉母聽完劉遠山講述的事情經過,再次陷入崩潰,但卻已經哭不出了眼淚。
……
樓上賓館。
“嘀鈴鈴。”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哈桑扔過來,我隨手一接,打着哈欠問道:“咋了。”
“下樓,我到了。”
張君簡潔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愣了一下,招呼着哈桑說道:“走,下樓。”
……
五分鐘以後。
七天連鎖樓下,我剛走出來,劉曼等人就看見了我,我掃了他們一眼,沒有任何交流,邁步走到路邊,擡頭一看街道遠方,兩臺卡宴,兩臺悍馬,打着雙閃停在路邊。
“咣噹。”
車門推開,張君困的眼睛通紅,第一個邁步下車,四臺車裡,將近二十人,緊跟着走了下來,一水水黑色短袖t恤,白邊卡其色的褲子,還有張君習慣穿的,白色卡邊帆布鞋。
“叫南哥。”
張君衝着後面的人介紹了一下。
“南哥。”
等級制度相當嚴謹的張君團伙,恭敬的彎腰,衝我喊道。
劉家驚愕的看着這邊,瞬間懵圈。
“淨jb整景,操。”我無語的笑了。
“好不容易來一回重慶,我能讓你受委屈麼,,,上車,我帶你找袁城,咱一起教他,什麼叫稍息,立正。”
張君摟着我的脖子,說了一句,轉身和我一起往車上走去。
“向南,等等。”
就在這時,劉母的喊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