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此刻內心是輕鬆的,卻又是糾結的,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兩個哥哥爭得死去活來,可是他也做不到,對易深哥地行爲熟視無睹。
“發什麼呆呀?”紀北撞了一下落寒的胳膊,試了一個眼色,自己妹妹的手還伸着呢,那麼多的人,多尷尬啊。
秋易遙尷尬的笑了笑,握上了白諾的手,兩人相視一笑,“歡迎回國。”
“謝謝”,白諾拿起酒杯,碰了一下秋易遙的杯子。
秋易遙拿起酒,笑了笑,然後一飲而盡。
紀北湊近白諾的耳邊,“白諾,你給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出國幾十年,他早就不記得你了。”
白諾的腦子裡翁的響了一下,自己哥哥腦子裡都是些啥,電視劇看多了吧。自己早就不喜歡落寒了,自己都出國十幾年了,人家連他是誰都忘記了,自己有必要還喜歡他嘛,而且那些破事都是小的時候的玩鬧話。
但看着紀北擔心的表情,白諾笑了笑,對着自己的哥哥扮了一個鬼臉,“我就不。”
紀北將白諾的手一下按在背後,論她怎樣掙脫都掙脫不了,“說,錯了沒,還敢不敢在挑釁你哥了”。
白諾趕忙求饒,“對不起,我錯了,哥,輕點,疼。”
看着她們打鬧,落寒的腦子裡都是那個傻女人的一顰一笑,拿起桌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人呢?”鐘意深看着呼呼大睡的三個男子,大聲吼道。
可三個男子卻沒有一點反應,鐘意深抓起他們的衣領,給了他們幾巴掌,“都給我醒醒,但你們看着的人呢?跑哪去了?”
一個男子清醒了過來,鐘意深直接將他給提了起來,渾身撒發危險的氣息,怒目直視,“你告訴我,林風暖跑哪去了?”
男子看着暴跳如雷的鐘意深,渾身瑟瑟發抖。想起先前因爲自己貪戀林風暖的美貌,偷偷滿了一點安眠藥,下在了另外兩個人的碗裡。
因爲他們對自己沒有防備,所以很快就被自己給得手了,原本以爲會一直如此順利,誰知被林風暖哄騙的取開了她的繩子,令自己沒有想到的是林風暖的身手出奇的好,自己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她打暈過去了。
“我問你話呢?人呢?還有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鐘意深混聲撒發着嗜血的氣息,一把將手中的男子給丟在了地上。
男子恐懼的看着鐘意深,衣裳都被汗水給浸溼了,鐘意深步步緊逼,男子連連後退,當退到牆壁旁時,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鐘意深面前,“鍾少饒命,鍾少饒命。”
鐘意深彎腰,用手拽着男子的頭髮,將他的臉擡了起來,眸中都是怒意的瞪着他,“你該死”。鐘意深幾乎是咬着後牙槽說的這三個字,一把匕首直接插進了男子的心臟,手起刀落,鐘意深撥了起來,臉上竟有一絲快感。
鐘意深仰頭看着這個廢棄的倉庫,狂笑道,“林風暖,我們慢慢玩,你最好是活着走出去,讓我親手結束你的生命。”
林風暖拖着受傷的腿,走在一片荒無人煙的草地上,他現在不敢走大路,害怕對方會追上自己,畢竟敵人都在暗處,除了那三個看着他的人,他對幕後操縱之人一無所知,可對方卻對自己瞭如指掌。
崎嶇的山路,讓林風暖身上都是泥濘,臉色蒼白的她艱難的往前走去,每一步都是那麼沉重與艱難,整個人在山路的照耀下,搖搖欲墜。
“砰”,林風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倒在了地上,眼睛也沉沉的閉上了
“喂,姑娘,姑娘”,林風暖不知道在地上沉睡了多久,她只覺得混身都不能動彈,微微睜開雙眼看見一個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女人凝着眸子注視着自己。
林風暖的雙眸又閉上了。
當林風暖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個房間了,林風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從裝飾上可以看出來是一位很有品位和文采的女生。林風暖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他靠着牀頭努力的爬了起來。
“你醒了?”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裝,走進來對着牀上虛弱的林風暖淺淺一笑,“我讓別人給你煮點粥吧,醫生說你一天沒進食,所以身體纔會那麼虛弱。”
林風暖警惕的看着女子“你救了我?”
