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見到朕不行禮就算了,還膽敢公然藐視朕!”
祁墨出了宮殿後,擡頭看了皇上和卿相所在的位置,就再也沒有什麼表示,抱着雲笙繞過他們準備離開。
皇上卻氣得不行,忿忿地開口。
“本王的愛妃身體不適,不能給皇上請安,改日再帶愛妃向皇上請罪。”
祁墨停住腳步,也不轉過身來,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後便抱着她離開。
“……”
雲笙黑線,他這話怎麼聽着不太對勁?
宮殿中的人都不由得一愣,反應過來後都不由得面面相覷。
皇上明明說的是墨王,他卻故意說成雲笙,以此來堵住皇上的嘴,真真無恥。
皇上氣得渾身都顫抖了,眼中滿是憤怒之色,充滿了怨毒。
總有一天,他要讓祁墨爲他所作所爲後悔,讓他匍匐在自己腳下。
卿相的神情卻自始自終都沒有變過,他的目光透過微敞開的門。
看向裡面抱着琴卻沒有動的君辭,想起祁墨抱着雲笙離去的畫面,眸中的神色難以琢磨。
隨後他臉上掛起了一絲極淺的笑容,但這笑容卻不達眼底。
蕭妃一直都在殿外等着,見到皇上和卿相進來的時候,她本想上前行禮,不想祁墨卻在這時候抱着雲笙出來了。
於是便等在了原地,臉上之前的神色再也不見,恢復了冰冷妖豔,卻毫無一絲生氣的神色。
“臣妾見過皇上。”
見祁墨抱着雲笙走後,她才走上前來行禮,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愛妃怎麼來這裡了,讓朕好生擔心?”
皇上見到蕭妃,臉上的神情纔好轉了一些,拉着她的手問道。
“臣妾得知君辭琴師身體不適,便想來看看,缺不想被攔在了門外,皇上也是來看君辭琴師的麼?”
蕭妃被握住的一瞬間,手不由得有些僵硬,儘管她心裡很厭惡,卻沒有抽離。
“原來是這般,卿相與朕說你來了這裡,便很擔心,就帶人過來看看他們有沒有爲難你,還好他還知道分寸。”
皇上哪裡不知道蕭妃的話是說君辭對她無理,要他爲她做主,可他卻不能,只能寬慰她。
蕭妃在心裡冷笑了一聲,說是寵愛她,可卻連一個琴師都不敢爲她動,不得不說,這個皇帝他做得真窩囊。
怪不得會被如此依賴卿相,被他所左右,怪不得屬於他的權力大半會落在祁墨和雲天行手中。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卿相回過頭來靜靜地看着她,眸中沒有一絲情緒,卻讓她瞬間進入蕭妃這個角色。
“皇上多心了,君辭琴師哪裡會爲難臣妾,臣妾就不該到處走動,害得皇上擔心。”
“還是愛妃善解人意。”
“皇上說得臣妾都不好意思了,臣妾有些累了,我們回宮?”
“好,聽愛妃的……”
皇上和蕭妃兩人說着便離開了這宮殿,最後只剩下卿相一人。
但他卻只最後看了一眼已經關閉的宮殿,便轉身離去。
“祁墨,你怎麼來的?”
出了皇宮,雲笙也沒有見有馬車停在宮外,不由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