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族降臨,場地中直接跪下一大半人。
古院一方只剩下典蒼臨還顫顫巍巍的站在中央。
還有挺多沒跪的,都屬於像高健、藍星、金明這樣的外人。古院是白羽精靈的附庸,別人可是和白羽精靈沒什麼關係。他們是來觀禮的,不是來朝拜的。
“參見大人。”典蒼臨對精靈王子斯特勞爾頷首示意。
“恭喜斯特勞爾大人順利降臨。”林天南跪着開口道。
“都散了吧。”
斯特勞爾似乎不太滿意自己降臨被低等生命圍觀,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滿。此時他又望向典蒼臨,眉頭就皺的更厲害了。這個老傢伙,見到上族竟然不跪?
果然,
人老了,
腦子也就不靈光了,
竟然忘記了應有的謙卑。
斯特勞爾沒有選擇在此時翻臉,而是輕哼一聲,並轉向林天南,平聲說道:“這次的事,你辦的很好。”
“謝大人!”林天南低着頭,露出一絲笑意。
白羽精靈降臨不需要儀式,林天南之所以還要把一些外人請來觀禮,就是希望大家可以看到上族的態度。
雙生花這麼大的事典蒼臨都沒有上報,這就給了他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事實果然如此,
爲了雙生花,精靈王子斯特勞爾竟然親自降臨。
相較之下,上族必然會對典蒼臨的不作爲感到不滿。
雖說雙生花被青藤府的某個高手搶走了,但無論是衛子休還是斯特勞爾,都覺得雙生花應該不至於這麼輕易被消耗掉。而一旦得到雙生花的力量,應該可以幫助他們打破某種桎梏。
此次斯特勞爾只帶來7個人,不是他自視甚高,而是實在準備不充分。
但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問題,斯特勞爾真的急了。
保守派元老們臉色都不好看,斯特勞爾沒翻臉,是因爲這次搶雙生花,他還需要典蒼臨一脈的力量。但明眼人不難看出,斯特勞爾的目光已經從典蒼臨身上挪開,投向了林家。
這,
是一個信號。
牆頭草們瞬間找到了歸屬感。
下午這段時間幾名精靈需要休息,晚上會有個晚宴。高健本着不願灘渾水的心態想先離開,結果林楓非得讓高健參加完今天的晚宴再走,高健也只好同意再留一晚。
晚宴是以自助形式舉辦的,高健也沒有交際的目的,自顧自狠吃了二十分鐘。
本想和林楓說一下自己提前回去休息了,結果林楓此時卻和一名精靈女子小聲交談有說有笑。
高健暗暗佩服。
這些白羽精靈大都傲嬌的很,除了之前斯特勞爾和林天南說了一句話之外,就再沒見他們有和地球的修煉者們交談。而此時林楓卻能和其中一位有說有笑,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強大的天賦。
高健沒打擾她,起身回了房間。
吃頓飯,靈力又消耗不少。
這特麼。
……
同一時間,牧瀟白、沈馨然、林佳佳三人也在吃晚餐。
他們吃的是農家樂。
林佳佳昨天說高健來不了了,牧瀟白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三人中午吃的烤魚,而且是在河裡抓的新鮮的大魚,晚上又吃了頓農家樂,遊山玩水很自在,話題也都下意識避開了高健。
牧瀟白這次帶沈馨然回來是祭祖的,
玩只是順帶。
牧大少父母雙亡,這次兩人計劃結婚,所以纔想要明天去父母的墓前祭拜。
牧瀟白在臺安已經沒有親戚了,所謂祖宅,也只是一棟空曠的別墅。
別墅看起來和當年走時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落了很多灰塵,還多了些小動物駐紮。而牧瀟白卻是從進屋以後就發現,祖宅不只一次有人進來搜查過什麼。這人搜的很仔細,幾乎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但搜過之後,卻又把所有東西都按照原位擺的幾乎完全一致。
牧瀟白家的別墅很大,三人不是清潔工,只是簡單打掃出來三個房間,保證晚上住人就可以。之所以要三個,是因爲沈馨然性格比較保守,決定婚後再嘗試那方面的事情,牧瀟白對此倒也沒什麼意見。
鄉村晚上黑的很早,幾人累了一天也就早早休息了。
大約晚上11點半左右,牧瀟白偷偷從窗戶翻出,快步朝山林深處走去。
前半段路程牧瀟白走的很快。
等到了山上,牧瀟白開始認真的辨別方向,並且在有意無意的反偵察。快到凌晨時,牧瀟白來到了一處山尖,這裡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牧瀟白卻是找塊石頭在這坐了下來。
此時他取出一面造型古樸的銅鏡放在地上,正對頭頂的滿月。
銅鏡起初沒有任何變化,然而等到0點整的一刻,竟然正好有一束月光直射在銅鏡正中。
光線被折射到半空,竟然以此月光在天上勾勒出一個線條清晰的大鎖。
月光組成一把鑰匙。
牧瀟白輕輕扭動銅鏡,與之相對的,半空中的鑰匙也轉動了一週,
像是在開鎖。
咔。
由月光勾勒的鎖孔此時竟然真的發出一個類似與開鎖的響動,而在牧瀟白百米外,一處平地竟然像電動門一般,在緩緩裂開。
這竟是一個山間密室。
牧瀟白微微一笑,收起銅鏡就想進去。然而就在此時,一條纖細的雷龍直奔牧瀟白飛來,帶着遠超B級的靈壓。
雷龍的出現太過突兀,牧瀟白驚叫一聲後以一個很慫的姿勢飛身躲開。
此時,一個黑色的人影由遠及近,趁此機會竟然比牧瀟白先一步進了山間密室。
砰砰砰。
轟!
幾個機關碰撞的聲音,緊接着是一聲轟鳴。
人影從密室中倒飛出來,他衣服上幾處破損還帶着血跡,顯然是硬闖密室受了不輕的傷。而他手上卻是拿着一個造型古樸的木盒,與牧瀟白手裡的銅鏡有異曲同工之感。
“武叔,您怎麼樣?”
“無妨。”
林間緩步走來兩個女人,說話的一個,赫然是幾小時之前還在蒼華古院陪精靈小妞聊天的林楓。
她口中的武叔,自然就是在鬼域中見縫插針懟得巫妖懷疑人生的武釗。
而另一個女人,則是與牧瀟白同來的,
沈馨然。
牧瀟白瞳孔微縮,他略顯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盯着沈馨然一聲不吭。
半響之後,牧瀟白才長吁一口氣道:“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