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猛想了半天,終於做出了決定,搖頭衝着同伴米樂說道:“算了,貨別動了。”
“猛,反正也都幹了,貨,不拿白不拿,咱們倒手賣了,那可值不少錢。”米樂勸了一句。
“別用你的智商去揣摩坤老頭子,,動向南,不至於觸怒他,你動貨,那就是吃裡扒外了,一旦漏了,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察猛堅定的說道。
“……好吧。”米樂沒有再勸。
“回頭你跟他們去,當嚮導。”察猛囑咐了一句。
“好。”
二人商量完畢,隨後開車奔着雨寨趕去。
……
傍晚。
我們打了一天魚,重新回到了寨子,這裡的娛樂設施有限,除了捕魚,基本就剩下犯.罪了,所以時間呆長了,也他媽感覺膩歪。
挺累的下了車,我拿下腦袋上的軍用帽子,彎腰拍了拍褲腿子上的灰塵,就準備回去洗澡。
“向南。”
遠處有人喊道,我回過頭,看見是察猛,隨即問道:“咋了,察猛大哥?”
“坤立先生,讓你過去一趟。”
“哦。”我愣了一下,點頭回道。
“快去吧,呵呵。”察猛抽着煙,坐在門口,和藹的一笑,胖嘟嘟的臉蛋子,相當卡哇伊,相當可愛了。
我來不及洗澡,直接去了坤立的住所,進去的時候,他正好在屋內。
“……坤立先生。”我土不土洋不洋的雙手合十,彎腰衝他打了個招呼,沒辦法他就喜歡這種調調。
“呵呵,出去玩了。”坤立笑着問道。
“嗯,查吉帶我們捕了一會魚。”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坐吧。”
坤立伸手說道,我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向南,你來雨寨也有一段時間了,既然能留下來,張君肯定把後面要做的事情跟你說了,你們人太多,如果不給你們安排點活,下面會有閒話。”坤立直白的說道。
“我瞭解,坤立先生,有事情,您就吩咐。”我早有準備的說道。
“有批貨廣州要,在湄公河交易,你去。”坤立看着我說道。
“他們來境內取,還是我送過去。”我想了一下,快速問道。
“你送到中國境內。”坤立直白的說道。
“……。”我頓時沉默。
“有困難。”坤立看我沒回話,停頓了一下問道。
“……沒有。”我沉吟了一下說道。
“好,你回去準備一下吧。”坤立點頭。
“好,那我先走了。”
說完,我起身鞠了一躬,邁步向樓下走去。
到了下面,我心裡有點煩,說實話,這活我他媽特別不想接,有兩點原因:第一,沒有哪一個中.國人,願意往自己境內輸送這玩應,這跟逼格沒關係,而是一種本能的牴觸。
在國內,我接觸的人中,沒有一個是幹這個的。
還是那句話,來錢的路子有很多,幹毒.品是他媽最沒技術含量的,全是一些活不起的下三.濫弄這玩應,倒騰少了,掙不着錢,倒騰多了,早晚有一天要挨斃,我就沒聽說過哪個人,幹十年往上的這行,最後能逍遙法外的。
第二點,我來這兒,不是他媽養老送終的,而是暫時避難,早晚有一天要回國內的,而現在往國內倒騰這東西,一次兩次行,但次數要多了,邊境警方肯定會給我掛上號。
這都不用抱有僥倖心理,就是做的再隱秘,也百分百會打上毒.販.子的標籤,進入警方視線,等再回國,那就費勁了,這可不是找關係,就能洗清身份的事兒了,世界上所有國家,不管是民衆,政府,還是警方,最他媽煩的就是毒.販.子。
不過,我雖然心中萬般的不情願,但坤立第一次交代我幹這事兒,我又不能拒絕,所以只能硬着頭皮整一次,下回我就可以跟他談談其他業務了,比如跟當地農民開發種植罌.粟的活。
我心情不太美麗的,往住所那邊走,路上遇到了正在寨子中央烤魚的扎布。
“南南,過來吃點啊。”扎布笑着喊道。
我想了一下,溜溜達達走了過去,也沒吃魚,拿起一瓶本地產的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咋了,你這有活幹了,還不開心啊。”扎佈滿頭是汗的衝我問道。
“……一言難盡吶,呵呵。”我苦笑着回了一句。
“你呀,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雨寨只需要創造價值的人,啥活都有人爭着幹,……。”扎布緩緩說道。
“謝了,啤酒我拿走了。”
我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拎着啤酒就走了。
