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樓上,我神情非常失落,從冰箱裡拿出幾罐啤酒,擺在了桌子上,衝着老仙說道:”來,別jb和你家俊俊發短信了!陪我整點!”
“李水水找蕾蕾了??”老仙放下電話,皺着眉頭衝我問道.
“嗯,他差點掐死蕾蕾!”我嘭的啓開一罐,張嘴就喝了一半。
“喪心病狂。”老仙沉默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不提他了,喝點,喝點。”
我緊着勸酒。
“……你和蕾蕾說,你看她資料了。”老仙端起啤酒,衝我問道。
“嗯。”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操,你真jb狠,就不能等等再說,她真是拿李水水當朋友的,剛出這事兒,你又這麼說,她不得憋屈死啊。”老仙嘆了口氣,惆悵的回道。
“我有啥辦法,,她不想跟我交朋友,只想談戀愛,甚至結婚,,但我跟她是沒有結果的,這事兒早弄明白,早利索,現在疼點就疼點吧,你都不知道,剛纔我看見她哭着從門口走出去,心裡別提多難受了,感覺自己特孫子,真的……。”我看着老仙,眉頭擰着疙瘩,不停的磨叨着。
“我就弄不明白,你看,你接觸的這三個姑娘,一個馬小優,一個何蕾蕾,還有一個安安,如果我是你,兒子撒謊,我真不知道怎麼選,但你好像思路一直清晰,你能告訴我,你心裡咋想的麼。”老仙是一個非常會替兄弟排憂解難的良藥,他會順着你想說的問,讓你把心裡那點煩心事兒,全倒出來。
“安安就不提了,我倆好多事兒,你不明白,而優優,我倆有愛情,不是喜歡,是愛。”我認真的想了一下,隨即乾脆的回道。
“……那何蕾蕾呢。”
“我倆不可能。”
“爲什麼。”
“先說感情方面,我對她始終只停步於好感,或者說有一點點喜歡,但這隻夠交朋友,當哥們的,達不到戀愛,或者結婚的那一步,再說說現實情況,他爸市委常委,副市長,手裡有實權,在別人看來,我要能跟蕾蕾開花結果,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其實,我不這麼想,咱乾的這些事兒,和她的家庭背景有嚴重衝突,,就退一萬步說,他爸因爲蕾蕾,真他媽接受我了,我要出事兒,他爸就什麼都沒幫我幹,那肯定也得弄個.黑.社.會保護傘啥的,吃鍋烙那是肯定的,這相當於坑了蕾蕾和她的家庭,最後肯定是不歡而散,然後再從我的角度說說,咱現在手裡有多少流水,你自己清楚,,說是有世界五百強的資質,那是吹牛b,,但就h市來講,論拿現金,除了銀行比不了,剩下的這些企業,誰也不行,包括你爸,對吧。”
我像是跟老仙說,又像是說服自己,手舞足蹈,思路清晰。
“對。”老仙想了一下,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那麼問題來了,我現在這個資質,在h市已經拔尖了,差的就是政治口的關係,但這是由於咱們三年沒在家造成的,彌補回來,那是會很快,,不出一年,該掛的頭銜,咱都能掛上,但如果我跟蕾蕾在一起,那麻煩事兒會很多,她爸的政治訴求,直接影響咱們的走向,我這麼說不過分吧。”我已經喝的臉色紅潤,眨眼間兩瓶啤酒已經幹下去了。
“不過分,說的有道理,,跟蕾蕾家綁一塊,對咱來說,好處肯定是有,但弊端也不會小,做生意不難,但想弄懂政治,那就難了,咱這點資本,想左右市裡格局,那純屬扯淡。”老仙點頭表示贊同。
“對,,這話在點上,,他爸撐死能再連任一屆,到時候是升了,還是平調,那都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他最多七八年以後就退了,那時候我咋整,該站隊的時候,我全站他那一邊了,當個七八年明星企業,回頭就得讓市裡殺了,到時候,咱弄不好還得往緬甸跑,所以,我倆不論從現實,還是從愛情方面,都不太可能。”我說完了,心裡鬆快多了,因爲我把自己說服了。
“……所以,你找個有錢的老丈人,就沒那麼多彎彎繞了,是不,比如馬小優他爸。”老仙齜牙衝我問道。
“滾jb蛋,她家有沒有錢,能咋地,我現在需要他爸幫我啥麼,,這麼跟你說,二十年以後,弄不好,我得養着他。”我傲然說道。
“你真能吹牛b。”老仙豎起大拇指回道。
“哈哈。”
我頓時一笑。
……
我這邊心情鬱悶之時,李水水也不好過。
他一時激動掐了何蕾蕾以後,頓時懊悔無比,有些失落和恍惚的回到公司,狀態還沒調整好,下面無數個建材原料商,就開始打電話催促,季禮已經坐在這兒接了一下午了。
“水水,你可算回來了,這幫搞建材的打了一下午電話。”季禮看見李水水以後,快速站起來說道。
“怎麼了,“李水水鬆着領口問道。
“咱們前兩天,不是因爲價格低,提前交了百分之三十定金,預定了一大部分建材麼,。”季禮問道。
“對啊。”李水水點了點頭。
“現在他們都在催尾款,,要求結賬。”季禮焦急的說道。
“扯什麼蛋,這他媽剛定完兩三天,就要尾款。”李水水腦袋一時沒轉過來的問道。
“水水,你怎麼還沒明白,,他們肯定是聽到咱們投標沒中,怕標牌廠的項目流產,咱要這批建材沒用,所以才催款的。”季禮快速說道。
李水水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一時間頓時愣在了原地。
“水水,咱們本以爲標牌廠的地是穩穩拿下了,所以才因爲價格稍微便宜一點,就交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預留了這麼多材料,現在標牌廠的地,已經不好說了,直接要交尾款,把貨拉回來,連放的地方都沒有,而且有些建築材料,拿回來就會有損耗,比如沙子,,如果不交尾款,那百分之三十的定金,肯定就沒有了,,那可是將近兩千萬吧。”季禮語氣有點急的幫李水水分析道。
“嘭,。”
李水水聽到這話,突然抓起旁邊花瓶,咣咣往地上摔着,看着一地碎屑,他喘着粗氣,沉默半天,咬着牙說道:“肯定是老仙找他爸搞的鬼,,向南,這是要拿錢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