女子將手搭在林風暖的額頭上,確認退燒後,語氣溫柔,“我昨天路過,看到你一個人暈倒在路邊,就把你給帶回來了。”
林風暖打量了一下女子,女子穿着單調,但渾身上下都是名牌,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個千金小姐。
“我叫白諾,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你呢?”白諾看了林風暖一看,眼前之人小巧的鵝蛋臉,蒼白的臉蛋卻依然擋不住她的氣質。
“我叫林風暖”。
當聽清林風暖的名字的時候,白諾的眼裡劃過一絲光亮,白諾嘴角含笑的看着林風暖,他就是昨天意遙哥哥昨天嘴中一直唸叨之人,果然長得國色天香。自己的運氣要不要那麼好,竟然親自碰到他,還救了她。
“你昨日爲何會出現在那?看你的樣子似乎遭受不小的驚嚇。”白諾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被白諾看的林風暖渾身瘮得慌,爲什麼要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臉上有沒有花。
白諾一雙靈動的眸子期待的看着自己,林風暖不知道該不該講自己的遭遇據實相告,畢竟現在敵在暗自己在明,林風暖思索再三,“我被綁架了。”
白諾看着一臉坦蕩的林風暖,昨天落寒醉酒後,從他的口中大約知道了一些關於林風暖的事,但是沒有想到,跟現實中相差那麼多,落寒以爲林風暖是在利用自己,利用完後就離開了,其實他不知道林風暖是被人綁架了,白諾決定要幫助他們解決誤會。
“林小姐,你放心在這休息吧,你之前受了不小的驚嚇。這樣吧,我對這兒的事情都不算熟,待會我一個哥哥會過來,他在銀城挺有影響力的,到時候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幫你。”白諾一雙眼睛快速轉動着。
林風暖沒有將白諾的話放在心上,如今連落寒都幫不上自己何況別人呢。
對了,落寒,自己出來的事一定被發現了吧,落寒應該現在很生氣吧,林風暖不敢想象,落寒此刻會有多生氣。
“林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看一下你的粥弄好了沒。”白諾看着若有所思地林風暖,便找了一個藉口離開。
“謝謝”,林風暖笑着點了點頭。
落寒坐在辦公室一言不發,自從林風暖走後,落寒又恢復了工作狂摸的模式,一天只有工作,整個辦公室都籠罩着一種恐怖,壓抑的氣息,所有的人都叫苦連連,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秋,秋少,鍾總的那個合同還要繼續嗎?下一步需不需要繼續推動?”劉子軒戰戰兢兢的詢問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要捲鋪蓋走人了。
落寒連眸子都沒有擡一下,“跟”。
“不過所有的條件都不變,林氏地產必須歸我們,否則馬上停止跟進。”落寒的眸子裡都是算計。
林風暖既然你想要利用我,那你就一定要知道,利用我的後果,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林氏地產就讓他陪林氏一起去死吧。
劉子軒見落寒這麼說,就離開着手去準備了,常年生活在商場,見慣了商場腥風血雨的他,此刻手心也被汗水侵溼了。
“丁”,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亂了落寒的思緒,落寒看着手機上那串陌生的號碼,直接毫不客氣地給掛了。
可打電話的並沒有放棄,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落寒忍無可忍地拿起電話,剛想開口破罵,對面卻傳來一道甜甜的女聲,“意遙哥哥,是我,小諾。”
落寒將自己的脾氣生生地給壓了下去,自己再怎麼樣也不可以對着一個小朋友發脾氣,落寒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小諾,怎麼了嗎?”落寒儘量是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是那麼疲憊。
“意遙哥哥,我這邊發生了一個棘手的事,我哥今天不在這兒,可我對兒一點也不熟,所以只好來找你了,意遙哥哥,你一定要幫幫我。”白諾撒嬌着說道。
