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
這是一個,讓人聽了就不自覺會聯想到混亂,複雜,毒.品等等的地方,他在我們眼裡,就如同我們國家,八十年代左右,在歐美人眼中的印象一樣,很貧窮,很落後。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足夠貧困,由於和我國較近,所以他們貿易往來也以我國爲主。
這裡幾乎人人都會說中文,你走在他們普通的城鎮,看着街邊的商店,就跟走進了國內,某個經濟條件落後的縣鎮一樣,路上同樣充斥着街邊小吃攤,充斥着你各種熟悉的東西,中文的牌匾,兩個雨棚子搭架起來的檯球廳,在國內已經看不見的十幾平黑網吧,用的電腦還是那種大方塊的聯想組裝機,使用的通信方式,也以中國移動爲主,只是國內的電話卡,在這兒是三塊錢一分鐘。
甚至就連小飯店的菜單,也以中文爲主,只不過吃的比較生性,什麼穿山甲,麂子肉,破臉狗,眼鏡蛇等等等。
這裡的中國人很多,貨幣流通也以人民幣爲主,不管你去賭場,還是去嫖.娼,大部分人都只認人民幣,很少能見到緬幣,匯率是0.006左右,一千緬幣能兌換人民幣6塊錢左右。
總之,這裡的一切都不會讓中國人感覺太陌生。
當然,如果有的選擇,沒人會願意來這裡,即使它讓我覺得熟悉……
……
緬甸境內,離小勐拉有幾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寨子,名叫雨寨,你聽勐拉這個名兒,大概就能猜出來它在哪兒,因爲它和我們之前呆的勐罕,勐龍,在字面上有些相近,由此可以看出,這個位置其實離國內邊境,只有一條湄公河的距離,不是很遠。
我們是早上登岸,時近下午的時候,天空下起了紛紛細雨。
一座木質的二層小樓裡,雨滴洗刷着支起的窗板,微風吹進屋內,帶進來泥土的芬芳,讓人精神一震。
沉睡着的我,漸漸轉醒。
不知道誰給我換了一套白色的袍子,很貼身,很柔軟,之所以說是袍子,是因爲我不知道這個東西怎麼稱呼,他除了有褲腿和袖子之外,沒有任何裝飾,寬大無比,就是要拉.屎,也非常方便,晃動一下老腰,褲子可能直接就他媽掉了。
“撲棱。”
醒來的我,精神緊繃着突然坐立起來,掃了一眼棚頂,這纔想起來,我已經在國外了,不是在國內逃亡了,沒必要這麼緊張。
“醒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我擡頭望去,正是張君坐在藤椅上,他旁邊是李浩,小桌上擺着清茶,看樣二人初次見面,聊的還挺好。
“我睡多長時間了。”我擡頭問道。
“小半天了唄。”張君笑着回道。
“給我根菸。”
我勾了勾手指。
“啪。”
張君抓着煙盒和火機扔了過來。
我點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
“哥們,你這次弄的挺玄啊,呵呵。”張君笑着說道。
“玄透了,。”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從東北既然跑出來了,爲啥不給我打個電話呢,,要不是老仙聯繫我,我都不知道家裡出事兒了。”張君沉默了一下,語氣平淡之中帶着點埋怨,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會表現啥情感,但說的每句話,都能讓你感覺心裡暖和。
“呵呵,操,我沒想到你混的這麼好,都jb產金三角來了。”我調侃着回了一句。
“……我有的難處,算了,不說了,吃點飯去吧。”張君擺了擺手,站起來說道。
“嘮會,嘮會,吃飯不着急,哎,你不在重慶麼,怎麼也過來了。”我有點不愛動的問道。
“……你們弄成這樣了,我不過來看看,能放心麼,,不過,我呆幾天就得回去。”張君隨口說道。
“哦,。”我眼神有點落寞的點了點頭。
“南南,我讓你來這兒,不一定非得幹別的,你們在這兒做點小生意,也能活,沒錢,我給你拿。”張君簡潔明瞭的說道。
“呵呵,你挺有錢唄。”我齜牙問道。
“有錢不敢說,但你,老仙張嘴,只要我有,什麼時候都好使。”
張君快速說道。
“行了,你整點錢也不容易,我可不欺負你,完了再說吧,走,吃飯去。”
我掐滅了菸頭,掀開毯子就下了牀。
“我的朋友叫坤立,下樓,我給你引薦一下。”張君緩緩說道。
“我就穿這身啊,,一個大袍子,再配雙拖鞋,有點不太莊重吧。”我無語的說道。
“我操,你真不知道,你這身衣服在這兒意味着什麼,,,這兒手裡有槍有人的大亨都這麼穿。”張君笑着說道。
