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也沒拿啥東西,更沒打車,溜溜達達,一邊嘮嗑,一邊就往剛來北京住的那個鴨子宿舍走去。
金鼎離宿舍很近,一共也就兩站地,我們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鐘,就到了樓下。
我們到的時候,院子內,起碼有二十多人,站在樓下,大部分都是小鴨鴨,還有幾個保安,臉挺熟的。
“呵呵,我操,來了。”
對面人羣中一個小夥,指着我們四個說道。
我掃了一眼,從人羣中沒看見菠蘿,也就沒知聲。
“你們挺有魄啊,。”對方有人喊道。
“菠蘿呢。”我站在路口回了一句。
“他還沒來呢。”
“啊,那我等他。”
我點頭回道。
隨即兩幫人隔着二十來米的距離,各自等待着,我隱約看見對面,不少人拿着木頭方子,甩棍,空心鐵管子等“兇器”,故意耀武揚威的抗在肩上,或者拎在手裡。
這種時期我也有過,還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經常在腰間別一把卡簧,而且要把刀柄漏在衣服外面,以這種方式,顯示自己強大,達到不被其他學生劫錢的目的。
但成年以後,我是最討厭拿刀辦事兒的,哪怕就是自己迫不得已,非得要亮刀,那也是藏着掖着,生怕路人看見,給予鄙夷的眼神。
用李浩的話說,這不是什麼好事兒,沒啥jb炫耀的。
可我們和他們不同的是,我們所處的地域不一樣,他們是在北京,而我們是在老家,你在北京拿個甩棍就算兇器了,但如果你在東北,拿個甩棍比比劃劃的,碰到脾氣暴的,直接就能給他插屁.眼子裡。
“你今天掙多少小費啊。”韓大雁蹲在地上,隨意衝老仙問道。
“一個包房給一百服務費,今天活挺好,我掙三百,。”老仙很滿足的說道。
“三百塊錢可挺多的,怎麼花,你心裡有計劃麼。”韓大雁羨慕的說道。
“我還沒算好呢,想買兩雙襪子,還想買一個熱水壺,哦,杯子也該換了,我喜歡大茶缸子……。”老仙想着說道。
你看看,這個操蛋的社會,把一個虎b富二代都逼成什麼樣了,,。
“來,我幫你策劃策劃,……。”
韓大雁坐在臺階上,開始跟老仙扯起了犢子,我和李浩,蹲在原地抽着煙,相互也沒交談。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吱嘎,。”
一臺奇瑞轎車,速度極快的竄來,我們扒眼望去,菠蘿晃晃悠悠,滿嘴酒氣的走了下來,開車的是一個壯碩青年,好像是菠蘿朋友,他們身後跟着嵩嵩和麪膜男,而面膜男傷的挺重,繃帶幾乎將臉上纏滿了,只露出兩隻怨恨的眼睛。
“踏踏踏。”
菠蘿夾着包,面無表情的往我們這邊走來,我們四個站起,同時一直等待的二十多人,也拎着各種棒子,圍起了我們。
“你斜眼看啥啊,不服啊。”菠蘿歪脖看着我問道。
“你不找我談麼,咱就別整對白了,真要怕你,我就不來了。”我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你給我的人打成這樣,賠錢吧。”菠蘿直接說道。
“賠多少,你能滿意。”我擡頭問道。
“臉花了,十萬,不多吧。”菠蘿往前走了一步。
“他那個jb臉,值十萬麼,。”老仙毫不猶豫的頂了一句。
“小b崽子,有你啥事兒,。”菠蘿伸手就推了老仙脖子一下。
“啪,。”
李浩右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嘭,。”
韓大雁毫無徵兆,一腳蹬在菠蘿心口窩,我清晰的聽見嘎嘣一聲,。
“操.你.媽的,社會大哥,我見多了,你問問他們,哪個見到我不跑,。”
韓大雁怒罵一句,掄起右腿,從下至上,一腳倔在菠蘿下巴上,他身體順着勁兒,就要向後倒去,李浩掐着他的胳膊一步沒動,直接給他拽了回來,。
“呼啦啦,。”
我耳邊一陣嘈雜,二十幾個人蜂擁着將手裡的木棍子,甩棍,奔我們的腦袋上,身上砸來。
“嘭,嘭,嘭嘭。”
我們後背上,瞬間掀起一陣棍子打在衣服上的氣爆聲,我感覺後背火辣辣一陣疼痛,貓着腰,猛然回頭,胡亂伸手抓了幾下,終於拽住一個鐵棍子。
“蓬。”
我用腳支着他的肚子,兩手猛然一拽,直接搶下來了鐵棍子。
“啪。”
李浩反手抓住一人胳膊,往回一拉,右腿彎曲往上一竄,膝蓋粗暴的幹在這人左肋上,隨後額頭直接砸在他的臉上,鼻孔瞬間竄血。
