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只是簡單聊聊,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制服女再次說了一句。
“好吧。”
我雖然心裡有一點點疑惑,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這邊走。”
制服女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帶着我往保姆車的方向走去。
……
樓上。
馬小優眨着眼睛,沒啥技術含量的拿着撲克,死死盯着牌的背面,自語的嘀咕道:“a-9就不說,10jqk就說,……天靈靈地靈靈,a-9,,a-9,。”
“啪。”
馬小優乾脆的抽出一張撲克,抿着嘴脣怯怯的一看。
10,。
“媽媽噠,三局兩勝。”馬小優咬着紅脣愣了一下,再次抽出一張拍在桌子上。
k,。
“我就不信了,五局三勝。”
q。
“出於一個女人的矜持,我決定七局四勝,。”馬小優徹底魔怔了的說了一句,再次抽出一張撲克牌,拍在了桌子上。
10,。
還是10,。
“嘩啦!”
馬小優絕望的扔掉撲克牌,傻傻的望着天兒說道:“上帝哇,,你用命運,徹底擊敗了一個概率學的學者……好吧,死就死啦的,說就說吧……。”
自語着墨跡了一句,馬小優看了一眼手錶,離三點還有十分鐘,隨即她拎着包包,轉身奔着樓下走去。
……
另一頭,我跟着制服女,走到了保姆車的邊上,我伸脖子往裡掃了一眼,看見一個司機,還有一個婦女。
“阿姨,您好。”我微笑着打了聲招呼。
“阿姨找你有些唐突,不好意思了,上來坐吧。”婦女摘下墨鏡,很客氣的說了一句。
“好。”
我扶着車門,就要上車,但腳踩在車裡的一瞬間,側身向後看的我,身體突然一滯。
“怎麼了。”
制服女看我堵在門口,疑惑的問了一句。
“阿姨,咱們換個時間約吧,我臨時有點事兒,要先離開一下。”我額頭瞬間冒出汗水,心臟嘭嘭嘭的開始跳動,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有什麼事情麼,我可以讓司機送你。”馬小優母親也很疑惑的問道。
“再…再說吧。”
我心不在焉的扔了一句,邁步就下了車,隨即扭頭就往後走去。
道路對面,一臺掛着地方拍照的北京吉普左側,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匆忙的拎着一袋子礦泉水,快步往吉普這邊走來。
“操,回去,回去。”車內坐在後座的一箇中年,搖下車窗,使勁兒擺手,並且小聲說道。
他喊了兩聲,拎着礦泉水的中年,愣了一下,本能的收住了腳步。
“米隊,,他沒上車,往那邊走了。”副駕駛的中年快速說了一句。
“操,完了,漏了。”
坐在後座的米忠國,突然起身,拿着對講機說道:“來,各單位注意,目標驚了,實施抓捕,。”
他一喊完,馬小優工作室周圍,剛停下的幾臺私家車,車門同時被推開,各種大漢快步向我的方向聚攏。
“咣噹。”
米忠國推上車門,掏出腰間的手槍,小跑着過了道。
保姆車內,馬小優的母親有些不解和茫然的,盯着逐漸走遠的我,怔怔的說了一句:“我說錯什麼了麼。”
制服女也不知道怎麼回話,索性沉默了。
此刻,我已經走出去四十米左右,一直沒敢回頭,身體上每一塊肌肉的都在顫抖,無比的恐懼在心間蔓延開來。
沒錯,買水的那個中年我認識,有一回我約老傅在市局對面吃飯,無意中見過他一面,他們爲什麼來北京,又爲什麼出現在這裡,目的不言而喻,完了,我被盯上了。
額頭汗水噼裡啪啦滑落,我努力剋制自己,想讓自己變的淡定,仔細分析了一下,他們爲什麼一直跟着我,而沒有馬上抓捕。
很明顯,他們想一鍋端,。
“啪。”
想到這裡,我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過去。
“嘟嘟……。”
一陣忙音響起。
“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啊。”我攥着拳頭,無比焦急的墨跡着。
後面,米忠國看我掏出手機以後,身體一怔,隨即大吼道:“堵他,,他要打電話。”
“去.你.媽.了b的吧。”
我聽見後面的動靜,毫不猶豫的邁腿就跑了起來,馬小優母親坐在車裡還沒有走,看見這邊,十幾個人在我後面狂追的景象以後,頓時呆愣住,喊着司機說道:“停……停車…先別走。”
“喂,你不跟馬大長腿燭光晚餐去了麼,打電話幹啥啊。”老仙的聲音響起。
