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從剛醒過來的雲笙口中說出,抱着她的祁墨身體不由得有些僵硬。
雲笙剛清醒,便沒有察覺到祁墨的異樣,她轉過頭來,有些失望地望着他,“祁墨,他走了,對麼?”
看着她有些失落的神色,祁墨眼眸微暗,他沒有回答雲笙的問題,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隨後對着她的脣吻了下去。
他的吻有些粗暴,帶着些許懲罰的意味。
雲笙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沒有推開祁墨,承受着他輕微的粗暴,隨着他的動作加深,她的氣息被慢慢地抽走,直到快窒息時,祁墨這才放開了她。
“咳咳……咳咳……”
被祁墨放開後,空氣進入口內,她不免有些嗆到,咳嗽了兩聲,隨後無力地靠在祁墨懷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見到她被自己吻得差點窒息,臉頰上還有些紅暈,他剛纔鬱悶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不見,不由得輕笑了一下,挪愉道。
“被本王吻了那麼多次,你怎麼一點進步都沒有?”
祁墨的聲音傳來,雲笙不由得黑線,她剛剛醒過來,就被他這般粗暴地吻着,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自然會這樣。
她斜眼看他,對於他說的話很是不服,他臉上那抹淺淡的笑容更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她沒有多想,待身體緩過勁來之後,放在她頸上的手突然一用力,將她拉向自己,吻上了他的脣。
祁墨的臉上突然僵住,忘了動作,脣上傳來的溫熱令他心裡悸動不已,他的眼角不由上挑,就連眸中都滿是喜悅與柔情。
“怎麼樣,進沒進步?”
一吻過後,雲笙曖昧地輕咬了下他的脣,這才離開了他,挑釁地問道。
見到她這般模樣,聽到她的話,祁墨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已,眸中不禁黯然,眸色更加深邃,他低頭在雲生耳邊輕語了一句,“如果不是在外面,真想把你辦了。”
因爲這句話,雲笙的臉瞬間紅了個透,祁墨見此,只覺得更加誘人,不由得低聲咒罵了一句,“勾人的妖精。”
他一夾馬腹,馬鞭輕揚,馬兒頓時帶着兩人飛奔而去。
雲笙窩在祁墨的懷中,不敢看他,想起祁墨的話,臉更加紅了,也因此,對於謹珩離去的失落也淡了許多。
祁墨帶着雲笙回到了墨王府時,天已經黑了,而云笙也因爲一天之內經歷了那麼多事,身心都有些疲憊,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祁墨見她這般疲憊,無奈地搖了搖頭,忍下自己想要她的心,帶着她回了她的院子中,將她放在了牀上,吩咐若水和鈴兒照顧她之後,轉身離去。
出了房間,子延已經在院中等着,他全身上下受了不少傷,看上去也有些狼狽的樣子。
“主子……”
“一會兒再說。”
他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祁墨阻止了,他的音量放得有些小,似乎怕打擾到裡面的雲笙一樣。
“說吧。”來到書房,祁墨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常的冷峻,再也不見了剛纔的柔情。
“君湮皇子被南昭皇帝抓走,泉老正在想辦法營救。”子延低着頭,恭敬地道,聲音有幾分失落。
祁墨聽到南昭皇帝四個字的時候,有些疑惑,隨即纔想起他說的是什麼人。
再回想起雲笙醒來時,口中的名字,他的臉色不由得有些冷峻,他低沉地開口,“還有呢?”
“關於王爺的那幅畫和壓制王妃體內毒的藥,並不在泉老身上。”
子延遲疑了半響,最終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他已經可以預見祁墨會是何等神情。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急劇下降。
“瑾珩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祁墨沉默半響後纔開口,聲音雖然平靜,但是仍舊掩飾不了那暗藏的冷意。
他的雙眸散發着危險的氣息,眸中的神色一片諱莫如深。
她沒有在繼續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
“北燕皇逃出皇城後,就着手將另一半國土上的權力牢牢掌控的手中,並善用將才,兩國從次相爭不下。”
“正好此次聽聞隱國的君湮皇子離開了隱國,南昭皇便將算盤打到了他的身上,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
祁墨對於壓制雲笙體內毒的藥消失的這件事,表現得很是平靜,可子延的心裡卻更加沉重。
他了解祁墨,他越是平靜,就越反常,他絕對不會像表面一樣。
但是子延並沒有說,而是恭敬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聽了子延的話,祁墨臉上的神情並沒有鬆一分,在他看來,這件事並不簡單。
“屬下有一件事不解。”就在祁墨沉思的時候,子延忽然開口了。
“說來聽聽。”
“南昭皇需要幫助,爲什麼不找王爺?”
聽了子延的問題,祁墨挑了挑眉,“他不會,一個曾經打算將榕國據爲己有的人,不會再厚着臉皮來找本王。”
“那如果他來找王爺,王爺會同意幫忙麼?”子延再度好奇地問道,在他看來,瑾珩曾經是王妃的暗衛,王妃也在乎着他,王爺或許會幫忙。
“不會。”
祁墨的回答出乎子延的意料,祁墨瞥了他一眼,繼續道。
“本王更想幫笙兒此時的手下,北燕皇。”
祁墨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離去,留下一臉疑惑的子延,想了半響,他纔想清楚。
“……”
若他猜的不錯,王爺應該是介意王妃對南昭皇的在乎,他不由得黑線,吃醋的男人,有時候挺可怕。
祁墨得到了想要問題的答案,就出了房間,吩咐丫鬟找大夫來給子延包紮傷口後,便朝院外走出。
一路上,他的臉上不由得多了一分懷疑,笙兒的藥,到底是何人拿走了?
“王爺,門外有人要見你。”
正在這時,嚴管家匆匆而來,朝祁墨行了個禮後立即開口。
“是何人?”祁墨狐疑地看向了嚴管家,這麼晚了,什麼人回來找自己?
“他說,手中有王爺想要的東西,要親自交給王爺。”嚴官家搖了搖頭,將那人說的話如實轉告了祁墨。
“自己想要的東西麼?”
祁墨低聲呢喃,隨後雙眸微睜,便朝着正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