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自己親弟弟,失手捅死了小舅媽的母親,所以,杜家兵在法律上是不佔有先機的,更沒法通過官方去解決這個問題。
既然無法通過官方,而他又不想,就這麼讓雙亮脅迫的把地皮賣了,所以,他覺得這事兒,只能通過社會上的方式解決。
況且,雙亮有自己的考慮,並沒有擡出太和地產去壓迫他,所以,杜家兵認爲,這就是兩個窮瘋了的小混子,主要目的,就是想多扎自己點錢,而自己收拾他們,應該不費勁
這件事兒,從客觀的角度來說,雙亮絕對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他們抓住杜家兵親弟弟,失手弄了個傷害致死的事兒,就強行的脅迫人家賣地,這事兒,怎麼想,都會讓人覺得,有點不地道。
可是,新的江湖就是這樣,它衡量一個混子是否有江湖地位,看的不再是,你有多講究,你有多仗義,你有多少戰績,而是赤.裸.裸的錢,。
至於這個錢,是怎麼來的,沒人去管,但他們只看你,有,還是沒有,就這麼簡單。
所以,雙亮的做法,雖然不江湖,但你也不能說他們沒有道德底線,因爲這個圈子,就不是一個有道德底線的圈子。
如果非要反思,那應該反思的是整個社會,而不是這兩個人
談完話的當天晚上,樑亮管一個朋友,借了一把,只能打三槍就廢的單管噴子,而郭志亮從家裡拿了把菜刀,隨後倆人就在小舅媽家樓下等了起來。
晚上,八點半。
小區門口,沒有一點動靜。
“咋他媽的還不來呢。”郭志亮短短一個小內,已經抽了七八根菸了,嗆的嗓子沙啞,面容雖然很隨意,但手心裡卻全是汗水。
“再等一會。”
樑亮皺着眉頭,也在滋滋的裹着菸頭。
二人坐在破舊的捷達車裡,一邊聊着,一邊繼續等待。
轉眼,時間來到了11點多。
這時,他們已經等了將近五個鐘頭,坐在車裡大眼瞪小眼,都比較沉默,因爲他們已經把該聊的都聊了,現在沒啥可說的了。
“我看夠嗆了。”
郭志亮緊張勁兒已經過了,打了個哈欠,挺困的說道。
“不能不來啊,他們都是長春的,要辦事兒,也應該抓緊時間就辦了。”
樑亮也很疑惑。
“咋整啊。”
“再等一會。”
樑亮堅定的說道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二人呆在車裡都已經睡着了,但杜家兵的人,一夜都沒過來。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離去。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天時間,對方一次都沒來找過,這時候倆人都覺得,杜家兵應該是不想走社會層面的處理方式了,他應該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賣廠子呢。
蹲了三天,沒有效果,二人也累的不行,所以,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沒再去小舅媽家,而是回了住所,準備好好休息一天,然後明天該上班,上班,靜等着杜家兵的消息。
可是這倆人,接連消失了好幾天,蔣經很是疑惑,就給他倆打了個電話。
“嘀鈴鈴。”
h市的出租房內,窗戶敞開着,郭志亮坐在牀上,光着膀子,還吹着風扇,伸手抓起了電話,隨即接了起來。
“你他媽上哪兒去了,,好幾天沒來店裡了。”
蔣經問道。
“我在h市呢。”
“你回家了,不跟我說一聲,,這邊忙的要死。”蔣經挺不樂意的問道。
“恩,家裡有點事兒,明天我倆就回去了。”
“你別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這邊挺忙的,你倆會來點事兒,行不。”蔣經好說好商量着。
“嘩嘩。”
樑亮正在浴室沖澡。
“踏踏。”
破舊的樓道外面,停着三臺空着的svu,這三臺車,都沒開大燈,而外部樓梯上,十幾個青中年混搭的隊伍,拎着片刀和鐵棍子,摸了上來。
“就這家,。”
杜家兵的朋友老顧,指着出租房半敞着的門口,繼續說道:“給他們整透了就行,捅咕吧。”
“咣噹。”
最邊上的漢子,一把拽開了敞開着的門,隨後拎着刀,就走了進去。
“啪。”
站在走廊外面的老顧,壓根就沒進去,低頭點了個根菸,親眼看着自己的隊伍,殺進了屋內。
“就你啊,,要買地,我.操.你.媽.的。”
緊跟着屋內發出一聲怒吼,而剛掛斷電話一回頭的郭志亮,直接穿着大褲衩子,就從牀上崩了起來。
“嘭。”
還沒等郭志亮喊出對白,他直接讓人一鎬把,掄腦袋上了,隨後身體往後一退,腳踩着牀墊子,直接栽倒在了窗臺上。
“老樑,來人了,。”
郭志亮捂着腦袋,光着膀子一把掀翻了牀邊的圓桌。
“咣噹。”
就在這時,一向自喻爲腦力工作者的樑亮,渾.身.赤.條.條的從浴室裡竄了出來,手裡掐着個生生拽下來的花灑噴頭,後面連着半米多長的鐵質輸水管,看着那是相當震撼,。
見過砍人的。
但沒見過,不穿衣服,就出來砍人的。
這種身體上的威懾,直接讓在場混子一愣,瞬間有些懵.b。
“跟他們幹了,。”
樑亮吼了一嗓子,站在浴室臺階上,掄着銅質的花灑,噼裡啪啦的跟門口的幾人就開始懟上了。
沒有二十平米的出租房裡,一場血戰,在所難免的打響。
郭志亮被堵在牀上,但能開三槍的噴子,卻在牀底下放着,他一時間拿不着,所以只能抄起菜刀還擊。
這種小空間內的鬥毆,根本沒有任何打發可言,完全是一刀換一刀的套路。
“撲棱,。”
郭志亮被一個漢子從牀上拽下來,身體先是砸在電視櫃上,隨後又滾落在了地上。
四個人將他團團圍住,輪着鎬把子,鐵棍子等兇器,就拍了下去。
這玩應打在身上疼不疼,。
答案是,只要是人,肯定就疼。
但郭志亮直到躺在地上以後,依然還在還着手,他壓根沒護住腦袋,而是死死掐着菜刀,左一刀,右一刀的瞎砍着。
門口處。
拿着花灑的戰士樑亮,也已經被幹倒,雙腿在浴室裡,而上半身卻在浴室外面。
“碰。”
一個壯漢,踩着樑亮的腦袋,拿着鐵棒子,直接輪在他的側臉,打的下巴嘎嘣一聲。
“草.泥.馬,你服不服,。”
壯漢瞪着眼珠子喊道。
“服.你.媽.b。”樑亮瞪着眼珠子回道。
“碰。”
緊跟着又是一棒子,壯漢再問:“你他媽服不服,。”
“服.你.媽.b。”
“嘭。”
“服不服。”
“服服.你.媽b。”樑亮已經腦袋迷糊到看不清周圍的景象,起次想起身,但又幾次被幹趴下。
壯漢起碼問了樑亮十幾聲服不服,但樑亮的回答都是服.你.媽.b,。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我若不輝煌,那他媽一定是瘋狂。
海洋五代,渴望竄起的雙亮,現在肯定談不上輝煌,所以,他們註定要瘋狂。
時代雖然在變遷,混子的思維也在變化。
但混子中有一個永恆的宗旨,卻從來沒變過。
那就是,你想混出來,竄起來,沒有點,敢惹事兒,但卻不敢站直了捱打的魄力,肯定是不行本書首發來自17k小說網,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