“什麼事”。
“你待會過來我着一趟,你就知道了,電話裡說不清,對了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就這樣,說好了,你一定要來哈。”
白諾趕忙掛了電話,沒有給落寒一個拒絕的機會,落寒莫名其妙的看着這一切,搖了搖頭,撥過去一串號碼,“下午把我的工作全推了,你們最近也辛苦了,下午放半天假。”
劉子軒激動的點了點頭,自己的老闆終於知道他們的不容易了,終於肯給他們假期了,他感覺自己的老闆像極了一個吸血鬼。
下午放假的消息一傳出,公司的人都激動壞了,連着上班的他們都懷疑自己要猝死了。
落寒看起手邊的兩份文件,仔細看着,很快就處理完了。落寒看了一眼辦公室,將文件收拾好,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往門口走去。
車子很快就是到了白諾的住處。其實白諾已經站在門口迎接落寒。
看着一臉笑意的白諾,秋易遙突然覺得這裡面好像有炸在等着自己。
“你這是給我準備了鴻門宴嗎?爲什麼感覺你那麼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呢?”落寒嘴上毒舌的懟着白諾。
白諾絲毫沒有介意,開心的挽着落寒的胳膊向屋內走去,邊走邊笑着說,“易遙哥哥,待會兒你要是看見這個人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感謝我,可都是我的功勞呢。”
“當然你也不用太過於激動,感謝地話就給我一點錢吧,畢竟我是很好用錢來收買的。”白諾精明的看着落寒。
“大姐我推了一下午的工作過來找你,是你說有急事要我幫忙的,現在倒是要我給錢。你知道我一下午可以賺多少錢嗎?我都沒有讓你給我錢。”
“可是這件事我是在爲了你們好啊!”白諾將小臉揚起,一臉委屈的看着落寒,是不是所有的做生意的人都像他們這樣這麼精明,會打算。
白諾氣鼓鼓的扯着落寒往屋裡走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溫柔。
看着氣急敗壞的白諾,落寒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這是林風暖走了之後,落寒第一次開心的笑。但他很快便意識到什麼,將嘴角的笑意收回,又換上了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
曾經有一個傻女人對着自己說過,其實自己笑起來挺好看的,但是那個傻女人,其實一點也不傻。
落寒想到這兒時臉沉了下來。
“易遙哥哥,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你還是剛剛的微笑臉吧,你這樣沉下來,我怕你把屋裡的人給嚇跑了呢。”
“畢竟醜不是你的錯,但是長得醜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
落寒突然又想掐死白諾的衝動,自己爲什麼要答應她,還推掉了一下午的工作來找她,結果她竟然說自己丑。
就算將自己放在國際一線男星的行列裡,自己的顏值也是可以跟他們站在一起的。
兩個人吵吵鬧鬧着來到了林風暖的房間門口。
“說吧,你喊我來是幹什麼的,不會是爲了來陪你鬥嘴的吧?”落寒奇怪的看着白諾,自己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聽他說到底要自己幹什麼,但是好像他提到了有個人需要去見。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值得自己推了一下午的工作去見一面,如果待會兒那個人不讓自己滿意的話,他一定會揍紀北一頓,畢竟白諾是用來寵的,所以只能將氣出在他的哥哥身上。
“哎呀,易遙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趣啊?人家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你看你天天就知道工作,我剛剛看見一個可好看的女孩子了,他現在就在這個房間裡,你快進去看一看吧,保證看到了她你就忘記工作了。”白諾調皮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