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帶出來的,得安然無恙的帶回去,謝夫人對殷雨晴有大恩,不能讓她難做。
可打戰不是江湖獨鬥,稍有差池,死的就是陸朝幾萬士兵,還有無數百姓。
陸瑾謹慎,一定要僞裝接近敵方炮營地,而謝玲卻覺得沒這必要。
都是化勁高手,直接衝過去也未嘗不可……
“哼!”謝玲報以冷哼,打死不願意在身上掛樹枝。
春夏秋冬和殷雨晴已經準備妥當,陸瑾也不管她,懷抱機槍慢慢往炮陣走。
他走的很慢,不注意看,沒人能夠察覺,一刻鐘才挪到陣地下面。
敵人雖然腦殘,但還是在陣地外圍安排了人手護衛。這時候,殷雨晴她們,就知道陸瑾爲何要僞裝成樹了。
“春夏左邊,秋冬右側,有機會就點燃***,迅速回撤。”陸瑾安排完,和殷雨晴對視一眼,數了三聲,猛然上衝。
守在外圍的蒙聯諸國士兵,見有異動還未反應過來,陸瑾手裡的機槍就噴出了火舌。
噠噠的脆響聲起,正面幾十個士兵就倒在了地上,其餘人頓時慌亂起來。
蒙國造了幾百門紅衣大炮,這回分做六路,主攻這裡,足有上百。這麼多炮,抄作就需要上千士兵,加上運送的那些,足有小五千人。
這麼多人,陸瑾只有兩箱子彈,全打光了也殺不完。
好在他的目標也不是士兵,來到一堆***前,立即點了火把將其引燃。
成箱的***被引爆,陸瑾已經趕往下一個丹藥堆放點,不時射殺着前來攔他的敵人。
他衝的很快,敵人都被吸引了過去,結果,陣地兩側也發生了莫名爆炸。
春夏秋冬兩兩一組,趁着陸瑾引走小怪,恣意點燃那些***。
膽大的春草甚至將點燃引線的***,丟向追擊自己的敵人……
到處都是轟鳴聲,陸瑾將機槍背在身後,也學着春草四處投彈,甚至往炮管中放。
正指揮大軍準備攻城,勞谷嘟聽見爆炸聲目裂欲茲:“快,騎兵甲隊快去救援!”
聽到命令,一股千餘人的騎兵立即掉頭衝向炮營,很快就來到了坡腳。
陸瑾見狀,還有二三十門紅衣大炮未被炸燬,乾脆和殷雨晴再次分開,自己提着子彈趴在坡頂阻敵。
幾個蒙聯諸國士兵見他大肆掃射,立即奮不顧身衝了上來。陸瑾忙着阻敵,眼看就要被人近身,一道倩影從天而降,卻是剛和陸瑾慪氣的謝玲。
有她護衛,陸瑾得以安心阻敵,打的騎兵潰不成軍。
腦殘的三王子將陣地放在了矮坡頂部,騎兵到這裡必然減速,結果都成了陸瑾的靶子。
咔咔,子彈終於打完,殷雨晴她們那邊,已經只剩下七八門紅衣大炮。
陸瑾一躍而起,拉着謝玲就往後面衝:“撤!各自突圍。”
蒙聯諸國士兵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巴不得他們趕緊消失,說是突圍,就是跑的快些。
都是化勁高手,三五個起落,陸瑾他們就跳回了灌木叢。到了這裡,騎兵更是毫無用武之地,只能對着樹叢大聲咒罵。
可惜,陸瑾聽不懂,聯網電腦也不是什麼都能翻譯。
“哈哈哈哈,爽!回去之後,全部有賞。”陸瑾拉着謝玲,鑽出灌木叢,得意大笑。
“你還是賞春夏秋冬好了。”殷雨晴嬌橫他一眼,抖抖身上的葉片,邁步離去。
“我都還沒說賞什麼,這麼不給面子?”陸瑾轉向春夏秋冬:“就賞你們今晚一起伺候本少……”
“滾!”謝玲一腳踹在陸瑾腰上,甩手走人。
“又沒你的份兒,發什麼瘋?”陸瑾一時不查,被踹出去很是憤憤:“遲早讓你哭爹喊娘。”
春夏秋冬忙紅着臉將他扶起,旋即便追殷雨晴等人去了,留陸瑾一個吹西北風。
很快,陸瑾抓着繩子,輕輕鬆鬆爬上城頭,立在了垛口上面,單手負立。
這時候要是不裝,天理難容。
“瑾大人高明!”
“大人神勇無敵!”
“蓋世英豪……”
士兵們很給面子,歡呼聲震天,唯有謝玲突然躍起,在垛口上借力,抱着陸瑾摔在了地上。
轟!
石屑紛飛,陸瑾被謝玲死死壓在了身下。而她自己,臉上卻被彈片劃了一道。
鮮紅,滴在了陸瑾嘴角,腥甜。
看見他沒事,謝玲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臉,旋即暈死。
陸瑾抱着她的手上,有了粘滑!
“混賬!”
咆哮聲震的人耳膜生痛,陸瑾起身,抱着謝玲就往城內衝去,一路鮮血淋漓。
爲了救陸瑾,謝玲後背幾無完膚,那些石屑彈片,幾乎都落在了她身上。
身邊一個會做手術的都沒有,陸瑾只能自己幫她清創縫合,目裂欲茲。
還好殷雨晴和春夏秋冬都能幫一點忙,才讓陸瑾順利做完手術。只是,愛美的謝玲,身上肯定要留疤了。
還有臉上,被彈片劃破的傷口,如蜈蚣般盤踞在她側臉上……
“照顧好她。”陸瑾定定的看了一會兒,轉身出門,直奔城頭而去。
衝冠一怒爲紅顏,謝玲和他的關係,並未到那種程度,但這仇,他必須要報。
如果不是他愛顯擺,如果不是謝玲捨身相救……
陸瑾心裡,後悔,憤恨,悲痛,五味雜陳!
陸瑾急急趕往城頭,還未登梯,便停了下來。
民夫們正在運送火油,見到他,紛紛作輯問好。
“這些是誰帶來的油?”陸瑾抽鼻,還用手沾了一點兒,仔細觀察。
“大人,這是小的從東山帶來的,用來燒火很管用。如今城中缺火油,小的就帶來了些。”
一個五十來歲的半老頭,有些戰戰兢兢。
“還有嗎?”陸瑾問道。
“有,那裡有個山洞,裡面不出水,都是這種東西。”老漢頓時欣喜,知道這黑油是被看上了。
“好,所有人,全部跟着他去取油,有多少拉多少來。”陸瑾說完,聽見喊殺聲,趕忙奔向城頭。
蒙聯諸國並未撤退,而是靠着那僅餘的幾門紅衣大炮,掩護大軍攻了上來。
在路遠的指揮下,那些敵人一茬茬倒下,倒是沒能攻上城頭,可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激烈戰鬥,機槍過熱,已經啞火了七八支。
“就是現在,全軍壓上!”勞谷嘟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立即將所有人都給派了出去。
十幾萬人,鋪天蓋地,而守軍卻只有四萬多。
倍而攻之,他不信拿不下區區一個關隘。
對方那神秘的武器已經啞火,這是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