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扎布一起回到了房間內。
“南南,你不感覺阿威這兩天,對你的態度,有點奇怪麼。”扎布衝我問道。
“呵呵,我沒感覺出來,你咋感覺出來的,。”我楞了一下,拿着水杯,言不由衷的說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不過看你最近的表現,應該是真不知道,呵呵。”扎布跟說繞口令似的回道。
“我沒太聽懂。”
我皺眉回道。
“前幾天看新聞,重慶打黑,某集團總裁殷正畏罪自殺,,我不太瞭解國內的政治變化,但殷正就是你哪個朋友的老闆啊,這我是知道的,這兩天坤立先生一直催款,不過沒效果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扎布把話幾乎挑明瞭。
“你別扯了,昨天我還和君打電話呢。”我皺眉回了一句。
“你在打打,。”
扎布快速說道。
我沉默了一下,迅速拿出電話,就撥了張君的號碼,幾秒以後,對方顯示已關機,我聽到這個聲音,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君可能出事兒了,。
這是我的第一想法,但很快又被自己否決了,因爲張君確實跟我通過電話,而扎布說的是,殷正前幾天畏罪自殺,但沒提李明,所以張君此刻應該沒事兒,但處境應該不會很好,。
最近有點忙瘋了,家裡那邊的事兒,我一直沒關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
這時,我瞬間相同了扎布話裡隱藏的意思,張君處境不好,他爲什麼跟我說呢,很明顯,因爲一旦張君那邊出現問題,我肯定受到影響,。
想到這裡,我額頭上冒起了汗珠,重慶那邊出了這麼大問題,這時,我讓農民私自種貨的事兒,就顯得很不合時宜了。
“南南,你也彆着急,我是這麼分析的,張君背後的老闆,有多大能量,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坤立同樣不知道,人家三五百萬,跟紙片子似的往這兒仍,要咱們什麼,咱們都不知道,,所以,他們處境再難,也應該不是差在錢上,,我估計,李明先生之所以遲遲沒有匯款,考慮的應該是最近很敏感,不想跟咱們搭上線,,而且,我相信,坤立也絕對是這麼想的!要不然,就你這麼明顯的私自種貨,他早找你麻煩了。”扎布表情嚴肅,很認真的說道。
“你覺得坤立知道我種貨了。”我衝着扎布問道。
“他知道不知道,得看阿威願不願意說!”扎布想了一下,撓着鼻子說道。
“那你找我,究竟想說什麼。”我擡頭問道。
“李明先生到現在都沒沉,,我相信,度過難關是早晚的事兒,錢會有的,但我想說的是,這錢給坤立,你種貨還得偷着種,但這錢你給我,,我可以讓你明着種,。”扎布不再掩飾的說道。
“你憑什麼讓我明着種。”我想了半天,順着話茬問了一句。
“憑我想當一回將軍。”扎布背手盯着我說道。
話挑終於明瞭,扎布要打明牌了,。
我聽到他的話,想了許久,低頭回了一句:“讓我想一下。”
“呵呵,行。”
扎布頓時一笑,點了點頭
幾分鐘以後,扎布走出我的房間,他身邊的壯漢問道:“向南,能拿這個錢麼。”
“平時不會拿,但現在肯定會拿,。”扎布肯定的說道。
“他朋友電話都打不通,用什麼拿。”壯漢不解的問道。
“察猛怎麼死的你忘了,向南,有錢。”扎布咧嘴說道。
壯漢立馬頓悟的點了點頭
家裡。
我不停的撥打着張君的電話,心裡慌到不行,總感覺他在那邊要折騰出點事兒來,但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而關於張君這事兒,我還不能跟老仙他們說,主要怕他們惦記和發慌,只能躲在房間,想試圖先聯繫上張君,然後再說
另一頭。
晚上九點多,阿威伺候完坤立,正準備上會網,突然接到上下加工廠電話。
“喂,阿威先生。”
“說。”
“貨已經出的差不多了,晚上12點前,能把現有的原材料全部做好。”對方說道。
“有多少。”阿威問道。
“一百五十公斤左右。”
“剩下的原材料呢。”阿威繼續問。
“在車間。”對方回道。
“我先知道的,還是向南先知道的。”阿威撓了撓鼻子,快速問道。
“哈伊沒在車間,應該回去睡了,沒人通知向南,。”對方認真的回想,隨即答道。
“車間還有誰在呢。”
“哈伊大兒子,還有我。”對方壓低了聲音。
“你的人,有幾個。”
“三個。”
“行,我知道了。”
阿威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坐在椅子上,阿威把玩着手裡的話筒,仔細思考了一下,又給伊爾打了電話,幾分鐘以後,二人在阿威房間見面,隨即商量了起來。
十分鐘以後,伊爾紅光滿面的走出了阿威的閣樓,開着車到了寨子門口,幾分鐘內有五個人聚齊,但是卻跟伊爾開了兩臺車,奔着山下趕去。
阿威拿着手機,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雨寨,緩緩說道:“曦光,出去吧,在山下等着!”
“好的。”
說完,兩人掛斷了電話,阿威衝着窗下吐了口痰,目光陰霾的看着我們這邊,撇嘴說道:“一個外地人,你還成精了,,打狗還看主人,你既然給臉不要臉,,那我就和你玩玩!”
“吱嘎。”
伊爾的皮卡停在了加工廠門口,隨即他帶着其餘五人下了車,人沒進去,站在外面打了個電話。
“伊爾,你怎麼來了。”
哈伊的大兒子,穿着白大褂,摘下口罩,出了門口疑惑的問道。
“向南,讓我過來,讓我把貨先拉走一批,他們那邊要的急,。”
伊爾呲牙說着。
“向南,讓你來的,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哈伊的兒子一愣,隨即掏出了手機。
“呵呵,打吧,打吧。”
伊爾笑着點了點頭。
哈伊兒子頓時轉身,想走遠兩步,再撥通電話。
“唰。”
伊爾突然擡起了手臂,輕聲喊道:“喂,電話拿反了。”
“啊。”
哈伊兒子,頓時一回頭。
“亢,。”
一聲沉悶的槍響,響徹山下。
“噗動。”
哈伊兒子眉心一點嫣紅,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