……
扎布依舊在烤着魚,他旁邊一直跟隨的壯漢說道:“坤老頭,到底怎麼想的,爲什麼會讓向南去送這批貨。”
“……廣州的生意,是那個張君聯繫的,向南去送,那是自己人在做買賣,風險性很低,坤老頭讓他去,就是給了一份,讓別人說不出閒話的小活,,是送人情呢……。”扎布用木板煽着烤魚,嗆的直流眼淚,聲音平淡的說道。
“……察猛不會心裡不平衡,這批貨可是他廠子裡做出來的,分紅不少,坤老頭這麼做,不等於犧牲了察猛麼。”壯漢不解的問道。
“你能猜出來的,坤老頭會猜不出來,,沒有察猛的表態,老頭不會這麼做的。”扎布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察猛爲啥賣向南人情啊,因爲張君帶來的生意麼,。”壯漢繼續問道。
“張君背後的老闆,是跟坤老頭做私人的生意,對雨寨的人沒啥好處,察猛賣張君人情幹嘛。”扎布反問道。
“你這麼說,我就更弄不懂,察猛爲啥會把賺錢的事兒,讓給向南,!”壯漢越聽越迷糊。
“……我現在也沒想明白呢,你打聽打聽,看看察猛想幹嘛。”扎布沉吟了一下,捏着辣椒麪,開始往烤魚上撒。
“找誰打聽,咱現在可不敢有動作。”壯漢問道。
“呵呵,找查吉啊,他不是雨寨的百事通麼,給錢他就辦事兒。”扎布毫不猶豫的說道。
“哈哈,對,對。”壯漢一聽笑了。
……
我回去以後,給張君打了一個電話。
“喂,君,幹嘛呢。”我出言問道。
“陪大哥花天酒地呢唄,咋了,有事兒啊。”張君語氣生硬的問道。
他這個人有點怪,沒事兒的時候,拒絕扯犢子,甭管多好的朋友兄弟,平時一個電話都沒有,就是過年了,也只挺無聊的發個新年好,要是不瞭解他的,肯定會認爲這人沒啥人情味。
“沒事兒不能給你打電話啊。”我翻着白眼問道。
“沒事兒打啥電話。”張君理所應當的反問道。
“操,好吧,我有事兒。”
“你說。”
“廣州那個活,是你給坤立聯繫的啊。”我直白問道。
“對。”
“他讓我去送。”我想了一下說道。
張君沉默了兩秒,隨即快速說道:“廣州那邊的活,是我們團隊裡,一個跟我平輩的人聯繫的,,聽說他們以前在越南那邊拿,現在越弄越大,吃好幾家貨,信譽有,口碑也不錯,再加上他們那邊的人,跟我平輩的這個關係很好,我估計問題不大,你送一趟也沒事兒。”
“我也只能就送這一趟,,你jb閒着沒事兒,跟坤立通通氣,別老讓我往國內捅咕這東西。”我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回頭聊昂,這邊幹起來了……。”張居聲音平淡的說道。
“啊。”我頓時懵了。
“操.你.媽。”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見張君一聲怒吼,隨即蓬的一聲巨響,電話就掛了。
“……操,我也真是服了,乾的一點徵兆都沒有。”
我看着手機屏幕,自語的說了一句,隨後蒙上被子就開始睡覺。
……
第二日下午。
我,老仙,張奔,金貝貝,韓大雁,李浩,志偉,光明,南蠻子,九個人聚集在了院子裡,察猛帶着我們走進一處像是倉庫的平房,他打開三道鐵門,我們頓時呆愣住。
“自己拿。”
察猛指着屋內的琳琅滿目,擺在架子上,掛在牆上,堆在地上的各種槍支擺手說道。
“……我.操,咱們的隊伍稍微有點像太陽啊,這他媽的是啥啊,迫擊炮啊。”老仙愣了半天,無語的踢着一個炮筒說道。
“牛b個jb,比我們用的差遠了,這些槍太舊了。”光明撇嘴回了一句。
“你懂槍啊。”察猛擡頭問道。
“懂倒不敢說,行家在這兒呢。”光明笑着拍了拍李浩的肩膀。
“別扯了。”
李浩隨口回了一句,伸手隨便拿了一把手槍,擼動幾下套筒檢查了一下,隨即沒有跟察猛招呼,自己就去彈箱子裡配子彈去了。
“……哥們,這玩的有點太大了,我有點接受不了,算了,我就揹着這個炮去得了。”老仙啥大拿啥的說道。
“……不要挑大的,要挑你會的,行麼。”志偉商量着問道。
“問題是,我沒有會的啊。”老仙弱弱的說道。
“去,滾一邊子去。”
志偉無語,毫不猶豫的向後拽了他一下,察猛看着光明,南蠻子,志偉,還有李浩,眯起了眼睛,這幾個人挑選的槍支,和上手摸槍的動作,讓他有點意外。
……
“查吉有了回饋。”
另一頭,壯漢進了扎布的房間,快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