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嶽看着眼前洋溢着青春氣息的少女,嘴角不由得帶起一絲淺笑,揮手用法力托起拜下的精衛,開口道:“你我師徒之間不必多禮。”
精衛也沒有再繼續跪拜,而是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看似剛剛呂嶽幫助精衛時不過舉手之勞,但要知道精衛鳥乃是天道生養,天生賦有風水屬脈,而如今能夠支持精衛重生的只有在遠古紀元就已經滅絕的九頭鶩能夠勝任。
加上剛剛呂嶽所捏破的凝魄丹,這種丹藥只有他能夠煉製,歷時百萬年不過得了九枚,就可以知曉此丹的珍貴。
整個洪荒大地,除了他之外,無人能夠煉製,珍貴程度甚至不在太上老子的九轉金丹之下,只不過與九轉金丹的神效相比,這凝魄丹只有修復神魂,凝神聚魄之用。
但卻不能說其不珍貴,恰恰相反,這凝魄丹正因爲只有這方面功效,所以才能與那九轉金丹相提並論。
因爲這一枚小小的凝魄丹足以加強準聖境界修士一層的神魂力量,這樣的丹藥足以讓洪荒中所有的準聖大能爲之瘋狂。
而當年呂嶽就是因爲神魂能力不足以駕馭十二隻瘟尊幡,纔在因緣際會下,煉出此丹。
加上這些年的使用,凝魄丹現存不過三枚,加上剛剛用掉的一枚,呂嶽身上也只剩下兩枚了。
至於九轉金丹,雖說神異非常,但最多不過作用於大羅金仙的修爲提升,只不過還有修復傷勢,補足準聖法力的功效才被譽爲洪荒第一丹藥。
世人皆知太上老子與地皇神農爲當世兩大丹道大家,但誰又知道,那殺人如麻,驅瘟行疫的瘟君也是一位丹道聖手。
加上剛剛呂嶽所施展的上青天寶凝神妙決,非準聖修爲無法施展,就足以表現出剛剛精衛重塑根基之艱辛所在了。
這三樣東西,少了一樣,精衛都無法真正的完成脫胎換骨,這也正是爲何精衛居於火雲洞多年,三皇也沒有教導其修道的原因所在。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以精衛當初的神魂體質,一旦跨過凝氣階段,開始淬鍊神魂,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若非伏羲精通先天八卦,測算天機,知曉精衛在呂嶽這裡能夠獲得新生,他們也不會讓精衛拜呂嶽爲師了。
因爲就算拜師,也無濟於事,對於一個無法修煉的弟子,呂嶽是萬萬不會接受的,就算她是人皇之女也一樣。
在完成精衛的神魂重塑之後,呂嶽開始宣講道法,爲自己門下的徒兒們解答修煉上的疑惑,另一方面,張若虛在接到凌霄的通知後,也開始密切關注起殷商方面的變化。
至於說現在的殷商,可以說是節節敗退,在廣成子半隻腳跨入那準聖之門後,他就回崑崙山潛修去了,但聞仲這邊也沒有什麼大能前來助戰。
所以有着哪吒,楊戩這等玄門三代弟子的西岐一方,很快就佔據了主動權,就算聞仲軍事能力再強也無濟於事。
而後聞仲也開始尋找自己昔年的一些舊友前來助戰,不得不說還真有那麼一些奇效,竟然生生阻住了西岐的進攻。
但好景不長,元始天尊將自己門下的福德真仙雲中子,南極仙翁派來助陣。
要說這兩位雖說不在玉虛十二金仙之列,但修爲絕對不差,雲中子作爲福德真仙,此刻修爲已經度過了三災中的天災,成就了大羅。
而南極仙翁也已經度過了金仙階段的天人五衰,胸中五氣朝元,達到了金仙的巔峰。
因爲這兩位的加入,戰局可以說是瞬間傾倒,就連聞仲自己也在絕龍嶺被雲中子用通天神火柱燒死。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張若虛竟然看上了梅山七怪中的老大袁洪,覺得這猴子戰力不錯,拿來鎮守洞府是個不錯的選擇,就出手將其救了下來。
至於其他的梅山六怪,他管他們去死。
所以就依如原著一般,全被楊戩給殺死,上了那封神榜。
而呂嶽拜託的事,倒不是說張若虛沒有盡心盡力的完成,只是看了那麼久的戲,他愣是沒發覺一個截教門人算得上可造之材,不如上了那封神榜了事。
唯一一個救下的,還是多寶門下的火靈聖母,截教三代弟子中,真正的頂樑柱,大師姐。
這火靈聖母雖說強,但還是止步於金仙境界,在對上雲中子的時候終究不敵,在快要枉死於雲中子之手時,被張若虛救了下來。
不過這一救也算是救出了一個小尾巴,火靈聖母可以說常年在金鰲島潛修,見過的都是自己同教門人,三代弟子中她又是最強的那一個,沒有半點的壓力。
加上自己的師傅是多寶道人,師祖是通天教主,她可以說得上真正的道三代,前路都被鋪的平平當當的,現在瞧見了這玩世不恭的張若虛,竟然越發好奇了起來。
在他的眼中,她的師父多寶絕對是聖人之下最強的存在了,至於她的師祖通天教主,那也肯定是聖人中最強的,因爲她經常聽聞師傅說,師祖的誅仙劍陣非四聖聚齊不可破。
不過現在這名灑脫不羈的道人竟然比自己的師傅還強,當然了還是比不過自己的師祖,畢竟自己的師祖可是聖人。
張若虛也是一頭頭大的看着眼前這個奪了自己酒杯的小丫頭,真的是,自己好心救下你了,你就乖乖的回去不行麼,非得在這裡和我糾纏不清,若非看在呂嶽的面子,他肯定就一劍削了她了。
當然了,這也只是說說而已,畢竟他堂堂一位準聖,洪荒三大劍尊之一,有必要和一個修爲不過金仙的小丫頭計較麼。
正當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感到識海中的劍道虛影一陣震動,知道這是魚兒終於上鉤了,對着火靈聖母說道:“小丫頭,這裡是個是非之地,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金仙能夠摻和的,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在聖人的庇護下,興許還能度過一劫。”
說完之後,張若虛也不管火靈的態度,並指做劍,劃開虛空,朝着自己佈置的地方趕去了。
看着突然消失的張若虛,火靈看着手中的酒杯,然後狠狠的摔下去,不滿的說道:“這是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