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老五冷笑一聲,拍了拍陸瑾的肩膀,轉身走向左邊的小門,“跟我來吧。”
陸瑾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這家物流公司雖然看起來簡陋,但實際面積倒是挺大,穿過走廊,陸瑾便和老五走到了一間擺滿了貨架的小庫房裡。
老五讓陸瑾隨便找個位置站着,自己則反手把房門一鎖,微微敞開領口,露出胸口的“龍頭”。
老五面色一沉,露出一臉兇樣,言語間滿是威脅。
“我不管你是誰帶來的,到了這裡,就得遵守我們的規矩。如果不聽話,就算是油炸朱來了也保不了你!”
陸瑾淡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有言語。
而老五見陸瑾不說話,還以爲自己身上煞氣太重把這個小孩子給嚇到了,頓時心中大爽。
心想這新人這麼沒用,倒不如給他點下馬威,以後端茶送水自己還多個僕人。
想到這,老五便面色再次一沉,走到陸瑾面前,一臉的“冷傲孤寒”。
“本來規定裡新人第一夜是要睡廁所的,你五爺心善,今晚就讓你就在這睡了,明天早上記得回宿舍把我們的被子都給疊成豆腐塊。”
陸瑾淡笑着嘆了口氣,眸中閃過些許憐憫。
而沉浸在自我滿足狀態的老五又怎會察覺陸瑾眼中變化,微微開口,依舊是一副盛氣凌人的語氣。
“先跪下來幫我把鞋擦了。”
陸瑾笑而不語,也不理會老五,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期待着眼前這個小丑的下一步表演。
見陸瑾沒有任何反應,老五不禁有些窩火,頓時破口大罵,“我他媽讓你跪下擦鞋!你聾了是吧?!”
陸瑾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眸中寒光一閃,一道威壓已經落在對方身上。
“我給你一個求原諒的機會。”
威壓一落,老五一個趔趄,差點跪在地上,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看向陸瑾的眸中滿是詫異。
陸瑾只是淡笑着搖了搖頭,繞過老五,徑直走向門口。
這種螻蟻一般的小人物,對其出手根本就是一種浪費,陸瑾真正的目標,是那個坐在前臺的男人。
只要把他給弄了,必然就能搞出點動靜,陸瑾是油炸朱帶來的人,出了事的話油炸豬是肯定會出來的。
到時候順着關係鏈一路竄上去,接觸到中層領域並不算難。
陸瑾想法剛落,身後的老五忽然爆喝一聲,從後腰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攻向陸瑾後頸。
可還沒等老五的刀捅下來,陸瑾就已經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
老五脊背一涼,感受到一股寒氣襲來,下意識的就想轉身。
可這種弱雞的速度和反應,又怎麼可能比得上身爲修仙者的陸瑾?
果不其然,隨着一道清晰的骨頭碎裂聲從老五手腕傳來,手上匕首也順着後背的方向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可憐的老五叫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叫出,整個身子已經重重的撞在旁邊的貨架上。
在巨響聲中,老五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陸瑾的笑臉。
只不過這一臉淡笑的樣子,卻讓他彷彿置身於寒冰地獄一般,感受到的,也只有無盡的恐懼。
他的腦海中,響起了曾經一位前輩那所說的話。
“在這條道上,永遠不要去招惹一個看起來很有禮貌的笑面虎。”
“因爲他們,纔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十五分鐘後,宿舍。
陸瑾推開房門,看了看裡面還算湊合的環境,不禁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踏出兩步,那些坐在牀上的痞子就紛紛起身,擋在陸瑾面前,個個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離陸瑾最近的痞子歪了下頭,裝腔作勢的大聲說到:“五哥沒告訴你規矩嗎?新人第一晚給老子滾廁所睡去!”
可這話音一落,門外不遠處就傳來了老五那滿是奉承之意的聲音。
“墨哥,宵夜來了!”
隨着話音落下,端着一桶泡麪的老五就出現在了門口,那一臉諂媚的表情讓宿舍裡的幾個痞子都不禁愣在原地,滿眼都是詫異。
而老五擡起頭來,剛好就看到了宿舍裡這幾個沙雕擋住陸瑾,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的就罵了起來。
“都他媽跟個死人一樣杵在這幹嘛?!還不快去給墨哥準備好新牀鋪!”
話音落下,原本就懵住的幾個痞子就更懵了。
畢竟在他們眼裡,陸瑾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文弱書生,老五是絕對不可能在這種人面前跟條狗一樣。
可他們又怎能想到,在庫房裡已經被陸瑾打服的老五看到這幾個手下跟個木頭一樣不動,心裡更是一虛。
要是陸瑾在這裡一下不爽,再遷怒到自己頭上,那這人禍豈不是要比天災還要恐怖?!
一想到這裡,老五心裡的火就更旺了,差點都沒把手裡的泡麪給扔過去。
“還他媽愣着幹嘛?!聽不懂人話嗎?小心老子待會一個個的削死你們!”
罵聲一落,幾個痞子也纔算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讓開位置騰出一個牀鋪。
老五則依舊是一臉諂媚,把手中泡麪交給陸瑾,走到那個整理牀鋪的痞子身邊,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踢在對方屁股上。
那痞子頓時倒在地上,滿臉不解的看向老五,小眼神似乎還有點委屈。
“你他媽還有沒有眼力勁?拿舊被子給墨哥睡安的是什麼心啊??今晚你他媽給老子滾廁所睡去!”老五說幹就幹,也不含糊,直接把牀上的被子一卷,往那痞子身上一丟。
然後又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了一牀新的被臥,輕手輕腳的鋪在牀上,生怕揚起來的灰塵會影響到坐在另一邊吃麪的陸瑾。
……
夜裡兩點,宿舍裡的幾個痞子紛紛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那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老五,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聲議論起來。
“五哥這一副忠犬的樣子,是在要什麼新花樣嗎?”其中一個滿是不解的問到。
另一個資歷比較老的聽到這話,不禁搖了搖頭,“我看不像,五哥是小人之心,欺善怕惡爲人狠辣。以前去收賬的時候也遇到過像這個陸墨一樣的弱書生。
當時那小‘逼崽子說緩兩天,五哥聽了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菸灰缸就給那人腦袋上砸過去了,要不是我們拉着五哥,那小‘逼崽子就要被打斷氣了。”
“你說五哥有沒有可能是被這小子給削了,先前的樣子很可能是故意裝出來給我們發信號的。”另一個痞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到。
此人話音剛落,陽臺的廁所裡忽然就傳來一道聲音。
“對對對,五哥踢我那一腳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特別是後面扔被子在我身上又說讓我去廁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