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大秦的上郡,具有兩山天險,再加上一道蔓延無盡的長河來作爲防線,是以,哪怕是軍隊衝擊到了大秦之內,亦是有着時間來準備着。
況且,以大秦的強大實力,能夠打到這裡,恐怕是大周在沒有完全的準備之下,都做不到。
大秦的強橫,不僅僅是在實力上,還有一些治國的策略上,在大秦之內,全民尚武,家中以出了一位武者,而傲然鄉里。
另外,只要是成爲了武者,便是可以領取大秦的俸祿,極爲的豐厚,越是高層次,能夠領到的俸祿就越多,甚至,達到了先天境界,不說是能夠光耀門楣,也能夠憑藉着俸祿,在大秦之內,達到一種土地主的地位。
若是參加軍隊,更是了不得,那別說是光耀門楣了,那是光宗耀祖的行爲,俸祿就是更不用說了,絕對是說出來讓人眼紅。
再者,在全民尚武的情況下,哪怕是沒有成爲武者,也都是會那麼一招半式,以作防身之用。
高官厚祿,殺敵就有戰功,戰功在整個大秦之內,可以換取一切,除了帝君不能夠換到,所有的都可以換,如果戰功足夠,甚至可以取代白啓的位置!
唯一的有一點,在戰場上,不能後退,後退和叛國一樣處理,全家上下,有一個算一個,殺!
這也是大秦民風彪悍,人人尚武的主要原因,在大秦之內,從來不缺少死士,哪怕是面對數倍於他們強橫的,也可以死戰不退!
因爲一旦退了,身後,就是父母親族。
大秦的上郡城,已經是遙遙在望了,九龍一聲長吟,上郡的城門豁然大開,整個郡,似乎都在一瞬間停頓了下來,無數人目光向着上面望去,是帝君出行歸來!
以九龍做車輦,也只有皇家有這等氣派了,龍騰九霄,速度飛快,僅僅是半日的時間,便已經是歸來了。
直到這時,他們方纔看到,龍輦的最前方,站着一位負手而立的青年,哪怕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彷彿是整座天地的中心,白鸚鵡與神鳥在其周身上下飛翔,雖然沒有鋒芒畢露,但卻是完完全全的散發着一種無形的氣場。
如同重劍無鋒,如同靈光乍現,雙目微合,配上九龍之勢,如同仙人一般。
衆人都看的呆滯住了,從前未曾見過仙人,但是想來,仙人也就不過如此吧。
楚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周身的靈氣雖然平穩,但是到了這裡,仿若是有某種氣機牽引着,讓體內的靈氣涌動。
是以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被仙霧包裹,如夢似幻。
楚青靜靜的感受着,是什麼氣機呢?
他還真是不太清楚,但是顯然,就在這上郡城之內,乃至,就在帝宮之中,這些以後再去探究。
楚青一一的掃過上郡之人的身軀,不禁心中感嘆,果然是比之九玄門那個小地方強上了太多了。
不僅僅是修爲,還有修養和氣的渾厚程度。
楚青感嘆了一番之後,沒有多想,踏着天空,走了下去。
“這......”龍政也是起身,微微疑惑。“先生不與我們前往帝宮之內麼?”
“來了這帝都上郡,自然是要先觀看一陣的風土人情,你們就先回去吧,我走路前去便可。”
說罷,就在龍政和白啓目瞪口呆的情況下,身軀一步步的向着下方走去,如同腳踏着無形的樓梯一般。
良久,龍政方纔眼神眯了起來。
“這是什麼修爲!”
“武道金丹!”白啓沉默了半晌,說道,“並且,還不是初入金丹,將氣控制的如此細緻入微,聞所未聞,世所罕見!”
龍政微微驚訝,想不到白啓都這麼說,他可是知道,白啓和先生一直是不怎麼對付,但是現在,卻是高度的評價了一番。
“恐怕,再進一步,就是真正的神仙之流了。”
良久,白啓又是加了一句。
再進一步啊,龍政微微嘆息,那可真的就算得上是陸地神仙了。
這等人物,不說是神仙一流,都說不過去。
至於龍瑤,則是目光緊緊的看着那道負手而立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吧,我們也下去,跟着先生參觀一下這上郡,我也很久沒有視察民情了。”龍政說道。
“是!”白啓只得是微微躬身,說道。
兩人雖然沒有楚青那種踏天如履平地的實力,但是卻有着真正的天梯啊,金色的梯子,排排直下,閃着金光。
龍政踏着天梯,向着下方飛速的走了過去。
身輕如燕,顯然是修有輕身功法,並且修爲深厚,舉重若輕。
龍輦之上,只剩下了龍瑤一人,龍瑤向着下方看了一眼,沒有想着下去,還是先跟隨神龍去大秦帝宮等候吧。
楚青倒是沒有想到後面的兩人會跟上來。
落地之後,兩方的行人,皆是讓出來一條道路來,不敢多說什麼話,生怕觸怒了仙人。
楚青則是想要四處逛逛,雖然想要低調,但是到了城內,那氣機感應,越來越深了,楚青的身上,都已然是出現了異相了。
那是一片仙宮的異相,縹緲氤氳,如同海市蜃樓一般,但是卻又是充滿厚重感,仿若是真實存在的一般。
楚青負手而立,走在街上,如同仙王從仙宮之中降臨,無盡的寶氣,氤氳而出,神輝灑落,行人紛紛的讓開一條道路,緊接着,仙宮之中瀰漫着一股威壓,便是一個接着一個的跪倒在地,威嚴無盡,人人頂禮膜拜,楚青真個像是一尊絕代的仙王一般。
楚青沉吟着,這異相也絕非是空穴來風,也不知道是何緣由。
至於剛剛走下來的龍政和白啓,看着跪倒在地的上郡百姓,眉頭微皺,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直到,他看到了楚青背後的異相,方纔目光陡然變化。
“是,那種異相麼?”龍政看向白啓,輕聲問道。
“事關先聖,白啓不敢妄言。”白啓微微一禮,低頭說道。
“先聖,連屍骨都已經不剩下了,但說無妨。”龍政擺了擺手,說道。
白啓輕聲一嘆,收斂起面容,“先生的異相,似乎比古聖賢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