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任想要幫他們一起找到村長,一起挺過這次危機,已經建立起了羈絆的夥伴們,在這種時候分別無異於臨陣脫逃。
可是江小白卻堅持必須離開,因爲現在是離開的最後機會了,接下來的劇情,他也不知道,幸福小鎮的第二季根本就是有生之年系列,甚至於,江小白知道,在他的世界裡,真的有一位國漫圈中的大佬,直到去世都沒能看到星遊記,魁拔,以及幸福小鎮的結局。
他能記得請幸福小鎮的劇情,還要多虧那位大佬將全集整理到了一個不收費也無廣告的視頻網站上,讓他在長大後還有機會重溫這一國漫經典。
可或許是因爲它太過經典,導致郝任入戲太深了,真的將這些人當做了自己的夥伴。
“可是你想想小喵啊!接下來的戰鬥中,你還能保護的了她嗎?”
郝任沉默了。
“你還沒注意到嗎?幸福小鎮的劇情展開就像是火影,我們所經歷的這一切,不過相當於最早起的神無毗橋之戰這種情節,未來只會越來越危險,而且甚至要幾年,十幾年的時間。
小喵現在只是一隻貓,作爲貓的她只有幾十年的壽命,她等得起嗎?”江小白的話讓郝任再次沉默。
“有辦法封印這個次元的時間嗎?校長應該做得到吧!”
“不可能的,扭轉一個次元的時間流速,就算是仙人,也會在幾分鐘內被徹底榨乾,如果你真的想幫他們,那就回去努力變強,強到可以碾壓一切後再回來,那時候或許還來得及爲他們做些什麼。”
……
翌日……
“老師我們要走了。”郝任艱難的道。
箱子老師透過紙袋的眼睛注視了郝任許久,同學們也都注視着他。
這讓他很不自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逃兵,肩膀上的白貓輕輕的舔着他的臉頰,以示安慰,但這卻依然無法抹去郝任的遺憾。
“擡起頭!”箱子老師突然道。
郝任下意識擡頭,就像是聽到老師命令的學生。
“沒有人會怪你,你爲村子做的已經很多了,如果沒有你配合我拖住邊境王,大家可能都沒辦法回到村子了。
每個人都有他的故鄉,也都有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挺胸擡頭的離開,這是我佈置給你們的假期作業!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郝任大喊。
“同學!再見!”在衆人的呼喊聲中,兩人消失在了次元之門中。
離開次元之門的郝任嘆了口氣:“但願我變強的速度足夠快。”
“一定能趕得上的!”
……
“那麼……現在,開始修煉吧!我會展開時間結界,在裡面的時間流速只有外面的七分之一,也就是說你們有兩週的時間可以……”
“箱子老師!別來無恙啊!”一身黑色風衣的郝任從遠方走來,只是不知爲何,他的臉上多了一道疤。
“郝任……你……你不是回去了嗎?”
“是啊!郝任已經回去了,但郝任卻剛剛來到,順便還帶來了一羣幫手。”臉上帶着疤的郝任點了根菸,猛的朝天吐了一口:“複製體,幹得不錯嘛!不愧是我!”
“楚軒,分析一下情況!鄭吒,這次有敵人給你一拳兩餅了,趙櫻空你的第二人格還麼搞定吧?這裡剛好有位醫術高超的老奶奶。
零點!張恆!齊騰一!霸王!蕭宏律!詹嵐!做好戰鬥準備!”
說着,郝任將菸頭扔在地上,一腳踩滅,在內心告訴自己:“複製體,你所無法揹負的東西,就交給我來揹負吧!畢竟我們終將合而爲一。”
“喂!郝任!別以爲老師打不過你就不能收拾你了!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抽菸!而且還戴耳環!都給我摘了!摘了!聽到沒。”
“那可是融合耳環,不能摘,不能摘的哦!”郝任笑眯眯的躲過了箱子老師的手。
……
現實世界,返程的磚車上,江小白盯着遠去的次元之門,突然問郝任但:“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是複製體,其實主神空間裡還有一個你的本體,你要怎麼辦?”
郝任聞言一愣,他也很奇怪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惡魔輪迴小隊,不過也沒太在意,似乎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一般:“我會做好我該做的事情,不論我是本體,還是複製體,決定一個人是誰的,是他的記憶,而不是軀體。
對於我來說,記憶中的你們都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我也會像看待自己真正的夥伴那樣看待你們。”
“那如果你的本體也離開主神空間了呢?”江小白莫名其妙的問。
“本體嗎?也許可以成爲朋友,至少不會是敵人。”郝任想了想,多出一個自己,的確會多不少麻煩,但和自己相處,想想貌似還挺有意思,他已經能想象到兩個人每天大笑着說不愧是我了。
“但有些東西,可是沒辦法分享的。”說着江小白伸手摸了摸小白貓的頭,然後被齜牙咧嘴的白貓撓了一臉血爪印。
“說的也是啊!”郝任想了想,如果有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和蘇小喵在一起,貌似是種相當糟糕的展開。
雖然郝任覺得以自己的性格,不至於真的和自己打起來,但也一定極爲尷尬。
“以我對自己的瞭解,大概會定出那種之人一天的可笑約定,然後各自忠實的遵守吧!不過感覺這樣也很糟糕啊!”
江小白點點頭:“的確很糟糕,不過也不用擔心了,那麼多妹子喜歡你,打不了到時候一人一半唄!”
啪!
江小白被一隻拳頭和一隻貓爪子拍在了磚垛上:“只有你這種變態纔會想到這種解決辦法吧!”
“如果真的是我本體的話,離開主神空間的時候,肯定會買融合耳環的啊!”說着郝任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個和剛剛一模一樣的耳環。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真的買了!你難道完全不介意和人融合嗎?某種意義上說,融合後你們兩個都相當於死了。”
“但同樣也可以說,我們兩個都活了下來,不是嗎?如果他揹負了比我殘酷的多的記憶,那就有我們共同揹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