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離中山路世紀聯華,不足一公里遠的地方,有一家叫盛和地產的中介公司,發哥給林子命令以後,他就從114查到了盛和地產總機的電話,隨後一問,知道了這裡的位置。
林子帶了一車人趕到這兒的時候,盛和地產已經開門,他拿着手機下車,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先生,過年好。”坐在門口的業務員,起身笑着打招呼。
“呵呵,好好噠。”
林子嘴上塗着美寶蓮淡粉色的脣膏,說話奶聲奶氣的,下身還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腳踩一雙柳釘的皮靴,看着越來越他媽的另類,尤其那雙勾魂奪魄的大眼睛,更是有意無意的盯着同類的褲襠
“呃您辦什麼業務,是租是買,還是賣。”業務員一陣惡寒的問了一句。
“哦,我來找人。”林子拿着小鏡子照了照臉蛋,輕聲細語的回道。
“找誰啊?”
“小何在麼。”林子美眸流轉,癡癡的問道。
“小何不在,過年回老家了,還沒回來。”業務員已經坐下了,他明顯不太願意服侍眼前的這個死變態。
“哦,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他家比較遠,估計得十五以後吧。”業務員有一搭沒一搭得回道。
“唉,擦肩而過了。”林子雙眼難掩失望的哀傷,從桌上的筆筒裡抽出筆,拿了一張廢紙刷刷開始寫着自己的電話號碼。
業務員一看林子伸出手爪子,差點他媽的沒嚇尿失禁了,紫色的手指蓋子,有木有,。
“他回來,你讓他給我打個電話,,我是老客戶了,這回要換個房子。”林子指着紙條囑咐了一句。
“好的,大哥呃不對,大姐,“業務員狂汗的回了一句。
“討厭。”
林子回了一句,扭扭噠噠的走了。
有一種心裡暗示,叫做潛移默化,假如有一個人,天天掛嘴邊提醒你,出門一定要記得帶鑰匙,但越是提醒,你可能就越忘了要帶鑰匙,經常會出現,出了門以後纔想起來,鑰匙落在了家裡。
這在醫學上,叫強度記憶過後的短暫失憶症,而林子恰巧現在犯了這種病,他身邊可不是一個人在提醒,是一羣人在天天罵他:“你他媽的能不能正常一點,怎麼越來越娘們了,你看你穿的,真他媽噁心中透着一股騷.氣。”
這些人中罵的最狠的就是林恆發,主要林子是他嫡系,天天老這個死樣,讓他很沒面子,但奇怪的是,林子目前除了有點越來越變態以外,辦事兒卻比以前更加得心應手了,心狠手辣,而且從不多問,所以林恆發拿他也沒招。
而林子現在被墨跡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現在很矛盾,估計每天晚上都得掀開褲衩看一眼小弟弟,確保還在以後,纔敢睡覺,纔敢確定自己還是男兒身,是的,他在自己是男是女的問題上,矛盾了,糾結了。
醫學科技越來越發達,我們身體上的疑難雜症,正在一步步被各種藥劑扼殺着,但心裡上的疾病,卻沒什麼強效藥來遏制,而恰巧林子就是心裡上有病,當初被李浩幹完,他幾乎以爲自己後半生肯定是要廢了,沒想到自己幸運的又活了過來,但也欠了林恆發不少錢,他沒法還,只能肉償了,由於他膽小,怕疼,就長時間的注射杜冷丁,身體已經越來越瘦,以前的衣服穿不了了,然後開始買一下小碼的,到了現在小碼的都穿不了了,只能買女裝。
逐漸,他的審美觀改變,發現女裝其實穿着挺好看的,並且能襯托出他柔美的身材,他目前兇狠的思維下,藏着一顆悸動而又純潔的少女之心,他打心眼裡害怕這個社會,但又不得不存在於這個社會之中,所以他需要呵護,對這呵護越渴望,他就越柔弱,別人越說他娘們,他偏偏就要穿絲襪,戴胸罩,你有招麼,
盛和地產的小何,保守估計要正月十五以後才能回來,林子現在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所以他決定先回三泉,並打電話給林恆發彙報了一下情況。
“哦,呼呼,熱死我了,喂,發哥。”林子扇呼着臉蛋兒,拿着電話說了一句。
“你說人話。”林恆發皺眉呵斥了一句。
“小何不在,回家過年了,可能正月十五才能回來。”
“這麼晚。”
“嗯,他同事是這樣說的,。”
“行,你們先回來吧,我知道了。”
“大哥,你幫我用熱水開個面膜唄,我一會就能到。”
“我幫你媽了個b。”
林恆發咬牙罵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手機扔在了桌子上,他揉了揉眼睛,疲憊的說了一句:“戴胖子,你到底想幹什麼,,手裡掐着個韓力一動不動,是要等地徹底批下來,再動。”
