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劉東,他眼睛通紅的盯着我,我們二人目光一瞬間對上。
“你鬆開!!”劉東咬牙說了一句。
“我問你能不能玩的起?!”我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南南,跟你沒關係,你鬆開他!!”安安伸手拽了我一下。
“操.你.媽,你鬆開!!”劉東的聲音有點顫抖。
屋內衆人,有一半是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看熱鬧呢,還是沒反應過來,反正沒啥動作,另外還有幾個開始勸架。
“都是同學,你們幹啥啊!!操!”
“別喝點酒就變身昂!快鬆開!”
其實,縱觀我多年打架經驗來說,兩個人一旦碰上,最好別勸架,因爲有一種人,你越勸他,他越來勁,你就像沒看見似的,他反而不嘚瑟了,劉東就是這種人。
他罵我一句,我沉默了一下,掐着他的手腕說了一句:“今天玲玲結婚,你要看我不順眼,咱回頭說,都是成年人,你有點風度,行不???”
“我去你媽的,鬆開我!!”劉東使勁甩了一下胳膊。
“我沒媽,你最好別罵我!”我看着他,回了一句。
“我就草泥馬了,你一個jb臭流氓子,你有啥可裝的!!”之前那個想讓我幫他要賬的胖子,突然喊了一句,就要衝過來。
“啪!”
他剛走兩步,老仙拎着酒瓶子,猛然竄起來!
“是沒啥可裝的!!但幹你,路線夠了!!”
一聲怒吼,酒瓶子一瞬間落下。
“蓬!”
啤酒瓶子炸裂,玻璃碴子四濺着落在大理石桌面,胖子腦袋瞬間開始往下淌血,完全失去方向的在原地轉了一圈。
“啪!”
雪亮的卡簧彈開,已經握在老仙手中,二話沒說,一個箭步,直奔大腿,噗的一聲,刀尖沒入,扎進去了一半,猩紅鮮血連續噴涌幾股,甩落在地。
“操.你.媽,流氓子扎你疼不疼!!!”老仙瞪着眼珠子,衝胖子喊道。
劉東愣了一下。
“咣!”
我雙手捧着他的臉蛋子,一個仰頭,直接砸在他腦袋上,他後退一步,我直接拽住他脖領子,噗咚一聲按在大理石桌面上,伸手抓過半截玻璃碴子,夾在中指與食指中間,對着他的紅腸嘴,連續猛幹了四五拳!!
“別捂嘴!給我張開!!”
我掐着劉東的頭髮,凸着眼珠子,每一拳落下,手指中間夾着的玻璃碴子,都在他臉上劃出個口子,沒一次重擊,他腦袋都跟皮球似的,不停在桌子上彈起,落下!!
“南南!!快鬆開,打出事兒了!”
“操,都jb同學,別打了!”
東北的娘們和爺們膽色都差不多,看見真打起來了,不少勸架的人,伸手就把我老仙拽開,我被拽着後退了兩步,擡腿還踹着劉東!!
我是真生氣了,拋去我和安安以前的關係不講,就說我最近的遭遇,也挺特別,心裡一直有股邪火散不去!
哥的起點是他媽低了點,但混一回社會,連他媽劉東都擺弄不了,我還混個啥意思???
“嗚嗚向南,你敢打我?”我被拉開,劉東一瞬間從桌面上蹦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衝我喊道。
“我他媽是敢不打你一遍!!來,操.你.媽,不服,你下來!咱倆他媽的單練!!”我搶過老仙的大卡簧,奔着劉東就要衝過去,安安小臉憋的通紅,死死抱住我的腰。
“練你麻痹,你等着!”
劉東被成b型的嘴,依舊沒長記性的罵了一句,轉身就奔着門外跑,胖子想跟出去,讓老仙兩腳,蹬在腦袋上,頓時躺在地上喊道:“我他媽報案!!讓警察抓你們,判死你們!”
“你問問你自己,值那個警車過來的油錢麼??”老仙皺眉罵道。
“咣噹!”
老仙剛罵完,劉東捂着臉蛋子,一瞬間跑出了包房,回手拽上包房門,後背一靠,另一隻腳直接蹬在包房門對面的牆上,手掌哆哆嗦嗦的掏出,電話直接撥了過去:“強子!我在金色海洋讓人給幹了!你過來一趟操,你啥jb意思??行,不就兩萬塊錢麼?我認了,你就照兩萬塊錢給我幹他!不是啥jb大哥,就一小狗籃子,你忘了?上回你砍他爸!”
我本來以爲劉東是要報案的,所以想趕緊踹門離去,但走到門口,突然聽見他那意思,好像是要找社會人解決這事兒!!
“咣!”
