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覺得她的身份頗有些可疑,”青茵繼續道:“西域女子大多數是以柔美著稱的,而且擅長舞蹈,珍嬪擅長舞蹈確實不假,可是既然以柔美著稱,爲何那珍嬪還有那麼高的武功?而且還能有本事把虎頭給活生生的擰下來?而且她在那虎頭前插上了三支香,分明是在祭奠什麼的。”
慕黎的表情一時間也有些凝重:“我不太瞭解各國的習俗,你知不知道,她這麼做可是有什麼說法麼?”
聽到這話,青茵答道:“我也不太瞭解,只是覺得怪異而已,見她走了之後,我便快馬加鞭去找了一趟我師父,準備向他詢問一番,我師父乃是寒山寺的普惠大師,寒山寺正好離這裡不遠,可誰知去了之後,才發現師父竟然在閉關,所以就這麼無功而返了。奴婢想着,再等幾日等師父出了關,我再去一趟寒山寺。”
“你師父是寒山寺的普惠大師?”聞言慕黎一驚,瞬間就要翻身坐起來,奈何這腰上的筋骨不爭氣,只好重新在牀上躺好:“普惠大師是個和尚,怎麼會收你做弟子的?”
聽說那普惠大師的武功極高,怪不得青茵這麼厲害。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青茵輕輕的笑了笑,陷入了回憶之中:“奴婢是黎族之人,天生就底子好,武功不低,但是奴婢的父親不願意教我武功,因爲我剛出生,母親就去世了。”
說到這裡,青茵眸光一暗:“父親覺得我是不祥之人,有一年普惠大師雲遊四海,正見到我被一羣人追趕,他將那羣人給轟走了,細問之下,才知道我的身世,心懷憐憫,於是,就破例收我爲弟子了,說來也是可惜,師父只教過我十天的武功而已,就去其他地方雲遊了。怕惹人非議,這麼些年,我也沒去找他。”
“只教了你十天就這麼厲害?”慕黎滿臉的不可置信,這也太嚇人了吧,要是像電視裡寫的,一學就學個十年二十年的,那豈不是
天下無敵了麼?
青茵羞赧的笑了笑:“師父只教了我個根基而已,雖然只有十天,但是能得到普惠大師十天的指導已經算是福氣了,一般的人也打不過我的,後來是容世子有一次路過黎族,發現我在練武功,覺得我還不錯,便把我收到他手下了,也正是跟了容世子之後,我的武功才進步神速的。”
原來如此,慕黎將雙手舉起來把玩着自己的指尖:“那你這麼多年沒有去見普惠大師,他還認得你嘛?”慕黎記得之前在山洞裡的時候,上官澈也說過,普惠大師這幾日正在閉關來着。
“應該認得,當年師父給過我一個信物的,”青茵輕輕的笑了笑:“寺廟裡的小沙彌說師父大約還有十天出關,到時候我再去幫小姐問問情況。”
慕黎點了點頭,雖然皇帝的家務事她不想管吧,但到底還是將珍嬪的身份給查清楚的好,心中多少也有所防範,而且這個秋海棠實在是太怪異了:“你說那墨成淵知不知道自己送給皇上的女人這麼狠辣?他將人送到皇上的枕邊是爲了自己的皇位?怕是哪一日會被珍嬪反咬一口吧?”
“我也覺得九皇子太過於急功近利了一些,只看到了眼前的好,不一定知道珍嬪的真實面目,”青茵贊同道:“而且那日晚宴那珍嬪跳舞之時,那柔若無骨的身姿和方纔殺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要是九皇子知道的話,該是不敢將如此殘暴的女子送到皇上的身邊纔是,風險太大,一個不慎,可能就前功盡棄了。”
“嗯!”慕黎點了點頭,分析道:“所以墨成淵應該只是想用這個女人來挽留住皇帝的心,從而在枕邊幫他吹吹風,說說他的好話而已,那個傢伙也被珍嬪給利用了。”
房內一時間無言,慕黎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朝着青茵擺了擺手,青茵就退下去了。
管他什麼刺客,什麼珍嬪呢,現在統統都拋在腦後,天天想着這些東西
,沒病都能想出病來。
話說吃飽了四處溜達一圈兒就睡的生活果然是悠閒,半點兒的壓力也沒有,慕黎躺在牀上,望着頭頂的牀沿,愣愣的發呆,心想自己這連日來真的是太疲憊了,如今正好藉着養傷的理由,好好地休息幾天。
打個什麼獵啊,這麼不環保,雖然這古代的野獸多的恨不得滿大街都是,可是想想殺掉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慕黎還真是有點兒不忍心,動物也是有感情的啊,慕黎忍不住聖母了一把。
想着想着,大腦就一沉,慕黎很快就睡了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門外梳雲的敲門聲給弄醒的。
咚咚咚,咚咚咚。
“一大早的梳雲你幹嘛呢?”慕黎的聲音隱隱有些不耐。
“皇上晨起的時候去探望了容世子,看着容世子傷的嚴重,准許他回京修養呢。”梳雲一邊自己推開門走了進來,一邊說道。
“回京就回京,你與我說做什麼?”慕黎翻了個身,用雙腿抱着被子,繼續睡了過去。
“小姐!您快別睡了!”梳雲一見到慕黎還要睡,立刻走上前去:“容世子說,小姐的傷勢也挺嚴重的,特意跟皇上說了要帶着小姐一起回京呢。皇上便同意了。”
“什麼?”聽到了這話,慕黎瞬間從牀上翻身坐了起來,卻因爲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疼的直“嘶嘶”,她只好又重新躺了回去:“你說那個傢伙向皇上請旨要帶我一起走?憑什麼?”
梳雲點了點頭:“皇上同意了,如今容世子的馬車正等在外面,說是給小姐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小姐再不出來,他就親自來小姐的房間裡面捉人呢。”
“我靠!那個男人這麼狠?”慕黎有些咬牙切齒的,簡直恨不得將容子謙給生吞活剝了:“他自己回去就算了,爲什麼還非得要拉上我?”
話說,這也太霸道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