韓大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搶下來一個木棍子,他動作跟李浩有些區別,主要表現爲非常緩慢,但當木頭棍子掄起來的那一瞬間,你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這一下要打在身上,能他媽有多疼,。
他瞪着眼珠子,狠狠咬着牙,目光直盯一點,雙手緊握木頭棍子,宛若打高爾夫一般,似慢實快的往下三路一掄,。
“嘭,,嘎嘣,。”
“嗷。”
棍子打在一個小細腿上,被打者疼的一竄半米高,實心木頭棍子應聲而折,斷口那一半,崩飛出去七八米遠。
“來,來,哪個腿結實往前上,你看,你們跑你媽了.個.b。”韓大雁拎着半截木頭棍子,後背衣服刮開好幾個口子,也沒跑,就那麼溜溜達達的往前走,並且衝着前面幾個小孩直勾手。
他今天是徹底不要臉了,這麼大歲數,頭一回跟孩子幹仗,自己都感覺臊的慌,。
老仙跟菠蘿滾到了一起,乾的相當慘烈,他沒少捱揍,甩棍給腦瓜皮都掀開了幾個小口,但這虎b有一種操.駱.駝的精神,你怎麼打他,他就怎麼打菠蘿,兩個人拽,都拉不開他。
而我,此刻拎着木頭棍子,追着菠蘿的那個開車朋友一頓猛削。
“蓬。”
我從後面,緊追兩步,一棍子抽在他腦袋上,此刻他的手包已經不知道幹哪兒去了,甩開兩條長腿,一路火花帶閃電。
“哥們,別打了,跟我沒關係,我就是送他一趟。”
“夾個包,開個車,身份的象徵唄,我.操.你.媽的。”我跑的呼哧帶喘,跟抽打木魚一般,一下接一下砸着壯碩青年的腦袋。
“哥們,真跟我沒關係,都是東北的,你別這樣……。”
“去.你.媽b,東北的有你這樣的小籃子麼。”
一路狂奔,我追到小區門口,實在有點跑不動了,拿着棍子,扶着膝蓋,站在原地喘了半天,再一擡頭,這b養的,都跑到天橋上面了,。
歇了不到二十秒,我掉頭又跑回去了,剛到奇瑞車旁邊,我就聽到嘭的一聲,。
“噗咚。”
老仙本能一躲,隨即我們看見,菠蘿手裡攥着一把手槍,槍口衝着漆黑天空。
“我操,有響兒。”老仙有點慌了。
我們也懵了,沒想到在北京這個地方,而且是菠蘿這樣的人,手裡還有槍。
“假的。”
李浩遲疑一秒,突然喊了一句。
“哎呀,我.操.你.媽的,你可嚇死爹了。”老仙驚魂未定的罵了一句,一巴掌直接呼在菠蘿腦袋上,隨後騎在他身上,一頓炮拳雨點般的往其臉上狠悶。
我,李浩,也加入了戰團,只有韓大雁沒動手,因爲他在找鞋,是的,右腳那隻鞋不知道幹哪兒去了,。
我們三個圍着菠蘿,轉着圈奔其臉上狠踢。
“讓你兩步,你就不會下棋了是不,,我他媽慣着你吃喝,還慣着你裝b麼,。”我奔着太陽穴,驟風暴雨般踢着。
“嘭,嘭嘭嘭。”
老仙撿起那把,比打pp彈,也強不到哪兒去的鋼珠槍,對着菠蘿屁股,一頓狠崩,這玩應距離離近了,一打一個血眼,但傷及的都是表皮。
“別……別崩了,。”菠蘿縮卷在地上,擺手喊道。
“喊服了,操.你.媽。”李浩怒吼。
“服了,服了。”菠蘿高喊。
他一喊完,我們還真就不打了,人民內部矛盾,犯不上弄出個你死我活。
“你長兩個眼睛,就得明白它是幹啥的,快他媽三十了,還拿門縫看人,你這揍挨的冤麼。”我指着菠蘿問道。
“……是我不對。”
“金鼎,我不招你,你也別惹我,再他媽的自我感覺良好,我就借一把仿六四,讓你看看真子彈蹦在屁股上,能泛出多大血花。”
我皺眉扔了一句,喊着韓大雁說道:“走了,叔。”
“我他媽鞋丟了。”
“……給你,穿這個。”
老仙拽下菠蘿的皮鞋,直接扔了過去,韓大雁伸腳踩了進去,但還留一大半後腳跟子在外面晃盪。
我們四個有些狼狽,就連李浩手上都刮開了口子,沒辦法人太多,你要不會點凌波微步,捱揍那是肯定的。
這事兒談不上誰輸誰贏,因爲我根本沒感覺,菠蘿算是個對手,在h市,他連大皇子的級別都達不到。
這隻能算是個北京開始的熱身,。
呃……好吧,先不吹牛b了,還是好好考慮考慮,給這幫鴨子打了,封棟會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吧。
p.s.:小夥伴們,月票還差一張就要被超了,,,求月票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