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又一大筆錢回到別墅,蘇酩如今都成賺錢的機器了。
加上之前,從方老手裡收到的定金,前後也有一百來萬,該是考慮下怎麼消費了?
到了別墅,還沒做出具體規劃,就被屋裡的場景給震撼了。
整個大廳被一種異常陰森的氣氛籠罩,漆黑的房間內只有液晶電視的屏幕在閃耀,上面顯示着恐怖的血腥鏡頭,赫然正是《電鋸驚魂》的某一集。
這是四,還是五來着?蘇酩也記不清了,他就記得頭兩集最好看,後面基本就是湊數的。
但那個不是重點,往屋裡一看,烏龜趴在魚缸裡躲在陽臺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估計是沒爭過蜘蛛又一次給跪了。
至於妙兒,沒看見身影,可能上樓避難去了。
蘇酩心說這算什麼,天生一物降一物嗎?
還沒去問蜘蛛,頭頂卻飄下來一個黑影,正是順着蛛絲落下來的玄青大師。
當時對方的八顆小眼珠,和自己鼻尖不過寸許距離,要不是蘇酩夠鎮定,就得扯着嗓門喊句你大爺的!
然而玄青大師絲毫沒有過意不去的樣子,用冰冷依舊的口吻說:“你回來了?那小姑娘沒事了吧?”
“沒事了,我安排人把解藥混在茶葉裡,給她送去了。放心,你不會犯了殺戒。”
蘇酩很淡定地說了句。
蜘蛛沒回話,從空中游蕩着,又回去沙發上趴下,繼續看他的片片。
但是,這樣可不行!
蘇酩開動腦筋,對蜘蛛忽悠:“大師,我想問你對這些恐怖片,有什麼感想?”
“還能有什麼,無非是研究下人類恐怖的極限在哪裡,這對於我研究毒術很有用。嗯,有時候給人下毒,還要判斷各種反應,從而試驗出會有何種效果……”
等等打住,你這也太恐怖了,弄得跟搞生化武器似得。
蘇酩適時轉移話題,卻說:“嗯,我也常看恐怖片,覺得無非有兩種體驗。一種是視覺上的,一種是心理上的,像《電鋸驚魂》就屬於視覺上那種,血肉橫飛各種殘酷,讓人應接不暇。
又比如早些年希區柯克的,還有像《恐怖遊輪》一類的,則營造的是心理上的震撼……”
他侃侃而談,卻說得讓蜘蛛不由點頭,頗有投緣之意。
但蘇酩話鋒一轉,忽然說起看恐怖片如何纔會更給力。
“以前膽小,老是白天和人一起看,越是人多越是能放心看。
後來覺得不過癮,還是深更半夜去看最棒。
最好是自己關一個屋裡,窗簾一拉不開燈,音響效果弄起來,那感覺……”
說到這裡,蜘蛛有些動心了,居然用爪子撓撓頭說:“等到三更半夜啊,確實有些意思。”
忽然順手從半空拉過一根蛛絲,飄了上去說:“烏龜,電視還給你,我要養神去了,記得別鬧太大動靜。”
說着上了天花板一角,居然在那裡結了張網,自己悠閒去了。
烏龜聽了一愣,立馬從魚缸裡跳出來說:“總算還給老子了,我要美美得看一下午。那啥,蘇酩給我循環播放,咱要看太子妃。”
“別鬧了,都刷了幾遍了,看點兒新鮮的吧。《蜀山戰紀》看過沒?”
他又給柳承歡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讓對方又看起吳其隆的新片。
解決了兩人的恩怨,蘇酩心說得去買點兒東西,不然兩人老爭着看電視也不成。
蘇酩就去了附近的家電賣場,弄了兩臺四十寸的液晶電視過來,外加兩臺平板,一起打包拿回來。
整理東西的時候,營業員還爲他一個勁兒推薦:“先生,馬上就要春節了。要不要,看看我們的特賣,今年優惠力度特別大!”
是啊,快過年了,蘇酩一算日子也沒幾天了,是不是該回家看望下父母啊?
說起來在外上學好幾年,畢業了又跟着工作,每年能回去看望家人的日子,真的不多。
想想從小爲自己操心的父母,蘇酩心中就多了幾分暖意。
他決定一回到家,就給家裡打個電話,順便匯點兒錢過去。
因此帶着東西回去,樓上樓下各裝了一臺電視,忙完就給老爹打了過去。
老爺子正看電視呢,聽到他的聲音,樂呵呵說:“孩兒,天是越來越冷了。你們那地方霧霾特嚴重吧,身體沒什麼影響吧?”
“沒事,我這健康着呢,您老安心吧,我就是提前給你和媽拜個年。過兩天沒事了,我就回去,您就別擔心了。”
“好好,你能回來就成,順便捎個女朋友更好。”老爺子不顯山不露水,還幽默了一把。
蘇酩就只能打哈哈了,陪着老爹嘮會兒嗑,說等會兒給他匯點兒錢,問他沒換銀行卡吧?
“沒有,我就那一張工資卡,都不怎麼用。你就別匯錢了,自己在外面肯定用錢的地方多,留着吧。”
那邊老媽聽見了,忙過來插話問兒子最近忙什麼呢,啥時候回來啊?
蘇酩一聽我趕緊撤吧,老媽更囉嗦說起來該沒完了。
於是掛了電話,上網去給老爹匯了二十萬,順便發個短信確認他是否收到,就下樓去大廳了。
那邊收到匯款提示的蘇爸,用他常年五點二的眼看了好幾遍,差點兒沒把後面的零數完。
怎麼一下子匯了二十萬,你是買彩票中獎了,還是咋滴?
老爺子心裡有點兒驚住了,他沒敢告訴媳婦,而是默默地想兒子是掙着大錢了?
而在客廳裡的蘇酩,卻對看電視正爽的烏龜說:“那個,我又買了兩臺電視,以後你們都不要在客廳裡看了,動靜太大影響不好。”
“是嗎,是嗎?那我可以單獨住一個屋了?”烏龜歡快地表示給力。
“嗯,樓上樓下一共六個臥室,除了我住得你們隨便挑吧。”蘇酩笑着表示,大家要和諧啊!
然而,蜘蛛從半空中落下來,說了句我要二樓的臥室,就是朝陽的那間。
烏龜一聽愣了,突然說爲什麼你要朝陽的?而且那間的裝修最好,還什麼都不缺,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怎麼,你還有意見?”蜘蛛也不理他,試着用兩條前腿交叉摩挲了一下,嚇得烏龜立馬用爪子堵住嘴,表示你隨便。
然而蜘蛛蕩着鞦韆,上二樓去了,回他的房間正式落窩。
蘇酩心說你們這關係太亂了,柳承歡啊柳承歡看樣你註定被玄青大師吃一輩子了。
他呵呵笑着,烏龜看得直發毛:“你搞毛,笑什麼,發神經啊?”
“我就是看你鬥不過玄青大師,所以很可笑。怎麼,不服氣你正面去剛啊?”
“我……”烏龜瞪了半天,又給跪了,“臣妾辦不到啊!”
那晚,烏龜又在二樓忍受了蜘蛛一夜的恐怖片洗腦,算是沒完了。
而蘇酩則早早轉移陣地,去了一樓就寢,還跟妙兒一人分了一間。
這人生,也是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