我一腳蹬在門上,門彈起了一下,隨後又被劉東頂上了。
“你要幹啥??”我大喊着問道。
“操你媽,咱誰都別走了,事兒上見吧!”劉東在外面回了一句。
“啥意思?碼隊形唄?”老仙喊着問了一句。
“你行,你就拉隊伍吧!!”劉東氣急敗壞的喊道。
“行,我看你今天晚上,不挨幾遍幹,是不能消停!”老仙喘着粗氣,直接掏出了電話。
“長江,你別嘚瑟,我給前臺打電話!讓公司的人解決這事兒!”安安明顯不想我們惹事兒,有的時候,女的在社會上,比他媽男的仗義。
“不用!他不要拉隊形砸一下麼?我必須清楚的告訴告訴他!他是個什麼玩應!”
老仙擺手回了一句,翻開電話本,對着第一個電話就撥通了過去。
“在哪兒呢?君?”電話接通,老仙出口問道。
“睡覺!”
“我在金色海洋!跟人摩擦出點火花,語言解決不了,你過來掃一眼唄!?”老仙直奔主題。
“又jb因爲十塊錢是不?”張君頭疼,很疼。
“這回不是,都快他媽欺負死我了,聽說找人了!”老仙像一個在外面受氣的小媳婦,在跟破鞋老公,訴說着委屈。
“找人了??”張君聲音帶點疑惑。
“嗯,聽說得來一百多人!”
“呵呵,操,那你告訴他,人不來齊,咱都不揍他!!”張君自持魄力不再正常人類範疇,一直狂的沒邊。
“那你可快點!!這兒就我和南南,他們來人,我倆可就趴趴這兒了!”
“來人能咋地?你沒長手啊?!慌個jb,該咋發揮,就咋發揮唄!!猛爺說了,小黑家族一走,h市沒戰士!!”張君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門外,保安已經過來,衝着劉東說道。
“你起來,堵着門口算咋回事兒??”經理皺眉衝着劉東說道。
“我他媽捱揍了,起來個jb!”劉東嘴脣子隨然被幹開,但依舊出言不遜。
“你說話乾淨點!”經理很煩躁的回了一句。
“你別碰我,我心臟突突!!打我一下,我就躺地上不起來!”劉東比混子還他媽滾刀肉,就是堵在門口不起來。
“你啥jb心態啊?喝高了??”經理愕然。
“哎呀,我腦袋疼,你別跟我說話,我要喘不上來氣兒了!”劉東越演越像。
“你愛jb哪兒疼哪兒疼,但我告訴你,整他媽別的事兒,你最好出去整!要不,你還得挨遍揍!”經理指着劉東罵道,隨後指着另外兩個內保說道:“看着點,一會人走,看一看屋裡,啥砸壞了,該咋賠咋賠!”
“不行,報案吧!”保安說道。
“你傻.逼啊!遇到事兒就報案,還要你幹啥!”經理罵了一句,背手走了
再過二十分鐘,金色海洋門口,起碼來了十多輛出租車,三四十人,這夥人比網吧骨幹,稍微能強那麼一丟丟,站隊主要人員,都是二十歲左右,穿的溜光水滑,但兜裡普遍比臉乾淨。
三玻璃絲袋子的刀,一後備箱鎬把子。
領跑的車是一臺,豐田花冠,車上下來一人,二十五六歲,夾着個手包,插兜站在馬路牙子上,拿着手機,衝地上粗鄙的吐了口唾沫,隨後衝着電話說道:“我到了,你下來吧!”
“操,人都讓我堵屋裡了,你上來唄??”劉東快速喊道。
“你是不是虎??三四十人拿着東西,我進去那不誤會了麼?”領頭的強子,挺煩的回了一句。
“那你啥意思?”
“你下來,他們不就下來了麼?快點吧,我還有別的事兒呢!”強子催促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你媽了個b,向南,你要是哪個樣的,咱下來說!”劉東掛斷電話以後,瘋狗似的衝屋內喊道。
“你放心,你仙爺肯定是那樣的,你只要不縮縮,天涯海角,仙爺陪你!”老仙坐在沙發上回了一句。
“我在樓下等你!”劉東喊了一聲,沒了消息。
“操!”老仙罵了一句,起身走到窗口,打開窗戶,往外一掃,霍十多臺出租車,開着雙閃停在路上,三四十青年,開始帶着白手套發刀,場面略顯專業。
“哥,君兒啥時候來啊?我看咱倆是要被幹死的節奏!”我他媽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我也有點不託底,不行咱倆從這兒跑吧,改日組織好隊伍,再戰也不遲!”老仙顯然贊同我的想法。
“對,你們從一樓後門走,我送你們!”安安焦急說道。
“嘀鈴鈴!”
老仙手裡電話響起。
“哇操,你可算到了,君爺爺!”老仙激動的衝着電話喊道。
“出來吧!我就在門口呢!”張君淡淡的回了一句。
“外面有多少人你看見了麼?”
“一回合衝跑他們!”
張君非常託底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