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到了北京以後,休息了一天,隨後次日中午,在朝陽某會所,見到了他在北京的關係,而對方就給了他十分鐘的時間。
包房內。
二人喝着茶水,聊了起來。
“老何,你的處境有點艱難吶,這次上面是要動真格的了,新聞發佈會一結束,來北京觀望的領導,都快沒飛機坐了。”
一個清瘦的中年,年紀稍微比老何小一點,他長相端正,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說話時輕聲細語,不急不躁。
“孟部,我是怕被打上重慶幫的標籤啊,。”
老何抿了口茶水,嘆息一聲說道。
“你很敏銳,但問題不在這兒。”
孟部搖頭回道。
“那是,。”
老何一愣。
“對外經濟貿易公司的江驍你聽過嗎。”
孟部直接問道。
“嗯。”
老何再次一愣,隨後有些不解的說道:“略有耳聞。”
“問題出在他這兒。”
孟部一句點題。
“可我跟他沒交集啊。”
老何更加不解。
“明打的招呼。”
孟部端着茶杯,看向老何,隨即沉默一下,再次說道。
“。”
老何坐在椅子上,恍然大悟。
“你調上來,重.慶.幫確實幫你在中間說過話,但那也是見縫插針的結果,本意對你的支持不大,所以,你連邊緣都算不上,這個標籤,如果江驍不提,那就沒人能想到。”
孟部平視着老何,語氣淡淡的說道。
“我明白了。”
老何木然的點了點頭。
“我家老爺子雖然退了,但精神頭很好,所以,這事兒你也不用太敏感,先找江驍接觸接觸,關鍵時刻,老爺子這邊會關注關注你。”
孟部再次補充了一句。
“老師他沒在北京。”
老何眼睛一亮。
“去蘇州療養了,月底回來。”
孟部放下茶杯,站起了身。
“那你先忙。”
老何伸手說道。
二人握手,隨後各自散去
下午。
老何託人見到了江驍,雙方會面,簡單寒暄後,切入正題。
“小江,太和地產在h市,是明星企業,我們市裡對它的扶持一直是熱衷的。”
老何找準機會來了一句,話裡的意思也很簡單,他在問江驍,李家要整我,是不是問題出在太和這兒。
江驍略微沉默了一下,隨後笑着回道:“一個地產公司,它倒了,還有別人幹,李叔沒對這個上過心。”
就這一句話,老何心裡頓時踏實了幾分。
江驍在告訴老何,掙錢的工具,那不是一抓一大把嗎,死了向南,還有李南,王南,而這些人姓啥,跟李明和自己的關係不大,所以,你只要老實眯着,別動太和,那咱還能嘮十塊錢的。
談到這兒,會面就此結束
江驍離開後,給李咚打了個電話,而李咚緊跟着就去見自己叔叔了。
“叔,老何去找江驍了,他有點慌了,想見你一面。”
李咚直接說道。
“呵呵,見我,。”
李明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晚上的飯局你安排一下,我親自見一見國紀委的朋友。”
“現在就動他。”
李咚試探的問道。
“平.西.王都沒影了,他一個連爪牙都算不上的隨從,不盡忠,還等啥呢。”
李明背手站起,氣場爆表的說道
晚上宴席。
李明與國紀委的朋友吃飯,聊天中基本全是閒談,唯獨最後散場之時,李明突然跟朋友說了一句話:“哥們,你借我五千萬唄。”
“呵呵,這話你最好偷着跟我說,反腐倡廉,你管我一個公務員借五千萬,想讓我下課啊。”
朋友背手一笑,隨後問道:“怎麼了。”
“哦,沒事兒,就是資金出點問題,我在h市有點小營生,他們那兒的一把,可能想讓我多上點稅,你說,我能不給嗎,。”
李明看着朋友,鏗鏘有力的說道。
“姓何,重慶幫的。”
朋友一愣,隨即問道。
“啥幫的我不知道,但這錢,我已經給了一次,現在第二次,他還要,怎麼辦。”
李明壓根沒提太和倆字,只把歷史陳述清楚,隨即直接問道。
“我注意注意。”
朋友沉默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那你肯定得注意,我一個商人,也沒啥朋友,就只能藉着吃飯的機會,跟你流點傷心的眼淚了。”
李明淡然一笑。
“哈哈。”
朋友一笑,二人邁步走出包房
於此同時,江驍被主管領導叫進辦公室。
“h市的包裝,器材,服裝怎麼還沒發貨。”
領導問。
“他們市裡說工廠存在安全隱患,讓自查一下,你說,咱們都是承包制,工廠人家全都是自聘員工,這事兒怎麼自查,。”
江驍無奈的回道。
“他們什麼意思。”
領導頓時擡頭問道。
“不清楚,但我估計,可能是想讓你過去給他們交點保護費,哎,領導,要不給你的8字頭紅旗轎車賣了,咱給這幫小鬼打點打點。”
江驍面帶笑意的調侃道。
“行,回頭,我給他交點保護費,但我怕他不敢要啊,呵呵。”
領導也笑了。
“剛剛國紀委的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是,李明也被訛了五千萬,哈哈。”
江驍適時的插了一句。
領導一愣,沉默半天后,面帶笑意的說道:“有點意思,李明都露面了,這個老何作孽不少啊,哈哈。”
“領導,補一刀不。”
江驍眨着眼睛問道。
“恩,閒着也是閒着,補一刀行,這事兒就你辦了。”
領導隨意的擺了擺手
第三方戰場。
老馬在得到李咚的消息後,隨即所屬公司適時出手,直接向國紀委檢舉,自己公司在新華村的項目上,多次遭到市裡排擠,和無數暗箱操作的暗示。
相關資料遞上去一大堆,雖然都是一些邊邊角角的東西,但態度卻很明確。
誰都有倆朋友。
你老何整我女婿,。
那我他媽的能慣着你嗎
而目前的老何,雖然沒有全信江驍的話,但也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多人,已經動用圈子的能量,在扒拉他。
他在急着善後,意圖擦乾淨自己身上的屎,所以撥通了張明礬的電話。
“務必,要把向南手裡的東西拿過來,這很重要,。”
這是,老何秘書跟張明礬說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