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國收拾完了,心裡的氣也出了,該到達的效果,也達到了我心裡的預期。
但發生的也已經發生了,老向依舊在住院,我依舊缺錢,這些東西就是砍李大國一萬次也改變不了,而且我沒幹李大國之前,是他被動,現在是我被動,他傷的肯定比老向重,而且棋牌室裡我還動槍了,只要他報案,我妥妥進去,判的肯定也比他重。
所以,我一直不提倡用拳頭和刀,解決問題,但這次實屬例外,還是那句話,老向欠的錢太多了,我不能在退了,再退就得賣房子賣地了,到那時候我連個窩蹲都沒有,徹底成流氓子了。
老仙問我是不是發哥,捅咕汪所砍的老向,我沒回答他,就跟他和門門分開了,但回去的路上,老仙的話卻一直響在我腦袋裡,雖然發哥的小叔叔不姓汪,但兩個派出所的人相互認識,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我最近就得罪了兩個人,一個是劉老九,一個是發哥。
但要賬的時候,張君是站在最前面的,劉老九就算要報復,也得先弄張君吧?就算他犯怵張君的牲口勁兒!但老仙也比我站的往前啊?!他有必要恨我個都沒怎麼說話的小崽子麼?有必要不堵我,而去找人砍老向麼?
所以我想着,劉老九報復的可能性不大!
那會是誰呢?
會是發哥麼!
我想到這裡,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不想在想下去了,而且也不想追究了,找李大國的是汪所,我還沒有傻到去找一個警察的麻煩,但是不撬開汪所的嘴,我永遠也不知道背後捅咕的是誰,所以這事兒怎麼考慮,都是沒有結果的。
況且,人生在世,當你面對一件棘手事情之時,目前能力能掌控,那有些事兒可以明白,而目前能力掌控不了,那有些事兒必須得裝傻
混社會碰到對夥如此,媳婦搞破鞋被撞見也是如此。
李大國我瞭解他,不說全能掌控,但起碼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所以我敢砍他,但劇本往後走,我就掌控不了,所以只能老實眯着
此時,已經快天亮了,我和門門還有老仙分開以後,就匆匆忙忙的趕回家,將槍換了個坑從新埋好,一夜未睡,我困的大腦有點遲鈍,但還不能休息,強迫自己咬着牙,洗了把臉,隨後在廚房下了點掛麪,打了三個荷包蛋,一碗分給了還沒起牀的虎子,一碗自己吃了,剩下一碗裝進保溫瓶裡,拿出棉鞋裡藏着的五千塊錢,我去了醫院。
我到醫院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多,剛一進病房走廊,我就看見了馬小優,她正坐在長椅上畫着淡妝,今天她有點不一樣,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緊身西服,筆直的雙腿穿着肉色絲襪,矜持的交疊着,一頭烏黑的秀髮盤在腦後,少了一些青春活力,多了一些與年紀不符的成熟。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我走過去,跟她打了個招呼。
“大哥,你以爲我跟你一樣,是閒人呢?我還要上班的,錢帶了麼?”馬小優拿下擋在小臉面前的鏡子,眨着大眼睛問道。
“帶了!”
“噢,媽媽咪貝貝哄!你可算靠譜一回,昨天晚上嚇的我覺都沒睡今天要不把營業款拿回去,姐姐死拉死啦滴!”馬小優小手捂着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
“你在哪兒上班啊?咋穿的略微有點浪呢?”我掏出準備好的五千塊錢,遞了過去。
“你的問話充分體現出你的無知!你懂什麼叫職業女性麼?你懂什麼叫白領麼?”馬小優撇着小嘴,黛眉微皺的問道。
“我就懂你們老闆,天天啥屁事兒不幹,就看大腿來着!”我不屑的說了一句。
“好吧,你還是很有生活的!”馬小優略微停頓了一下,將錢放在包包上,快速說了一句,繼續畫着淡妝。
我打量着她,皺眉說了一句:“你不化妝好看,化完妝嘴跟吃了死孩子似的!”