“仙,你聽我說,我完了,家裡的警.察堵住了我。”
“啪啦。”
正在家裡做飯的老仙,脫手將勺子扔在了地上,隨即呆愣住。
“你們快走,我不知道新地址漏沒漏,,馬上走,。”
“南……。”老仙剛想說話。
“啪。”
後面一隻大手,粗暴的抓住了我,我感覺肩膀一沉,身體使勁兒一掄,磕磕絆絆的甩開了他,剛往前邁一步,對面一個壯漢,伸手就摟住了我的脖子。
“啪。”
電話掉在地上,我被三四個人撲倒在地,用腦袋咣咣往電話上砸了四五下,電話碎裂,我額頭上被電池蓋子,瞬間磕出了兩個口子。
“別怕他媽動,。”一個壯漢掰着我的胳膊,背到後面,用膝蓋頂着我的腰,將手銬子直接拷在手上。
“嘩啦。”
還有一人撿到我的手機,拿起來一看,電話已經從屏幕下方裂開,徹底廢了。
“向南是吧,爲了抓你,知道我們跑了多遠不,來回兩千多公里啊,站起來。”說話這人拽着我的脖領子,直接將我薅了起來。
“你眼睛挺賊啊,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一句話,叫牛b你就判死我,這次可能真得判死你了。”米忠國看着我說道。
周圍,不知道多少人,在觀看着熱鬧,我衣服被撕開,脖子上掛着血道子,低頭一句話都沒有。
大廈門口,馬小優拎着包包走出來,親眼目睹了米忠國抓捕我的全過程,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驚慌,不知所措。
這時,我時刻經繃着的神經,在這一刻鬆懈了下來,最壞的結果已經有了,這心裡反而平靜了下來。
不到一個月的逃亡,我被捕了。
警察按着我的腦袋,帶着我往車的方向走去。
“向南,。”
馬小優突兀的喊了一句。
“唰。”
我扭頭望向了她,隨後身體僵住。
“看啥看,快走。”後面警察推了我一把。
“照顧好虎子,,養好它……。”
我沉默半天,咬牙回了一句,隨即在押解下上了北京吉普。
“您好,我問一下,那個人犯了什麼事兒?”馬小優的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
“你是。”米忠國皺眉問道。
“他跟我家姑娘是朋友……所以,我想問問,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馬小優的母親有點冒失的問道。
“他啊,……身上事兒多了。”
米忠國隨口回了一句,轉身離開。
馬小優站在原地,呆愣的看見了母親,母親也看見了她。
……
另一頭。
在新房還沒呆上十個小時的,老仙,李浩,韓大雁,還有金貝貝,連東西都沒收拾,直接跑了出去。
“怎麼會被抓呢,,沒理由啊,要抓肯定也等咱們人齊了抓啊。”金貝貝驚慌失措的,一遍遍自語着。
“完了,南南這次夠嗆了,。”李浩眼圈通紅的低頭說道。
“肯定是他媽封棟點的,就他知道咱們住哪兒。”金貝貝突然咬牙說道。
“不可能,咱剛給他辦完事兒,他沒理由點咱們啊。”韓大雁乾脆的搖了搖頭。
“我打個電話。”
一直沉默着的老仙,迅速撥通了皮特.李的手機,隨後把事兒跟他如實說清楚。
“仙,先別急,我打聽打聽。”皮特.李聽完,沉默一會,快速安慰道。
一個小時以後。
金鼎ktv門口,菠蘿莫名其妙的被人拽了出來,隨即被帶上車拉走了。
某倉庫裡。
封棟雙手插兜,叼着煙,看着跪在地上的菠蘿問道:“向南,是不是你點的。”
“哥……哥…我。”
“我問你是不是你點的。”封棟再次咬牙問道。
“哥……我沒想到,他身上的事兒那麼大……。”菠蘿渾身顫抖的說道。
“來。”
封棟面無表情的衝旁邊人勾了勾手,接過一個棒球棍子,使勁兒奔着菠蘿的下巴掄去,。
“嘭,,。”
菠蘿腦袋猶如皮球一般向後仰去,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過後,他一扭頭,吐出一口鮮血,裡面粘着幾顆槽牙。
“你就是一個傻b,,。”
封棟扔掉棍子,指着地面上的菠蘿罵了一句,快步向外面走去。
“他咋整。”
“腿乾折,送回家去。”
封棟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直接走出了倉庫。
……
晚上九點多,某立交橋橋洞子底下,蹲着四個低頭不語的人,他們無家可歸,他們無處可去。
未來何等迷茫,他們該在何處落腳……
北京市某分局提審室裡,我從來了以後,就一句話沒說,水沒喝,飯沒吃,米忠國也沒來看我,聽其他警員談話的內容,米忠國好像是宴請當地同行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