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扭轉了形勢,蘇酩二話不說將救出來的葉納蘭,拉住往前跑。
也甭管什麼法術咒語,全憑一身衝勁,一下子躥起幾十米高,幾個蹦跳之後,已經來到幾百米開外。
這才停止跳躍,轉而拉着葉納蘭狂奔:“這回你清楚有多少人要殺你了吧?這些都是哪兒來的?”
“我也不認識,等等啊!”葉納蘭方纔被困火中,嚇得不輕,這回動用她的感應能力,貌似察覺到了什麼,“狗狗?雪地犬?不對,好似是個毛茸茸的傢伙,是狼人!”
就在這時候,三個殺手中的一人,已經試着突出重圍,往他們身後狂奔,這是要追殺到底的節奏。
可惜,妙兒他們也不是白給的。
猴子早就在便利店外設下機關,突然在狼人身下顯出奇怪的五行符印,赫然化出巨大的石柱,將他彈了回來。
一名衣裙飄飄的女子,赫然立在陣中,手中卻是一匹五彩綾羅,神采飛揚。
正是妙兒顯出真身,以一敵三。
“原來是妖狼,還真是不自量力,我就來陪你們玩玩?”凌妙兒手中乃是近日辛苦練得的寶物,正好拿他們一試身手。
“錯了,我們不是妖!是尊貴的狼族,今天擋着我們殺葉納蘭的,全得死!”
三個殺手已有其二現出原形,竟是神秘的狼人,真是血族天生的死對頭。
而另外一個,卻拿出一柄木槍,將奇怪的子彈放置進去感嘆:“又是古怪的修士,看來只要滅掉了。”
“滅掉?”凌妙兒回頭望了一眼機關陣外,正和精神病殺手對陣的刀神多多,看來這注定是一場惡鬥。
“歐陽書、司徒圖快去跟着蘇酩,一定要保護他安全到達逍遙峰。”
一聲交待,凌妙兒閃身也撲向對手。
同一時間,多多祭起那柄霸引破滅刀,一刀斬在對手面門之上,擦身而過。
鮮血卻從怪人的臉龐流下,一張古怪的人皮慢慢落下,露出傷痕累累的面容,他卻在狂笑。
“有意思,會打架的狗狗,真該拿來解剖做實驗啊!”
隨即他撕掉剩下的半張麪皮,又從懷裡掏出十幾管試劑,飲了下去。
整個人都冒出一股奇特的腐臭味,身上肌肉卻在快速地強化,變成了彪悍的腱子肉。
國際殺手組織,排名第九的生化狂徒,正式出場。
突然變異的肉身,讓他直接無懼疼痛,向多多發起了猛攻。
當然多多也是沒有怕過的,霸引破滅刀瘋狂祭起,宛如驚濤駭浪,衝向了對手。
剎那間,就在生化狂徒的身上,轟出了無數的傷口,大片被腐化的血肉掉落下來,但是這傢伙不懼疼痛,速度也加快到極處,直接撲到多多近前,要將他逼到死角。
可惜,他遇到的是多多。
即使面前是劇毒火海,也從未退卻。
多多本可以避開,卻迎頭而上,刀光閃過,卸下對手一條胳膊。
面對着骨肉分離,生化狂徒露出猙獰的笑臉:“好,這樣纔有意思?好久沒有戰個痛快了,你們都給我陪葬吧!”
忽然他拉動了什麼,整個加油站還有便利店,都被一股獨特的氣體充斥,轟然爆炸。
惡鬥中的幾人,卻在爆炸中拼命竄出,然後在半空中似有人影交錯。
多多卻和凌妙兒交換了位置,一個牽引着神刀劃斷了一頭狼人的咽喉,搞定對手。
另一個則以強大的靈符,灌輸在生化狂徒身上,將他徹底送上西天。
望着化成飛灰的對手,二人卻顯出原形,背靠着坐倒在地,已無多餘的力氣。
此時,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多多的腦袋:“真可惜,像你們這樣的靈寵,世間太難找了?
但是沒辦法,擋我們路的必須去死!”