“一切爲了生活!”馬小優簡潔的說了一句。
“那爲什麼不去坐檯?”我嘴賤的問道。
“滾!”
“算了,不逗你了!”我說着就要走。
“喂,你等等!”馬小優叫了我一下,隨後乾脆利落的問道:“剩下的錢,什麼時候還?”
“得等等!”我喘了口粗氣,認真的說道:“我還沒想好,賺錢的路子!”
“這事兒還真等不了,那是我租房子的錢!我現在錢包裡還有六百,不吃不喝能住五天快捷,你最多還有五天的時間,謝謝!”馬小優翻着白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拎起長椅上的包包和裝有五千塊錢的牛皮信封,站起來就走。
“哎!!哎!馬小優!你等一下!!”我站在原地沉默了一秒,張口喊道。
“喚本宮何事!”馬小優疑惑的回過了頭。
“嬛嬛,不行,你來四爺家住吧,四爺疼你不用你付房租,直接抵賬了!”我機智的說道。
“四爺,你有多遠滾多遠,行麼?”馬小優斜眼打量了我一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隨後轉身就走。
“你是不是以爲,我要泡你呢?!!我真沒那個意思,就是真還不上你錢!”
“你自己想辦法吧!”馬小優火急火燎的走到電梯前,胡亂的擺了擺手,直接鑽了進去。
“唉媽的,茫茫凡塵,爲何沒有一個紅顏,能倒貼我點呢?”我惆悵的說了一句,拎着保溫桶,直接走進了老向的病房
“哎呀哎呀呀疼啊疼啊!”我進去的時候,老向正躺在病牀上哼唧着。
“還沒死呢?”我一看見他,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小崽子,我他媽白養你!”
“你什麼時候養過我?”他還沒說完,我直接打斷了他。
“我是不是爸??你天天老跟我拉個臉,幹啥?”老向聲音有點激動。
“你是我爸,是不可避免的爸!不想讓我冷着臉,你就乾點能讓我瞧得起的事兒!!”我煩躁的說了一句,拎着保溫桶,咣噹一聲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說道:“吃吧!”
“啥啊?”老向顯然餓了,費力的要坐起來,但更一動彈,就疼的哎呀一聲。
“掛麪!”
“你能整點人吃的麼?”
“咱倆,能不能聊聊?”我喘了口粗氣,揉了揉臉蛋子,強忍着內心的煩躁,擡頭說了一句。
“聊啥?”
“老向,我現在工作可能馬上就面臨着,被開除的狀態,下家還沒找好,你這一住院,我現在外面還有一萬多的饑荒!”我坐在凳子上,抽着煙,低頭說了一句。
“”老向臉上裹着紗布,看不清表情,也沒說話。
“但這點飢荒,一年半載,我怎麼都還完了,我也不想埋怨你了,跟你說啥也都沒用,你就記着,這是最後一次!你在這麼整!我真管不了了!!你都快五十了,我求你有點正事兒吧,行麼?”我聲音嘶啞的說道。
“你今天來是給我上課的?”老向嘴角抽動的問道。
“我是來求你的!”我語氣提高了幾分,大聲說道。
“我看我老了,不能動彈了,你就得掐死我!!”老向聲音也挺大的說道。
“你現在還不如不能動彈呢!!你要了癱了,我就照顧你,給你口吃的就行!!現在呢??現在我他媽的得給你付嫖.資,得替你還爛賬!!走到哪兒,都得想着,家裡還有一個等着張嘴吃飯的爹!!你能不能活的讓我瞧得起一回,能不能讓你自己瞧得起自己一回!!”我騰的一下站起來,攥着拳頭大聲喝問道。
“蓬!!”
老向擡手一巴掌將保溫瓶,打飛到了地上,滾燙的麪條,濺的滿地都是,他插着針頭的手,指着我罵道:“你他媽給我滾,我不用管,死了都不用,滾!!!”
“你要有那志氣!你活的就不是今天這樣了!!”我跳腳怒吼一句,直接就走。
“滾!!!”
老向的聲音,還在病房裡迴盪。
ps:時間定在11點,弄錯了,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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