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掛斷電話以後,皺着眉頭,明顯有點心煩,停頓兩秒,他伸手攔了一下我,站起來,指着我的胸口,小聲說道:“看你這樣,也是本地有裡有面的吧,今兒,我給你個面子,也給張君個面子,事兒到此爲止,,劉明明的事兒,你們要還不滿意,咱怎麼都行,。”
他說完,我看着他沒吱聲。
“嘩啦。”
袁城端起酒瓶子,倒了半杯白酒,舉杯喝了,隨後拍了拍的我肩膀,擺手說道:“走了,。”
五分鐘以後,屋內的人退的一乾二淨。
……
“南南……。”馬小優憋着嘴,攥着我的手,瞬間淚崩,無比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來。”
“……沒多大事兒,哭啥哭,你聯繫君了吧,我得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要不,一會得出事兒。”我強忍着手背的疼痛,皺眉撥通了張君的電話,但顯示已關機,我估摸着,不是剛登機,就是電話沒電了。
……
四十分鐘以後,醫院急診室,我左手輕微骨裂,打了石膏,吊在肩膀上固定住了。
弄完以後,醫院走廊裡,我,劉曼,劉遠山夫婦,還有小優,一起交談了起來。
“阿姨,我盡力了,,明明可能……。”
我看着幾個人,把話說了一半。
所有人聽完我這句話,腦袋翁的一聲,劉母哇的一聲就哭了,三秒以後,直接昏厥,被劉曼扶住,劉遠山靠在牆壁上,目光呆愣,頭髮散亂,宛若癡傻老人。
“遠山,我馬上給老馬打電話,從北京找關係,這事兒姐幫你討個說法,肯定判他。”溫婉的劉曼徹底惱怒了。
“我也贊成走法律程序,馬叔只要稍微一用勁兒,袁城就廢了。”
我看着馬小優,安慰着說了一句。
“啊,。”
“嘭,。”
我話音剛落,劉母醒過來,瘋了一樣衝我撲來,瞬間將我掐在椅子上,目光癲狂的吼着:“你肯定跟他們是一夥的,,明明找人弄你,你心裡不滿意,故意把事兒辦砸了,,明明纔會死,對不對,。”
我脖子被掐住,有些懵的看着劉母,徹底迷茫了。
“你心太狠了,爲什麼害我兒子。”劉母徹底失去了理智。
“舅媽,你鬆開,你鬆開。”
馬小優使勁兒的推着劉母,激動的喊着。
“小優,,你找這麼個人,早晚會害了咱們家,。”劉母噼裡啪啦的衝我撓打着。
“夠了,。”
我皺着眉頭,使勁兒一擡手臂,直接推開劉母,她噗咚一聲坐在了地上,咬牙看着我說道:“你敢打我,。”
我忍着手掌的疼痛,心中無限憋屈,站起來,皺眉說道:“我問你一句,我該你的麼,,你兒子找人弄我不成,回頭自己讓人綁了,這事兒我看在小優的面子上,就當沒發生過,現在,我千里迢迢的從東北趕過來,放着自己手裡的事兒不幹,幫你去救你兒子,手背骨裂,我跟你喊一句疼了麼,,,因爲你,我朋友從巴黎飛回來,我欠人家多大人情,我說過別的麼,。”
所有人看着我的怒吼,全都不說話了。
“我尊敬你們,是因爲你們是小優的親人,換成別人,你這麼跟我說話,我保證自己身邊,有三個以上的人,拿着刀奔你嘴扎過去,。”
我看着劉母說完,扭頭衝着劉曼說道:“阿姨,你家是有錢,可能從明朝末年就是大戶人家了,但用得着,跟我一個混子,天天顯擺優越感麼,你的錢,是掙來的,我的錢,是搶哪家銀行了麼,,,你看不上我,沒關係,因爲我必須得告訴你一句實話,,我也看不上你,因爲你從一開始,就沒給我一個打心眼裡尊重你的理由,。”
長期積壓的矛盾,瞬間爆發,我真是忍不住了,。
我都二十七了,幹殘幹倒的人少麼,,我要是沒脾氣,能混到今天麼,。
腦袋一熱的喊完,我喘着粗氣,轉身就要走,馬小優拉着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邊是她媽,一邊是我,說什麼都是錯的。
劉曼目光復雜的看了我一眼,隨即扶起劉母,先說了一句:“你賴向南,沒有道理。”
“……姐,我……我。”劉母已經徹底要瘋了,抽泣着說不出話來。
“向南,我們的事兒回去說,剛纔的事兒,我替他們向你道歉。”劉曼擡頭看着我說道。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我回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但馬小優還是死死拽着我。
此刻,我要走了,那就意味着,我倆完了。
“嘀鈴鈴。”
就在這時,劉遠山的手機突然響起,他回過神,木然的接了起來,呆愣着也沒說話。
“你兒子在我手上,贖金不變,等我消息。”對方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唰。”
幾乎一瞬間,劉遠山的瞳孔就泛起了神采,他猛然扭頭看向了我,隨後愣了三四秒問道:“你說什麼。”
“爸,救我,爸。”
電話裡劉明明的哭喊聲瞬間響起。
“明明,明明,是你麼。”
劉遠山渾身泛起雞皮疙瘩,聲音沙啞着問道。
“爸,是我,你給他們錢,一定給他們錢。”劉明明再次喊道。
“聽見了吧,贖金不變等我消息。”
對方的人再次說了一句,隨後果斷掛了手機。
所有人都望向了劉遠山,當然也包括擡腳就要走的我,、
“明明沒死。”
劉遠山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不可能。”我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幾乎出於本能。
“我聽見他的聲音了,,並且都對話了,不會錯的,也肯定不是放的錄音,。”劉遠山無比肯定的說道。
我聽到這話,腦袋翁的一聲,渾身汗毛孔都炸立了,有一種被戲耍致死的感覺。
“我.操.你.媽.的,,袁城,這麼給你面子,你玩我,。”
我心中,這個聲音不停的呼喊着,幾乎在瞬間讓我怒火沖天。
“向南,你不說,我兒子死了麼。”劉母扯脖子衝我問道:“你怎麼辦的事兒,,又拿槍,又找人的,最後捱了一瓶酒子,就問出來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