是的,自從韓力再次出現以後,林恆發一天都沒休息好過,他時刻精神緊繃,越來越摸不準戴胖子要幹什麼了
另一頭。
在大傻門業餘的指揮下,翻斗車成功的把雅閣颳了,警報響起,貸款公司裡面的人跑了出來。
“咋jb開的車啊。”李哥掃了一眼雅閣,皺眉罵了一句。
“不好意思昂,地太滑,車沒站住,颳了一下,沒事兒,我們全責,你看你要多少錢,我掏給你。”門門趕緊站起來說道。
“五千吧。”李哥毫不猶豫的說道。
“多少錢,一個保險槓子,你要我五千啊,。”門門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瞎啊,大燈碎了,你沒看見啊。”李哥語氣挺衝的問道。
“你好好說話,行不,,賠錢說賠錢的,你嘴上別什麼都帶昂。”門門斜眼掃了一眼李哥,有點不樂意的說道。
“別扯沒用的,五千,趕緊掏錢。”
“操,五千沒有,走保險吧。”門門扔了一句,指着工頭說道:“車就扔這兒,誰也別動,再整一臺車,我給錢,他們愛咋拍咋拍。”
“啪啪。”
“哎哎。”
李哥伸手扒拉一下門門的胳膊,笑着問道:“哥們,倆家店整一起,顧客知道往哪個門裡走對啊。”
“啊,原來事兒出在這兒啊。”門門回過了頭,也笑着說了一句:“我跟你說昂,這地方是別人頂賬給我的,還有五年房租呢,,要錢他沒有,只能給我房子,你說我也不能有地方不幹,再花錢重新租一個吧,再說了,貸款公司玩的是圈子,散客也沒有多少,根本不存在往哪個門走的事兒。”
“你啥背景啊。”李哥掃着門門,停頓了一下問道。
“中華人民共和國,普通公民的背景,呵呵。”門門隨口回道。
“你還是搬了吧。”
“你把五年房租給我,裝裡面的料我立馬就全揚了,馬上換地方,你看行不。”門門指着門市房說道。
“挺肉個人哈。”李哥斜眼問道。
“別扯沒用的了,趕緊找人拍照去吧。”門門擺手說了一句,招呼着羣衆喊道:“來,該幹活幹活,都別看熱鬧。”
“行,,你們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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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看着門門,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幾分鐘以後,李哥回到了公司,正好富友準備離開,看見他以後,隨口問了一句:“咋了。”
“給你車碰了唄。”李哥回答。
“那就讓他賠錢唄。”
“呵呵,人家嫌多,要走保險啊。”李哥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幾個小孩,差不多就行了,你把公司配車鑰匙給司機,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富友隨口回道。
“哥,那小子就是個刺頭,,不行,我戳戳他。”李哥請戰的問道。
“好好把你的事兒幹好就得了。”
富友愣了一下,輕飄飄的回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李哥悻悻的撓了撓鼻子,回屋拿鑰匙去了
而領頭的門門,可沒拿這個事兒當小事兒,他繼承了老陳做生意的優良傳統,從那個李哥的態度上看,他就感覺在這兒幹,可能麻煩事兒會不少,所以回屋以後,直接就撥通了章偉民的電話。
“咋了,門子。”章偉民開口問道。
“哎,哥,信源小額貸款的人,你認不認識。”門門直接問道。
“那不是富友的麼,咋了。”
“我們整的這個公司,就開在他旁邊。”門門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操,市裡那麼大地方,你們非得往人家門口整幹啥。”章偉民不解的問道。
“沒招啊,這房子是南南坑來的,不要錢,我們不往這兒搬,往哪兒搬。”
“咋了,富友找你麻煩了。”章偉民停頓了一下,直接問道。
“他,我沒見着,不過手底下人說話挺衝的。”
“你說你啥意思吧。”
“我尋思,你要認識,能不能搭個橋,我請他們吃個飯,都奔錢來的,咱就好好當個鄰居得了唄。”門門笑呵呵的說道。
“我不認識他,,行了,我問問我朋友,有誰跟他熟不,回頭給你信。”章偉民答應了一句。
“那就謝謝了昂,愛你,民哥。”
“滾蛋吧。”
說着,他倆直接掛斷了電話,門門鬆了一口氣,心裡想着這事兒也就到此爲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