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
一陣金鐵交鳴之聲,臺上之人大多都已經戰在了一起。刀來劍往,怒喝聲,哀嚎聲,慘叫聲不絕於耳,好不熱鬧。
不過,也好在這些人還有幾分理智,沒有對這些出生入死過的兄弟下死手,但凡能留手的也只是打昏了扔下臺去,傷亡並不算慘重。
蒙鈞一人一劍,依舊站在擂臺的角落處,並沒有出手,只是面色淡然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大哥,這蒙鈞怎麼一直不出手啊?”周瑾顯然也是注意到了蒙鈞怪異的表現,轉頭看了看王五,問道。
“呵呵,聰明人。既然剛纔說了最後一人是三當家的,那又何必這麼急着出手。”王五聞言,是笑了笑,說道。
周瑾聽了也是點了點頭,又是專注地看着面前的比試。
這場比試約莫進行了小半個時辰,天氣也是越來越熱了,讓得衆人心疼也是煩躁了許多。刀劍無眼,受傷的人自然也是不少,大多都已經被拖下去救治,唯有少數,還躺在地上哀嚎。
此時臺上已不足十人,除了胖子跟一個乾瘦的男子,其他幾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受了些傷。
此時臺上顯得空蕩蕩的,一眼望去,格外的清楚。臺上其他幾人顯然也是看到了一旁的蒙鈞正悠閒的站在一旁,頓時面色是陰沉了下來,對着蒙鈞喊道:“小子,難道你就只會多嗎!”
蒙鈞沒有說話,也沒有睜眼,似是睡着了一般,雙手抱劍,立在一旁。
見蒙鈞沒有理會自己,那男人頓時就怒了,罵道:“孃的,還蹬鼻子上臉了!”這罵着,朝着蒙鈞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提着刀,便是朝着蒙鈞衝了過去。
這來人也是個性直的漢子,這揮着刀,當頭便是朝着蒙鈞砍了過來,蒙鈞的眼睛是終於睜開了眼睛,低垂的臉上卻是浮起一絲嘲諷的笑容,笑道:“唉,我的兒,叫得這麼熱切,想你娘了?”
“媽的!”那漢子聞言,知道自己竟是被戲耍了一番,頓時氣是不打一出來,罵道。
此時,也不見蒙鈞拔劍,只是帶着劍鞘,往上一帶,只聽得砰的一聲響,鐵劍直接是將那劈過來的大刀給擋了下來。左手緊握成拳,只見蒙鈞以腰帶背,以揹帶臂,還不待那男子反應過來,那拳頭便是重重地砸在了男子的肚子上。
“啊!”
只聽的一聲悶哼,隨即便是一聲慘叫捂着肚子,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既然那人沒有對自己客氣,那自己也不需要留什麼情面。這兩步上前,上去就是一腳,將人踢下了擂臺。
做完這一切,蒙鈞擡起腦袋,嘴角划起一副自信的笑容,看着身前的衆人,伸出手指,勾了勾,說道:“來啊。”
這幾人當山大王當慣了,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哪裡是受過這等氣啊。幾人對視了一眼,似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一般,紛紛是揮着手中的刀劍,朝着蒙鈞衝了過來。
蒙鈞見狀,嘴角微笑不變,手中不知何時卻是多了一柄不足一尺的匕首。
不待幾人動手,蒙鈞卻是率先動了起來。衝到最前面的男人身前,腳下劃過一個詭異的角度,左手抓着那人的胳膊,一閃身,便是直接閃到了那男人的背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蒙鈞右手一擡,手中鐵劍是直接拍在了那人脖頸之聲。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卻只是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見此情形,後面的幾人也是頓了頓,似是猶豫了一會兒,幾人點了點頭,散了開去,將蒙鈞圍在中間。
這胖子跟那乾瘦男子卻是站在一旁,並沒有加入進來的意思。但即使是這樣,也足足還有五個人。
這蒙鈞見狀,卻是不以爲意,嘴角是笑了笑說道:“打劫打的臉皮都打到姥姥家去了?這圍毆我一人,還要臉不要……”
“哼!小子,別使這蹩腳的激將法!”一個人高聲喝道。
“就算是羣毆你又能怎麼樣!”另一個人也是說道。
“我等就是要將你給打趴下,跪下來給爺爺磕頭!”一個長的頗爲猥瑣的男子是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嘿嘿笑了笑,說道。
蒙鈞倒是沒有生氣,只是那劍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蒙鈞甩了出去,只聽的“嗖!”的一聲,那猥瑣男子見有一道黑影是飛速朝着自己飛來,趕忙將大刀往上一挑,直接將那東西給挑飛了去,十分的乾淨利落,那男子定睛一看,那被挑飛的,正是一把劍鞘。
男子心中暗叫不好,剛想將大刀收回來,奈何此時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還不待那男子反應,只覺得脖頸上一涼,只見一個白髮少年對着自己微微一笑,其中滿是陰寒與嘲諷。
一把小巧的匕首在其頸上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脖頸上的鮮血似不要錢一般往外噴灑着。見自己多年的兄弟被殺,這幫人也是眼紅了起來,紛紛上前就欲將蒙鈞砍成肉泥,那離得最近的,三兩步便是到了蒙鈞面前。
蒙鈞見狀,不慌不忙,腳尖在地上一點,只一閃身,便是到了那屍體身後。那男人收不住手,一刀是直接砍在了屍體之上,頓時間,鮮血四濺,那人的臉上,身上,地上,到處都是。
這男子被眼前的情景震的有些發愣,此時蒙鈞自那屍體後面出來,擡起一腳直接是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哎呦”
只聽的一聲慘叫,那男人噗通一聲便是栽倒在地上,竟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剩下的三人都是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蒙鈞腳步不停,將手中鐵劍扔向一人,手持匕首,腳步連點,便是朝着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啊!”
鐵劍速度太快,那男子還來不及揮刀抵擋,只聽得一聲慘叫,那鐵劍只直接刺進了那人的肩膀之處。好在蒙鈞用力不大,要不然這胳膊就算是廢了。那男子是抱着胳膊嗷嗷叫着,再也沒了打下去的心思,往邊邊上走了兩步,便是朝着底下跳了下去,嘴中還罵罵咧咧地說道:“孃的,真他媽晦氣。”說着便是一把將鐵劍拔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蒙鈞兩步欺身進了另一個人懷裡,如同鬼魅一般,腳尖連點,左膝砰的一聲直接是撞在了那人胸口,右手一擡,猛地砸在了那人背上,只聽得一聲悶哼,便是昏了過去。
對於這幾人,與自己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自然也不用將他們置之死地,將他打昏,也就算了。
還剩三人,一胖一瘦還有一個受了傷的男子。
這柿子還挑軟的捏,蒙鈞自然不會傻到先去找那一胖一瘦兩個人的麻煩。蒙鈞是擡手一揮,手中那不足一尺的匕首如小蛇一般朝着那受傷的男子飛去。
蒙鈞下手倒是極爲的精準,匕首不偏不倚地紮在了手臂與肩膀的接合處。
蒙鈞上前,將那匕首拔了出來,一腳將那男子踹了下去。
還剩兩人。
蒙鈞走到一旁將鐵劍跟匕首都握在手裡,那一胖一瘦兩個男子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出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