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真君,就那麼敗了!
當他身體被打飛在半空時,整個虎踞嶺的妖獸們,都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在注視這一切。
他們曾經敬仰而不可一世的白虎真君,居然就這麼被四個不明來歷的修士,打得不成虎形。
卻見重傷吐血,先後翻了四五個,原本修煉成型的人身,也被傷得支離破碎,隱隱打回了原形。
不等那原形露出,蘇酩上去又是拿往生十字劍紮了扎說:“聽說虎鞭虎皮,都很值錢,尤其還是修煉成精的老虎更是價值不菲,咱們留個紀念吧?”
趙無我卻哼了聲,他走到白虎真君面前,緩緩揪住他的虎頭,拉了起來說:“惡虎,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曾經被你欺壓過的四平鎮上的小孩兒,那個眼睜睜看着你欺壓鎮民而無可奈何的趙鴻兒,今天來找你報仇!
你相信,這就是報應!”
“報應?老子是高貴的靈獸,你們攤上大事了,知道嗎?”白虎真君半喘着氣,還在囂張,“我是白隱仙尊的坐騎,就算我犯了再多的錯,他老人家也會庇佑,而早晚你們這些人……”
話音未落,趙無我的腳卻一下子踩了上去,狠狠地將它的虎頭按在了地上,慢慢陷進地下,埋進土裡。
下一腳,不等這囂張的老虎再說一句,蘇酩和柳承歡同時也擡腳踩了過來!
他們齊齊伸出雙手中指,指着半空說:“去他的,什麼仙尊!”
那一刻,半空中似有一道晴空霹靂落下,宛如蒼天震怒。
隱隱的,經有個聲音傳遞而來,他召喚着四人要把他們,拉到另一處所在。
“不知好歹的傢伙,你還真要和本尊作對的嗎?”
這是白隱仙尊的憤怒,那個在注視着這一切的傢伙,終於忍耐不住,要阻止這一切。
他親手養出來的孽畜,只有他能教訓,怎能任由你們來胡鬧?
但是,這一聲召喚,卻沒能將四人齊齊拉到半空。
最終飛昇而上的,卻只是蘇酩自己,他乘風而來,飄然獨立,彷彿踩在了一團雲朵之上,迎面來在了那一片靈光前,笑了。
“白隱仙尊,我猜到你得露面,怎樣失望了吧?”
看着他玩味的笑意,那位白衣飄塵的仙人,彷彿覺得自己算錯了什麼。
這小子早就猜透了,難道這一切的算計,出了什麼差錯?
他默默在背後,用手指掐算了一下,依照自己的推算,老虎精下凡肆虐三百年後,便會有四個遠來的修士,解救百姓於水火,然後自己收回坐騎,加以斥責,便算完事了。
一來自己懲罰了世人對他的不敬,二來也有冠冕堂皇的結局,何樂不爲?
只是這少年,到底玩得什麼貓膩?
他把臉一板,冷冷說了句:“毛頭小子,區區築基期的層次,都敢和本尊作對?你可知本尊乃是這天玄界截然獨立的存在……”
不等他說完,蘇酩卻斷然插口說:“我知道,你老白隱仙尊,乃是超脫五行之外,不在三界中的人物。不但幾大宗門要給你面子,連魔族妖域的人也都避你三分。
說到底,你老人家不過是有點兒遠古神族的血脈,其實就是祖上光輝過的破落戶。
但是,那些都沒用了,你知道?你惹了衆怒!”
當最後一句不客氣地話,冒出之後,白隱仙尊的殺意已經沸騰到了極點。
瞬間一隻無形的大手,就飛到了蘇酩面前,幾乎要將他捏在掌中,直接給捏爆了。
不止如此,還有一面強橫無比的道尊影像,從白隱仙尊背後閃閃發亮,乃是強大的殺招,隨時要爆發的跡象。
可惜這一切,瞬間就在蘇酩面前變得黯然失色。
因爲一道彩霞,頃刻間就在其背後,閃現出來,乃是兩柄神采奕奕的神劍,飛縱在蘇酩背後,彰顯出霞光萬丈,讓人不可直視。
更有一股強大的神念,彷彿化作兩個人形,遙遙站在蘇酩背後,淡然說道:“小白,你還真不乖。許久不見,就知道欺負孩子,話說這是要做什麼?”
