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已經喝了那麼多,不介意再多幾杯。”
祁墨淡淡的說道,卻讓人不經意的感覺到寒意,只見他諱莫如深的眸光落在雲笙身上。
她從他眸中尋到了一抹意味深長,雲笙蹙眉。
怎麼越來越感覺祁墨似乎有些不對勁。“雲笙知道王爺是不想拂了各位的好意,這樣吧,剩下幾位的酒由我來代喝。”
“墨王倒是娶了個真心爲你的好媳婦啊,既然這樣,就依墨王妃說的做吧。”祁墨沒有說話,倒是皇上開了口。
有了皇上的口諭,其他人也不在猶豫,紛紛敬了酒回到自己的位置,心裡不由得冒了一把虛汗。
而原因就是祁墨的眸光一直放在雲笙身上,在她每喝一杯酒眼裡就黯然一分,看得他們驚心膽戰的。
這絕對是他們第一次喝酒喝得這麼小心翼翼。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卿相也觀察着他們,見到雲笙爲祁墨擋酒,他的視線帶了一抹探尋。
“滿意了?”
雲笙剛喝完所有的酒坐下時,就聽見了祁墨的聲音。
而這時,這酒勁卻慢慢的涌了上來,微張着惺忪的眼眸看向他,不明所以,“什麼?”
“不用給本王侍寢,你滿意了?”
“嗯,很滿意。”雲笙的反應有些遲緩,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雲笙沒有發覺祁墨在問出這個問題時,語氣中的隱藏着的寒氣,。
“你有膽再說一遍!”
突然祁墨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扯在他懷裡,眸中略帶怒氣。
其他人看到也以爲兩人在打情罵俏,於是就沒有過多的注意。
雲笙不明白祁墨爲何突然生氣,晃了晃頭想要清醒一下。
這酒居然比現代的白酒還要烈,喝得時候沒感覺,但這後勁夠強大。
有些清醒的雲笙記起了剛剛說的話,心裡懊悔不已。
索性就直接裝喝醉得了,手撫上了他的臉,癡迷地道:“你長得真好看。”
“……”
原本已經接近盛怒的祁墨卻因她這句話平復了下來,雲笙看到他的神色已經接近平常才暗暗鬆了口氣。
她卻忘了祁墨的視線還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
果然,在她反應過來時,卻對上了他意味深長的眼眸,隨即嘴角卻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雲笙心裡一緊,只見他俯低身子,在她耳旁輕語,“既然愛妃這麼癡迷本王,那本王就如你所願,回府後就寵幸你。”
“……”
雲笙身體瞬間僵硬,腦中一片空白,祁墨放開了她,看到自己一句話對她造成的影響,心情不由得大好。
反覆無常的男人!回過神的她在心裡大罵。
酒過三巡,宴會中的氣氛也放鬆了不少。
“皇上,這宮中的歌舞雖好,可是卻少了絲新鮮,在場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才藝也不錯,不如,讓他們表演一番,如何?。”
太后在接收到下面雲天行的目光,便提議道。
“嗯,母后的提議甚是不錯。”
皇上看似很滿意,不住地點點頭,看了一眼殿中的人。
“有人願意表演一番才藝,讓朕一飽眼福嗎?”
皇上一問,各大臣們的千金都欣喜不已,若是表現得好,嫁入宮中或者被哪位王爺看中,那後半生就不用愁了。
雖然皇上沒有其他人長得好,但是有權有勢啊,可是在他們躍躍欲試時,卻看到了右丞相那邊傳來的警告視線,便不敢再動。
“沒有嗎?”
見沒人上前要表演節目,皇上再次詢問,各大臣千金依舊私下互看了一眼。
最後還是放棄了,誰叫他們的父親不是丞相呢。
“皇上,民女雲曦願意一試。”
就在太后和皇上爲難的時候,雲曦突然站了出來,讓他們眼前一亮,終於有一個願意來一試的人了。
“雲愛卿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皇帝更是忍不住稱讚道,雲天行聽後滿意地大笑幾聲,其他大臣的千金卻很是不滿,心裡對雲曦都是羨慕嫉妒恨。
而云曦自然是表演她最擅長的琴藝,這可是被譽爲都城第一琴啊,當她彈奏完畢後,來到殿前,柔順地行了個禮。
“曦兒獻醜了。”
“曦兒變現得不錯,賞!”
周圍響起了一陣陣掌聲和稱讚聲,“不愧是都城第一琴啊,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是啊,讓人意猶未盡。”
儘管殿中已經發生了這許多事,雲笙卻未注意,依舊在那裡擔憂着祁墨說的侍寢一事,她該怎麼辦?
享受着衆人稱讚的雲曦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眼帶輕蔑的視線看向雲笙所在的地方。
在雲曦完美的彈奏演繹下,其他大臣們的千金都受到了一定的打擊和壓力,在表演時都發揮了失常。
其他人也看得無趣,頓時殿中一片低沉,而其他人也都在不停的稱讚着雲曦。
雲曦的視線卻還在雲笙身上,想起了上次她設計自己的時,眼中佈滿了怨毒,她今天一定要狠狠碾壓她。
“皇上,現在各位千金都表演完了,曦兒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其實,琴藝最好的並不是曦兒,而是墨王妃,之前墨王妃未出嫁前,曦兒都是每天纏着她彈一遍才能睡得着。”
聽到此,皇上不由得期待,他早已聽聞雲笙女扮男裝,在比武大會時彈奏得情形,讓他也忍不住好奇。
“什麼樣的曲子才能讓人如此迷戀?那就請墨王妃彈奏一曲,滿足衆人的好奇心。”
祁墨在雲曦彈奏的時候,就已經不耐煩了,在所有人那樣讚美着雲曦時,在心中不由得恥笑他們沒見過世面。
突然聽到雲曦提到雲笙的名字,他眼眸微眯,視線折射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而云笙在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時,才發覺她錯過了很多事。
“什麼?”
“墨王妃願意彈奏一曲麼?”見她似乎不在狀態,皇上又不由得問道。
“哦,好。”
“王爺允許雲笙上去彈奏一曲麼?”
雲笙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到雲允兒的視線,便猜到了整件事,先是答應了,後又轉過身問祁墨。
只要他不同意,那她就可以不用理會這殿中的人了,高傲如他,怎麼會讓自己的王妃給人演奏。
可是她又想錯了,祁墨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纔開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