“那穿你這身的都是啥身份啊。”我看着他的迷彩服問道。
“……馬仔。”
“哥……我也想當馬仔,咱剛來,大亨就不考慮了,還是低調點好。”我有點突突的說道。
“對付着穿吧,呵呵。”張君一笑,拽着我就往樓下走。
“亢,亢亢,。”
我們剛要走,樓下突然傳來槍響,嚇的我一哆嗦,順着窗戶往下一看,只見老仙,拿着56式步槍,正站在人堆裡,衝着遠處的酒瓶子,一頓瞎打,。
“我操,這什麼路子啊。”我呆愣了半天,無語的問道。
“南南,知道勐拉是什麼地方麼。”張君笑着衝我問道。
“不知道啊。”我搖頭回道。
“緬甸撣邦東部第四特區首府,這是高度自由的地方,呵呵。”張君說完一笑,隨即和李浩就奔着樓下走去。
我反應了半天,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文明國度的人,真不適合呆在這種地方。”
我們三個下了樓。
老仙看我們過來喊道:“南南,這塊太jb過癮了,,來,過來,我給你表演個花式點射,。”
“哎,二十多發子彈,一個啤酒瓶子都沒打着,你也真是夠花式的了。”
志偉無語的罵了一句。
“你誰啊,我跟你很熟麼。”老仙斜眼問道。
“我是你志偉大爺,。”
“哎呀我擦,你稍微有點小嗮嗮啊,,你多大歲數能當我大爺啊。”老仙扛着個破槍,已經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此時你就讓他開槍打神六,他都感覺自己能做到。
“……我今年41,你說能不能當你大爺。”志偉順口胡謅的說道。
“你這個歲數要能當大爺的話,那我就能當他二大爺,我39。”南蠻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三十七。”韓大雁插嘴。
“我六十三。”金貝貝脫口而出。
“……我他媽明天就死,誰有我大。”老仙憋了半天,傲然說道。
“嗯,那你確實大,。”
衆人無語,統一豎起了大拇指。
“吃飯了昂,別玩了。”
張君出言喊了一聲,衆人精神都挺放鬆的走了過來,此刻我們的隊伍,已經擴充到了九個人。
光明那邊有志偉,和南蠻子。
我們這邊有老仙,李浩,金貝貝,張奔,和韓大雁,當然這九個人裡不算張君,因爲他過兩天就走,不會和我們在一起。
我不知道光明怎麼想的,但他目前應該無處可去,我既然已經求張君幫我們找個安身之所,就不會攆他們走,多個人多雙筷的事兒,至於能不能融合在一起幹點事兒,那就以後再說吧。
這地方都是這種二層式的小樓,環抱着青山,綠水,看着風景很是優美,所以我就衝張君問道:“操,都說緬甸窮,也看不出來哪兒窮啊,這種房子在國內,還不得賣個幾百萬啊。”
“這能比麼,,這裡是大山,你在國內看見哪個大山,讓你隨便住啊,再說,這是……坤立的地盤……他有這個經濟能力,其他地區你還沒看見呢,,真的挺窮的,就拿嫖.娼來說……一碗米線的錢,就能幹一下……現在可能漲價了,但最多不超過三碗。”張君認真的解釋道。
“你他媽滾犢子吧,怎麼可能一碗米線就能幹一下,磨損費都不止這個價啊。”老仙打死也不信的說道。
“我騙你幹啥,真的,。”張君皺眉回道。
“咋地,你幹過啊。”老仙斜眼問道。
“滾犢子,我不嫖.娼。”
“那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我就是聽說的。”
“你肯定幹了,你他媽太不是人了,,幹一下就給一碗米線的錢,你咋想的啊。”老仙開始墨跡了。
“……我沒幹過。”
“你肯定幹了,來伸伸舌頭,我聞聞你使啥乾的……。”老仙莫名其妙的褲襠硬了。
“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沒有,。”
“你幹了,就幹了,。”
“……大哥,好吧,我幹了!”張君服了。
“使啥乾的。”老仙斜眼問道。
“……你說啥就是啥。”
“舌頭,對不對,。”
“恩恩。”
張君狂汗,加快了腳步。
“哈哈。”
衆人一頓爆笑,跟着張君走進了中央的閣樓。
五分鐘以後,我見到了一個跟我穿着同樣袍子的中年,他跪在佛像跟前,虔誠的叩拜着。
我們站在門口,靜靜等待着。
他上完香,隨即轉身回頭,看見我們十個人笑了一下,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我叫坤立,歡迎你們來到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