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鬧鬧學校附近的一個茶館,見到了封棟。
“棟哥。”我放下車鑰匙,衝着封棟打了聲招呼。
“坐吧。”
封棟點頭說道。
我坐在了原位上,斟茶,倒茶,動作行雲流水一般。
“爲啥打菠蘿啊。”封棟突兀的問了一句。
“……。”
我拿着茶杯一滯,似乎停頓很久,隨即有些懊悔的問道:“你看這事兒弄的,我以爲想揍他的人,是你呢,棟哥,,不好意思,棟哥,是我多想了。”
封棟聽完我的話,張着嘴也愣了半天,隨即指着我,突然笑着說道:“哈哈,你會兩下子。”
“……棟哥,我身上就有這點毛病,總喜歡替老闆想事兒,但往往很多事兒,都幹錯了,在家的時候,我那個哥哥,總罵我自作聰明,這麼長時間,我還是沒改了。”我手掌很穩的倒茶說道。
“小李子,沒跟我說你的情況,但看你這樣,你在家混的應該不錯。”封棟笑吟吟的說道。
“呵呵,不錯就不能跑北京來了,跟您相比,我也就是剛剛能站起來,往前走兩步。”我自己都感覺挺噁心的謙遜着說道。
“菠蘿雖然有點張揚,但畢竟在我這兒也幹了不少年,回頭你安撫一下他破碎的心靈,反正你心也不在這兒,場子裡,你混的越不起眼,對你越有好處,是吧。”封棟緩緩說道。
“明白,棟哥。”
我聽完他這句話,偷着在桌子底下,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看來我的感覺沒錯,可能封棟也早都想找機會收拾菠蘿一頓了。
“有個事兒,想麻煩你幫我辦一下。”封棟想了一下緩緩說道。
“……您可千萬別提麻煩,要不我真坐不住了,有事兒您就吩咐。”我笑着回道。
“是這樣,我有個小閨女……。”
封棟沉默了一會兒,將鬧鬧的事兒跟我說了一下,當然其中隱藏了不少黃.色內容,比如處女膜啥的。
剛纔,封棟會見鬧鬧同學,從她那兒得知,鬧鬧最近跟一個導演混在一起,據說還有個劇組,真的準備要拍片,聽同學說,鬧鬧還真要演個女一號。
“……就給鬧鬧接回來。”我聽完以後,試探着問道。
“媽的,現在拿個索尼dv的,都敢說自己是導演,,這幫騙子,沒一個好玩應,你收拾收拾他,尺度你自己拿捏。”封棟棱着眉毛說道。
“嗯。”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導演叫唐伯土,他們這兩天老去“本色”,你晚上開車過去找找。”封棟介紹了一下簡單情況。
“好。”我再次點頭。
……
二十分鐘以後,我拿着鬧鬧的相片,還有五萬塊錢現金,走出了茶館。
出來以後,我感覺胸口特別悶,堵得慌,這剛剛穩定下來,就要打算着離開的事兒,看着霓虹璀璨的北京,我感覺自己就像無根的浮萍一樣,特別他媽的沒有安全感。
封棟場子裡,有太多人能幹我這個活了,因爲他只說的是收拾收拾那個導演,並沒有說把他怎麼樣,那他爲啥非得找我呢。
很明顯,他就是怕磕磣,怕場子裡的人知道他姑娘的事兒,在背後嚼舌根子。
那我現在也是場子裡的人,難道他找我,僅僅是因爲我嘴嚴麼。
肯定不是,。
我覺得,他是壓根沒準備讓我在這兒多呆,要不,不會給我五萬塊錢的跑腿費,這錢太多了,不像是上面給下面的賞錢,更像是一種緣盡的人情。
心情其實挺鬱悶,但既然答應了,就得把這事兒幹完,再說,目前他應該不會提出讓我走的事兒,畢竟他要照顧照顧皮特.李那邊。
……
錦江之星酒店。
“嘟嘟。”
鬧鬧坐在牀上,往腳丫子上抹着純黑色的指甲油,眼圈已經有些敖青,顯然是很長時間休息不規律造成的,她耳朵上夾着電話,聽着裡面的待接通音。
“咋了,寶貝。”一個男性的聲音響起。
“今兒,哪兒嗨啊。”鬧鬧隨口問道。
“你定唄,我覺得還是本色吧,咱導演就喜歡那兒,你要想上角色,就得下點血本。”男性笑着回答。
“你丫就是個吸血鬼,,這段時間姐姐都搭進去三四萬塊錢了,導演怎麼還是模棱兩可的沒個態度。”鬧鬧有點急的說道。
“這得慢慢來,再說,我和你說的那個事兒,你不是也沒辦呢麼,,我看不行今天晚上,你就陪他就寢得了。”男性快速說道。
“……你懂個屁呀,要是讓他那麼容易得到,那我還混什麼呀,再吊吊他,姐兒非得把女一號拿下來。”17歲的鬧鬧,貌似很老練的說道。
“還是你聰明,那你自由發揮吧。”男性說道。
“哎,你再給我拿點錢唄,我這兒就剩下五千多了,晚上不一定夠。”鬧鬧說道。
