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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裡的嚴慧芳很擔心方石,每次打電話都拐彎抹角的試探方石,生怕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方石每次都笑呵呵的保證自己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嚴慧芳也是無法,現在母親還在住院,醫生說至少也要一個月,方石更是鼓動嚴媽媽要徹底調養一下身體,順便也好好休息休息,蠱惑着嚴慧芳在市裡多呆一些時日。
方石越是這樣說,嚴慧芳越是懷疑方石有問題,她很瞭解方石,方石其實一個相當固執的人,方石不肯說的話她也逼不出來。這點上他們兩個人確實挺像的,也許正因爲如此,這兩人在學校也始終沒能成爲情侶。
老實說,方石心裡也有點發虛,他沒辦法猜到葉勇通會做何反應,如果葉勇通肯老老實實低頭當然好,可是如果他仍然不肯低頭,去找人來跟自己鬥法,或者用別的手段來解決自己呢?
這就是缺乏經驗的表現,方石出身底層,對普通老百姓的思維方式是很瞭解的,所以他在街邊擺攤纔會如魚得水,能將形形色色的客人忽悠得高高興興。但是碰到這些所謂的社會精英時,方石就有些力不從心了,這點從黃志國、文老以及眼前的葉勇通這幾件事上都能體現出來。
對此。方石也正在反思。隨着自己能力的提高。將來難免要跟這些人周旋,想要在這個圈子裡進退自如,就必須瞭解這個階層,如果用普通老百姓的眼光來看待這些人,恐怕是不行的,這次被葉勇通打臉,說明這個問題已經刻不容緩了。
方石仔細的考慮過葉勇通爲啥要這麼幹,自己又錯在哪裡?
葉勇通當日登門。肯定是懷着來摸底的打算,方石當時靠一點小聰明,耍耍嘴皮子想要騙到這個老狐狸果然是太天真了。當時方石如果上來就展示一下異乎常人的恐怖力量,將葉勇通鎮住,或許他會認真考慮一下其中利益得失,答應方石那一點不算過分的要求。
但是,方石當時卻錯失了這個機會,還暗自爲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誰知道葉勇通竟然會認爲方石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可怕,於是。他的商人本能促使他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條路。
至於爲什麼葉勇通到現在都還沒有登門認輸,則是因爲他不能丟這個面子。如今事情已經鬧開了,疤臉的手下甚至傳出了詭異的流言,弄得滿城風雨,葉勇通如果這個時候退縮,在下屬和外人面前丟了面子,以後的權威一旦受到影響,以後御下可就難了。
若是傳出去自己在這個小小的縣城栽了,以後葉勇通在商場上怕也不好混,商場上雖然爾虞我詐,但是聲望、信譽還是很重要的,一個隨隨便便就能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擺平的人,自然得不到別人的看重。
所以,葉勇通就算明知道自己倒黴,碰到個喜歡扮豬的能人,自己當時還傻乎乎的以爲佔了便宜,你說你一個江湖異人,裝什麼單純啊!弄到現在葉勇通騎虎難下。
心裡對方是充滿了怨念,但是葉勇通現在卻絕不能輕易低頭,原本按照方石提出的方案,不過是百來兩百萬能擺平的事情,可是現在呢?分公司的損失已經數十萬了,後面的影響越來越大,如果自己現在向方石妥協,方石還會維持原來的價碼麼?
葉勇通更擔心萬一方石漫天要價,自己不能答應,反而進一步激起方石的怨恨,那損失才叫大。
頭痛不已的葉勇通只好放下臉面親自去求張宏獻,期望着即使張宏獻不能趕走方石,只要能壓制一下,自己也好跟上去談判。
張宏獻卻有些擔心方石是會遷怒到自己頭上,要知道張宏獻可是詭門,做的缺德事多得很,就算自己未必真的不如方石,可萬一被方石盯上,再牽扯出別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只是葉勇通放下面子來求,張宏獻猶豫了額一下,就給葉勇通出了個主意。
“葉老闆,那橋東小區裡的陣局已經拆了,而且知道這事的只有有限的幾個人。”
“張師傅,你想說什麼?”
“葉老闆,根據你說的情況,應該是方石在你分公司周圍佈置了什麼陰損的陣局,那麼從表面上看,這事現在就是方石的不是了。”
“嗯?”葉勇通不解的看向張宏獻:“是他不對?這...”
“對,現在隨便找個行家去看,都會認爲這事是方石有錯,因爲他設置了陰損的陣法來對付你,目的就是爲了訛錢,這個起因嘛,自然是因爲她朋友的母親病了,於是他藉着這個由頭,想要從你這裡訛一筆錢,這麼解釋合理吧?”
葉勇通懵然點了點頭:“合理倒是合理,可是這個理我到哪裡去說?誰來主持公道呢?”