是那名槍客,他的木槍裡裝着灌了水銀的子彈,乃是專門剋制血族的雙槍客,地下世界獵人榜第十的高手。
此刻,他在恭送他的僱主離開,順便送多多和妙兒一程。
***
離開的蘇酩,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場生死追殺了。
他目前只是好奇,爲什麼這麼多人要追殺葉納蘭。
她一個血族的後裔,有那麼值錢嗎?
再說葉納蘭的老爸鄭德萊,也不是好惹的,這些人犯得着來惹她嗎?
“喂,究竟這些人幹嘛跟你過不去,你就不清楚嗎?”
面對蘇酩急問,葉納蘭感應之餘,卻忽然身子一歪,居然坐倒在地,摸着後背似乎受傷的樣子。
蘇酩轉回身一看,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種奇怪的液體。
背心之上,還與一個鑲着彈頭的傷口,是水銀子彈。
是那名槍手搞得鬼,血族是最懼怕水銀和十字架的。
但是葉納蘭的情況比較特殊,她不是純粹的血族,而是鄭德萊和人類結合後的產物,一個特殊的混血兒。
水銀對她的傷害,雖不致命,卻也嚴重影響了葉納蘭的狀態。
我的女王大人啊,你還真是運氣不佳!
蘇酩只好攔腰將她抱起,打算找個安全的地方,讓對方治好傷再說。
反正離逍遙峰也不遠了,乾脆開個傳送門過去好了。
蘇酩正要使用系統來這麼一手,系統卻發出警報說前方氣場詭異,並不適合傳送,只能把他們送到山腳下。
這事越來越詭異了,前面還有什麼怪事,難道有人要渡劫嗎?
望了眼趕來的猴子和鸚鵡,只好先用傳送門趕到山腳再說。
轉眼到了逍遙峰山下,因爲之前儒生大鬧,這裡的人氣流失,不少旅客都不敢來了,所以人不是很多。
但是山頂上,卻是陰雲密佈,不知何故氣象突變,讓人心生壓抑。
蘇酩快步往前走着,卻見到路邊坐着一個老頭,正在做爆米花,用得還是最老的那種爐子,讓人心生嚮往。
“喂,年青人要不要來一包爆米花啊?這麼壞的天氣,還要往前走,不太好吧?”
聽着老人家的問話,看那貌似和藹的笑容,怎麼都覺得像是有陰謀。
蘇酩沒好氣地說:“我恐怕買不起吧?這是不是得用命來付賬!”
他只是瞥了一眼的老人,就覺得這傢伙不簡單,誰家刮這麼大的風,還能氣定神閒地在山邊弄爆米花?
老人家卻不說話,繼續生着爐子,準備那驚天動地的一響,而猴子也跳到蘇酩背後嘀咕了一句:“山頂有古怪!有人在施法佈陣。”
佈陣?難道有人也盯上了逍遙峰,打算出手搶奪?
蘇酩快步上前,看似要衝向山頂,卻在一瞬間移到老頭兒面前,一腳踢到爆米花的爐子上。
嘭的一聲,爐子的閥門被頂開了,熱蒸汽將大量的爆米花衝到麻袋中,卻慘被蘇酩一腳踢翻。
爐子直接就炸了,無數的爆米花漫天飛舞,卻在兩人面前,猶如下了一場大雪。
看着一顆顆爆米花飛在眼前,老人臉上的笑容也褪去了。
“年青人,真是不識好歹!”他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雪亮的彎刀,在爆米花的隱藏中,刺向蘇酩的脖頸,瞬間就插進了咽喉。
奇怪的是,這一刀砍得結結實實,卻沒有鮮血濺出,反而多出了一聲冷笑。
“大爺,你的爆米花烤焦了!”蘇酩在老人家的背後,冷笑着嚼起爆米花,同時將一樣東西貼在大爺腰上。
那是從爐火裡拿出來的火炭,燒得正紅,溫度感人。
大爺的腰,當時就吃不消了,直接就跪在地上。
“少年,你太狠了些吧?”
這一擊,完全是慘敗啊!
可你偷襲就偷襲,幹嘛要烙在我腰上,這以後腎還能用嗎?
大爺直接就哭了。
面對大爺的淚水,蘇酩卻只有一句:“沒辦法,總有刁民要害朕。朕只好,請他們補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