“我憑啥這麼幫你呀,呵呵。”男性反問道。
“麼麼,你最好了。”
“你伺候完導演,是不是也得想想我啊,要不你說我圖啥。”男性繼續問道。
“……再說,再說。”鬧鬧含糊着一句帶過。
“別再說啊,,難道你不覺得咱倆纔是真愛。”
“你滾蛋吧,真愛個屁,有讓真愛陪別人睡覺的麼。”鬧鬧皺鼻說道。
“那不爲了以後麼。”男性振振有詞。
“哎呦,你別墨跡了,晚上給我準備好錢昂。”鬧鬧催促了一句。
“行,還是兩萬,月底還我三萬。”男性真他媽跟吸血鬼似的說道。
“哎呀我去,三萬五萬的,在我這兒還當錢花麼,賴不了你的啊,好了,我掛了,洗澡去。”鬧鬧鄙夷的回了一句,隨即直接掛斷了電話。
另一頭,自稱是編劇的男性,低頭掃了一眼電話,撇嘴說道:“你還要吊個胃口,吊你.媽.了.個.b啊,,也他媽不知道誰玩的誰。”
……
房間內。
鬧鬧脫掉衣服,直接衝進衛生間洗了個澡,走出來的時候,簡單的把頭髮一吹,然後拉上窗簾,自己掏出玻璃壺,放上隨身攜帶的顆粒晶體,咣咣咣整了幾口,萎靡的精神,頓時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亢奮。
原本17歲,一掐就出水的皮膚,此刻已經達到,伸手按一下,就出現個小坑,得個幾秒能恢復過來,而恢復過來以後,還得是青色的。
鬧鬧好在長的白,再加上熟練的夜場妝容,如果在暗的地方一看,還真有那麼一絲絲青春可愛的趕腳,但你要盯着她的眼睛看,那就會發現,這人眼睛裡,有的只是故作老練的神態。
十幾分以後,鬧鬧穿着一套緊身超短裙,腳踩露着白皙腳背的高跟鞋,一頭披肩捲髮側着從肩膀上搭了過來,拿上lv手包,離遠了一瞅,說她二十多有人信,說她三十左右也有人信,但怎麼看都不像是17歲。
出了錦江之星,她開着摘掉引擎罩的紅色奧迪a4,猛轟了兩腳油門,汽車發出噪音極大的轟鳴之聲,隨後快速離開。
……
夜晚,九點多。
我開着雅閣,車裡拉着傷還沒好的金貝貝,老仙,一起趕往本色酒吧,韓大雁不會幹這事兒,所以壓根沒來,李浩是一個時刻悲傷着的美男子,對這事兒也提不起興趣,所以也沒跟來。
“哎,我看這小姑娘長的挺好看吶,。”老仙拿着照片說道。
“你他媽看誰都好看。”我心情不好,出言頂了他一句。
“真挺好看,你瞅這大眼睛,好像范冰冰。”老仙又要淌哈喇子了。
“仙哥,你最近怎麼跟發情期似的。”金貝貝斜眼問道。
“我發不發情,你怎麼知道呢。”老仙不解的問道。
“你昨晚擼管子,我看見了。”
“別他媽造謠昂。”老仙彷彿被踩到了貓尾巴,頓時急眼了。
“……哈哈,我炸你呢,目測你這個表情,肯定是擼了。”
“啪。”
老仙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隨即惡俗的說道:“我就用這隻手擼的,你看,這還有一根毛呢。”
“你真噁心。”金貝貝差點沒他媽吐了。
“仙,你和笑笑分手了,爲啥啊。”我隨口問道。
“不爲啥。”老仙眼中瞬間黯淡,搖頭回了一句。
“我算總結了,初戀是最不靠譜的,我身邊幾乎沒一個成的。”金貝貝貌似很成熟的說道。
“你懂個jb,我和笑笑不是初戀,我挺喜歡她的。”老仙有些感慨的說着。
“喜歡你還分手,咋地,她是不同意你上外地,才分手的麼,。”我開着車問道。
“挺多事兒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突然發現,我倆不可能走到一起,回顧我生命中的這麼多娘們,我就對笑笑有着不捨。”老仙嘆着氣說道。
“我就不信,以前你沒動過情。”金貝貝皺眉問道。
“其實有一句話,能代表我情竇初開的那段日子。”老仙矜持的說道。
“啥啊。”
“命中已註定,何必太任性,想起那些她,說聲.草.泥.馬。”老仙聲音嘶啞的吟着。
仙哥就是這樣,哪怕就混的褲衩子都穿不上的時候,他依然才華不減,哪怕餓的都跟大狼狗似的,依然能做出流放百世的打油詩。
我正等着他死呢,死了以後,我高低給他曾經吹過的牛b,曾經說過的經典句子,申請個非物質文化遺產,必須滴,。
……
一路扯着閒蛋,我們來到了本色酒吧,恰巧我剛到,就看見鬧鬧的車停在邊上,隨後我將車頭貼在了她車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