“這事還真有主持公道的人,你忘了,我說過,我在這行算是偏門,這行裡還有正道的,距離湘南不遠,就有一個桃源觀,你可以去那裡求求,如果他們肯出面,這事估計就好解決了,一來他們是正道,二來又是地頭蛇,方石畢竟是個過江龍,在人家的地盤上弄這事,肯定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葉勇通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只不過,他暫時忘記了,正道也要收錢辦事的,而且這種地頭蛇收費恐怕也不會少。
葉勇通得了主意,問清楚了地址,趕緊驅車前往桃源觀延請高人出山捉妖降魔。
非只一日。用了兩天。葉勇通真的帶着一個正兒八經的老道士來了。隨行的還有個年輕的道士,這年頭還願意做道士的年輕人真的不多見,不過,這年月和尚都娶老婆,何況道士,大家都是爲了錢嘛。
老道士叫言達侗,道號長信,正兒八經的桃源觀的主力干將。年過五十。小道士叫張永秀,也是本地人,才二十一歲,還在上大學,剛好放假回來,於是跟着出來漲漲見識。
桃源觀屬於正一道,正一道是主張在家修行的,當然了,不是說要住在家裡,而是指可以成家。於此對應的還有出家修行的全真道。
一行人到了湘南縣城,葉勇通殷勤的招待了兩位道士一番。表現得溫和有禮,完全是個儒商的模樣,認真說起來,其實商人比戲子更會演戲。
吃過飯後,言達侗想要速戰速決,立刻提出去現場看看,葉勇通自然求之不得,衆人也不乘車,安步當車的走了過去。
還在橋的另一頭,言達侗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永秀,你用羅庚看看。”
“哦,師父。”
葉勇通好奇的問道:“大師...”
“居士,不敢稱大師,你可以叫我道長,或者直呼我的道號也行,大師這個名頭,如今可是貶義詞。”
“呵呵...道長真是風趣,道長,我這裡是不是有不妥?”
“有不妥,大大的不妥,煞氣縈繞,糟糕至極。”
“果然,我就猜會是這麼回事,那傢伙果然不是善男信女。”
言達侗眼神一閃:“哦?莫非居士知道這是誰幹的?”
葉勇通裝出一副猶豫的樣子,有些糾結的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這一片舊城區我已經得到了縣裡重新改造的批文,可惜,批文下來了兩年了,卻遲遲不能動工......”
葉勇通翻動三寸不爛之舌,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這裡面僅僅是掩藏了曾經佈置七煞過河這個關鍵的事實,而其他的都是事實,甚至連他請當地的地頭蛇去騷擾橋東小區的居民他都沒有隱藏。
謊言如果想要讓人相信,必須大部分是真實的,九真一假就是其中的訣竅,對於這個秘訣,長袖善舞的葉勇通自然是熟極而流,言達侗聽到葉勇通連自己請人斷電斷水搗亂的事情都說了,自然認爲葉勇通對自己已經毫無隱瞞,卻不知道葉勇通已經隱瞞下了最關鍵的東西。
言達侗也不是那些不問世事的迂腐之人,他自然明白這事裡未必就一定有個對錯,說穿了就是利益問題,雙方鬥法出些手段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過分就可以了,但現在方石用出這種陰損的陣局,就有些不地道了。
葉勇通這番話裡尤其讓言達侗在意的是,方石這條過江龍,在別人的地盤這麼肆無忌憚就有些不上道了,當然,言達侗也沒有完全相信葉勇通,再說了,言達侗來此的目的是解決問題,解決問題不一定就要撕破臉鬥到底吧。
言達侗的打的主意是先將方石的局破了,然後再找方石談談,如果方石不過分,桃源觀做個和事佬就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嘛,但如果方石不給面子,桃源觀也未必怕了這條過江龍。
只是等言達侗帶着徒弟仔仔細細的在宏湘分公司的小樓裡裡外外轉了一圈之後,言達侗也有些麻爪了。
爲啥呢,因爲他看不出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明明是有問題的,爲啥卻看不出來呢?
小樓內外,確實是煞氣橫行,言達侗看得也有些驚心動魄,不過很有趣的是,這些煞氣穿進穿出,卻並不在樓裡積聚,這樣的結果是不會給樓內的人帶來太嚴重的影響的,也不知道是對方有意做成這樣,還是因爲功力不足出了錯漏,導致了眼下這個結果。
只是除此之外,言達侗卻再也看不出其他有用的東西了。
言達侗對氣的感應在整個桃源觀不是最強,但在觀中能也排上前三,尤其是他博聞強記,爲人處事又精煉老道,善於總結經驗,所以辦事的能力絕對是觀中翹楚。以言達侗這樣的修爲,對這裡煞氣的感覺還是挺準確的,再加上羅庚的指引,言達侗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眼前這座小樓的糟糕局面,不過也僅止於此了。
言達侗相信,這裡的煞氣彙集,應該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小樓中頻發怪事的根源,只是,言達侗只見煞氣匯聚,卻不知道煞氣因何而匯聚?如果找不到這裡面的原因,又談何解決問題呢?
言達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張永秀還在兢兢業業的四處看着,似乎也覺得這裡很有意思,也僅僅是絕對有意思而已,其中的巧妙他根本就看不出來,至於葉勇通,則略有些緊張的看着言達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