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左右,重慶拿鐵酒吧。
劉遠山夫婦,下了飛機以後,打了個車就直奔這裡,他們沒有率先去七天連鎖,而是想上這裡找到那個叫黎辛辛的姑娘,劉明明失蹤前肯定是跟她在一起,二人覺得她會知道點什麼。
酒吧衛生間內,黎辛辛素面朝天,穿着一身運動衣,頭髮就那麼隨意的盤起,看錶情似乎很焦急,正在跟另外兩個姑娘交談。
“錢呢。”
黎辛辛進門以後,直接開口問道。
“我這裡沒有那麼多了,就八千多,你先拿去用吧。”其中一個姑娘從小包裡掏出一沓人民幣遞了過去。
“我也就五千多,你先拿着,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給,沒有就算了。”另外一個姑娘也很仗義的說道。
“寶貝,謝謝你們。”黎辛辛還挺感動。
“到底怎麼了,你不是釣到一個有錢的缺心眼麼,,怎麼還愁沒錢花。”其中一個姑娘捋了捋髮梢,出言問道。
“別他媽提了,不因爲他老孃也不能跑路,算了,算了,不說了,我得趕緊走,回頭聯繫昂。”
黎辛辛纖細的手指夾着菸捲,年齡不大,江湖氣十足的說了一句,隨即邁步就要走。
“我們送你。”
兩個姑娘也沒多問,踩着高跟鞋,就跟黎辛辛往外走。
三人剛剛出了衛生間,走到酒吧狹窄的過道中央時,對面一個服務員,帶着劉遠山夫婦,迎面而來。
“辛辛,有人找你,說是你親戚。”
男服務員往前走了一步,衝着黎辛辛喊道,這時候酒吧已經快散場,震耳欲聾的dj已經換成了,相對搖滾的歌曲,所以服務員喊的話,黎辛辛聽的一清二楚,她猛然擡頭一看,只見一對中年夫婦,也在看着自己,而且手裡還拎着旅行箱。
“踏踏……。”
黎辛辛本能後退兩步,隨即猛然轉身,踩着紐巴倫運動鞋,直接開跑。
“姑娘,,別跑。”
劉遠山看見黎辛辛一跑,知道自己找對人了,二話不說扔掉行李,瘋了一樣的追了過去。
“讓開,讓開,讓開。”
黎辛辛身體纖細,鑽着人羣,繞了一圈,直接衝出了酒吧。
可憐劉遠山堂堂一個上市公司ceo,以年近五十的歲數,在凌晨兩點多,又是酒吧這樣一個地方,去呼哧帶喘的追一個姑娘,奮鬥三十年,纔有今日光輝,卻在這不到五分鐘內,因爲兒子丟的一乾二淨,頭髮散亂,額頭冒汗,狼狽至極。
這要有個記者認出他,再從媒體平臺一刊登,弄不好ceo都得讓董事會罷免。
街道上,車流稀少,黎辛辛跑出來看見門口沒有出租車,捋着街道向前跑去,奈何她畢竟是個姑娘,體力有限,狂奔了一條街,實在堅持不住,嘴裡瘋狂抽氣,靠在護欄邊站了下來,隨手撿起一塊磚頭子,衝劉遠山喊道:“你別過來。”
“姑……姑娘,我沒惡意,。”
劉遠山在這一段不算長的奔跑距離中,曾經無數次告訴自己:媽b的,再追十步,追不上就不追了,但每次都強撐下來,因爲他不努力,沒人願意救他那個敗家的兒子。
“……你追我幹什麼。”黎辛辛張口問道。
“我是明明的父親,,想找你談談,只問問情況,不幹別的。”劉遠山扶着膝蓋,劇烈咳嗽着,調整了半天,才語氣平穩的回了一句。
“……你報警了。”
黎辛辛謹慎的問道。
“你看我拿着行李,這麼晚趕過來,身邊也沒有別人,怎麼可能報警,姑娘,你放心,我知道這事兒不怨你,我真就是想問問情況。”劉遠山沒往前走,而是極力解釋道。
“噗咚。”
黎辛辛聽到這話,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扔掉轉頭,完全不顧形象的坐在了地上,隨即劇烈喘息着,如果說她是二十二歲的年齡,那必須要擁有一個六十歲老太太的身體,天天熬夜,身體早都廢了。
……
十五分鐘以後,劉遠山父母,起碼有十年時間,沒有坐在街邊大排檔上了,對面的黎辛辛,也沒什麼胃口,喝了口礦泉水,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問吧。”
“……我想知道,明明到底怎麼了,他爲什麼會欠別人五百萬。”劉母焦急的問道。
“我也就知道一點,他來找我以後,在這兒呆了一天,晚上我們去拿鐵玩,他叫了幾個重慶的朋友,全是有錢的花花公子,喝酒聊天的時候,劉明明好像談到了跟誰有仇,他的一個朋友說,自己認識社會上的人,只要劉明明願意掏錢,啥仇啥怨人家都能解決……至於事兒辦沒辦,我不清楚,也不想多問,這對我沒啥好處,當天晚上,我們一大幫人就去了明明朋友的別墅,玩了一晚……。”黎辛辛眉頭微皺,語氣簡練的說着情況。
“等等,一大幫人。”劉遠山一愣,打斷了一下。
“……嗯,一大幫人。”黎辛辛停頓了一下,點頭回道。
劉遠山夫婦,相互看了一眼,默然無語,隨即沒再提這個事兒。
“第二天,我和劉明明回到賓館睡覺,也沒發生什麼事兒,但他好像接了幾個電話,但都是揹着我,我也沒在意,剩下的一天時間,我帶着劉明明玩了幾個景點,晚上回去的時候,他說他不想住賓館,要去我家,我想了一下就答應了,但我們剛到家,就被三四個人堵住了,其中一個好像說,沒有錢,就別他媽扯這個事兒,然後劉明明就被架走了,我被扔在了樓道里,很害怕,看那幫人都挺狠的,好像還有槍,我覺得事情不好,就算他們不找我,警察也會找我,所以我就要跑了,這不,剛想回拿鐵找朋友拿點錢,就被你們抓到了。”
黎辛辛平淡的把事情經過,訴說了一遍。 шшш⊙ тTkan⊙ ¢O
“買兇殺人,,,他是越玩越大了,。”
劉遠山摘下眼鏡,無比煩躁的回了一句,想了一下,又衝黎辛辛問道:“你聽清楚,他跟誰有仇了麼。”
黎辛辛仔細回憶了一下,隨即說道:“好像叫什麼南,還是東北的,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向南,。”劉遠山脫口而出。
“對,就叫向南,。”黎辛辛立馬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