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秋不再說什麼,跟着米田進到了楓葉酒店,本來想跟何雲慧和初月初影見面吃吃飯,不過何雲慧因爲工作的原因已經去了魔都,初月和初影那邊也因爲收到了齊正國的消息而離開。
米田爲古劍秋安排了一個房間,古劍秋連午飯都沒有吃就直接進房間休息了,看起來有些疲憊。
看到古劍秋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米田知道是因爲剛纔那件事情還在影響着她,所以也就不去打擾了,吩咐服務員在古劍秋醒後好好照看,然後就離開了。
關於羅非池的事情,雖然古劍秋只是猜測,但也讓米田留了個心眼,此刻羅非池已經被國際專案組傳喚調查,米田還是吩咐一個天龍組織情報員跟進一下羅非池的事情。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米田讓人把何雲慧的傳祺轎車去送修,自己則是借了葉榮天的車來到了雷家。
見到了雷公之後,米田開門見山的問道。
“老雷,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紙張作舊的人,這方面你有沒有門路?”
雷公自從被米田治好了舊傷之後,身體恢復的很快,現在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聽到米田的問題之後說道。
“紙張做舊這個東西說簡單很簡單,很多不法分子利用紙張做舊謀利手段層出不窮,這些方法我也略知一二。”
“你對這個也有研究?”米田好奇的問道。
雷公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瞞米前輩,我一向對文玩古董比較喜愛,特別是喜好收藏先輩的字畫,所以對紙張作舊這些手段也有些研究,就是爲了鑑定字畫的真僞。”
“不過紙張做舊之前幾年收藏熱的時候比較流行,因爲字畫這些東西屬於暴利,不知道米前輩要找這些人做什麼?”
“我自有我的用處。”米田說道。
古劍秋爲天香這件事做的工作米田都一清二楚,現在他們的拖延戰術已經成功,不過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畢竟古劍秋想要說服那個證人的計劃已經成爲僵局。
檢方那邊很快就會調整好,找到羅非池的替代者,到時候再想拖延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況且米田很清楚古劍秋的性子,一身正氣的古劍秋就算爲了天香可以放棄自己的原則,但也會用堂堂正正的方法去做事。
不過米田就不一樣了,只要能讓天香脫罪,什麼樣的旁門左道他都能用出來,既然人證那邊沒有進展,米田自然想到了處理那個物證。
國際罪案調查科抓住天香的直接證據,就是那幅唐寅的神鳥圖,如果米田能證明天香所攜帶的這幅畫是假的,那麼這個直接證據自然就無效了。
不過,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具體操作還是比較複雜的,因爲國際自然調查科在抓捕天香之前就已經派專家把那幅神鳥都鑑定過了。
米田可以強行毀掉這個證據,但畢竟強行闖入安全局的證物室,想要做到無聲無息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僞造一幅神鳥圖,所以米田就來找雷公想辦法。
聽了雷公的話之後,米田知道雷公並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只能算是個愛好者,於是搖了搖頭說道。
“我並不是想要找一個普通紙張做舊的人,而是要找這方面的大師。”
雷公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做這行的人我倒是認識不少,但可以稱得上大師的真沒幾個人,近些年來做這行的人也越來越少,我認識一個叫鬼佬的傢伙,只不過他已經金盆洗手退休了。”
“你確定這個人是大師嗎?”米田問道。
“鬼佬在他們這個行業中可以算得上是傳奇一般的人物,據說他有一種做舊的方法與衆不同,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是他們整個行業公認的頂級大師,只不過他的脾氣比較古怪。”
米田聽說有這樣一個人立刻說道:“有本事的人脾氣都是古怪的,你把他的地址給我,我親自去一趟。”
拿到地址之後,米田一刻也沒有停歇,直接開車來到了永州南部一個名叫南景園的小區。
永州市的南部是十幾年前永州最早發展起來的地方,那個時候永州的經貿中心就在南部。
只不過近幾年來發展的力度越來越大,永州的經濟中心也慢慢轉移到了北部,而最早發展起來的南部經濟放緩。
這樣的情況也形成了永州市內南北地方的人互相對立的情況,南部的人自是最早建設永州的,有着老永州人的驕傲,北部的人則是新興貴族,而且全國各地涌入的外鄉人也比較多,內心之中覺得南部的人比較守舊。
南景園是永州南部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年輕人大多在北部工作,常年在這裡居住的多是些老人孩童。
米田根據雷公提供的地址來到小區的 C棟樓,樓下有一個小公園,有不少老人在這裡閒逛鍛鍊,不遠處聚集了五六個老人正圍着一起討論着什麼。
走進之後,米田才知道這些人是在圍觀兩人下象棋。
“我就說車六平三吧,一步錯步步錯呀,老劉你到底行不行?”
“害!又輸了吧,我就早說了,你就是不肯聽我的!”
“老劉你輸了下一盤就該我了,我來跟老鬼下一把,這幾天我回去可是學了不少的啊,你別跑!”
“老於就你啊,你就算了,就你這水平還沒我厲害,就你這臭棋婁子上了還不如我上!”
被圍觀羣衆嘲諷的老劉氣呼呼的說道。
“你們這幫老傢伙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觀棋不語啊,要看就好好看着,在旁邊唧唧歪歪的影響我發揮!”
圍觀的老頭子們一陣鬨笑。
那個叫老鬼的老頭笑道:“老劉,該認輸了,我們說好了啊,你女兒送你的那瓶茅臺就歸我了,今天晚上送到我家去啊,哈哈!”
老劉一臉氣憤:“我不服,我們再來一盤!”
就在這時,已經湊到旁邊觀戰的米田,突然說道。
“這棋還有救啊,爲什麼要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