嗯,這是誰,敢叫我小白?
白隱仙尊當時就想揉揉眼,看個清楚,心說畫風怎麼突然就不對了。
誰知這纔看明白,站在蘇酩背後的,乃是傳說中天玄界的雙修仙侶,一劍飛仙的的越縹緲,和驚鴻仙子煙紅塵。
怎麼是他倆,不是早就灰飛煙滅消失多年了,這要給誰打抱不平呢?
未等白隱仙尊迷糊完,後面卻有個陰冷的聲音,靠近了身前,按住他肩頭說:“小白啊,說實話這事你做的不對?放出自己坐騎爲害人間,回頭還要找個藉口把它收回了,這會兒又要打抱不平,不是什麼都你說了算,我們魔族,也沒這麼囂張啊?”
嗯,這個聲音,又是……九天大魔王?
白隱仙尊當時徹底憋屈了,怎麼又一個消失多年的大魔頭,也出來了。
怎麼這些人都要替蘇酩打抱不平嗎?
老子到底挑個什麼人,一股出門踩了個****的即視感,油然而生。
白隱仙尊只能壓抑着一臉的不滿,平靜地說:“你們,都是來管閒事的?”
“這不是閒事!而是你犯衆怒了。”蘇酩淡淡地說道。
此時在他的背後,出現了更多的大能,玄明宗宗主歷霹靂,靈越宗宗主清修師太、天明大師,甚至還有無極劍神、金龍劍客等等……
這些天玄界的大人物,紛紛都露了面,只緣他們親眼目睹了蘇酩直播的四平鎮慘劇,讓這些平日清修的大能們都無法視若無睹了。
四平鎮的悲劇,天理不容,白虎妖獸欺人太甚!!
歷霹靂第一個上來表態,他說:“今日蘇酩的態度,就是我等的意見,白隱仙尊你該收手了!”
“好好啊,今日終於看到天玄界宗門的齊心!”白隱仙尊看到如此陣勢,已經是氣得快要一口老血噴涌出來了。
他縱虎行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往日所仗乃是修真界互不干涉的潛規則,在這四平鎮的地界他一人說了算。
今天成了衆矢之的,彷彿沒了一絲反抗的餘地。
但是,白隱仙尊可不是好屈服的,他手指蘇酩說:“也罷,你背景深厚,搬得出這麼多道友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只問你敢不敢,受我一場考驗,也分個高下?”
他還試圖用話僵住蘇酩,激他下場重新分個勝負,卻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贏了又有什麼光彩的?
更何況蘇酩纔不會上他的,攪合這渾水,只是擡頭望了望天,笑說:“一切自有定數,還須辯什麼?”
卻在此時,頭頂顯出一片祥雲,竟是天道哥拓跋桑傳信來了。
“蘇酩誤闖四平鎮,干預此處災劫,乃是擾亂天道之罪。
但念及一切乃是出於一片好意,又受白隱仙尊的感召,完成百年前一樁溯源,因此功過相抵,責成你速速回歸華夏。
至於白隱仙尊,你縱容孽畜,胡作非爲,雖是爲了警戒世人,卻着了魔障,誤入歧途。
特褫奪你仙尊稱號,剝奪四平鎮方圓百里的供奉,打回白隱洞府,面壁五百年爲死去亡魂超度贖罪……”
一番賞罰,竟是對蘇酩網開一面,反而將白隱仙尊釘在了恥辱柱上。
當時看着白隱仙尊面如死灰的模樣,蘇酩真想把巴掌都給拍爛:活該,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