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先退下了。”煢玉朝着呂嶽與雲霄施了一禮,走出了木屋。
“呂嶽師兄,如今已是第三次的蟠桃盛會,若是你再不去着實是有些說不過去,而且大兄他也十分想你,還有其他的截教同門,自從封神一役之後,大家着實是很久沒有在一起論道了。”雲霄看着煢玉放在桌上的請柬,對着呂嶽說道。
呂嶽沉凝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這些年天庭中分別進行了三次蟠桃盛宴,可以說是少有的神仙盛會了,基本上許多有名望的神仙都會到場。
只是呂嶽卻是一個異類,對於那先天靈根蟠桃樹所結出的蟠桃沒有任何的心思,每次都推脫不去。
讓衆仙看得牙癢癢,畢竟每位神仙基本上都是分食一枚蟠桃,其中有三千年,六千年也有九千年的。
唯有一些身份尊貴或者實力強大的神仙才能獨享一枚蟠桃。
而呂嶽就是其一,不過因爲每次他都沒有前去,這枚蟠桃都會被他的弟子收下,轉而送到呂嶽的手中。
不過只要是熟知呂嶽的人都知道,這枚蟠桃其實並沒有送到呂嶽的手中,而是被他的四名弟子分食了。
因爲他着實不需要這枚諸位神仙看起來極爲尊貴的九千年紫紋蟠桃來提升自己的修爲或者爲自己延壽。
修行者但凡突破金仙就能夠不受壽命的拘束,不過因爲突破了常人的命數,因而要經受天人五衰,只要安然度過了,那便能夠證得大羅,成爲仙之極致,大羅金仙。
至於呂嶽與雲霄則是更在其上,走上了求聖的路途,如今的他們可都是準聖,對於這樣的蟠桃自然是看不上眼了。
雖說蟠桃樹貴爲洪荒十大靈根之一,但天庭的中那不過是個殘缺的次品,真正的本體可還在西崑崙的西王母的手中,那也是一位上古時期的大神,當初重立天庭的時候,道祖鴻鈞就是在她那裡求取了蟠桃樹的枝椏,然後以大神通,爲天庭種下了這九千株蟠桃樹,用於鎮壓天庭的氣運。
“事不宜遲,那我們便走吧,說起來師兄你自從在天庭任職之後,你還從未到你那別府看過,每每想要尋找師兄總是一個敗興而歸,這一次說不得你要去瞧瞧才行,當然了,還有我們昔日的諸多截教師兄妹,都需要好好拜訪一番才行。”雲霄見呂嶽答應了下來,開心的說道。
似乎早就爲呂嶽規劃好了回返天庭之後的一切行程。
呂嶽對此也沒有感到什麼反感,這些年來,雲霄一直做着這樣的事情,已經讓他頗爲習慣了。
只是自己卻又無法給這個女孩一個肯定的回覆,對於雲霄而言,他的內心終究是複雜的,每每想與她說清楚都被她機靈的躲了過去。
她如今雖然貴爲準聖,但在感情方面卻還一如之前那般,讓呂嶽頗爲頭疼。
不過既然雲霄已經爲他計劃好了一切,那就走吧,說起來當年的一些師兄弟的確是許久沒見了。
自從他們上了封神榜之後,自知前路無望,也沒有來尋自己,估計是認爲自己已經愧對與截教門人這個身份了吧。
說做就做,呂嶽自然也不是拖沓之人,帶上煢玉,與雲霄一同入了天庭。
今日負責職守南天門的廣目天王看着來人,眼中滿是不置信的神色,不過還是十分迅速的擺正了自己的心態,對着呂嶽行禮道:
“恭迎瘟癀大帝回返天宮。”
“嗯。”呂嶽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而後徑直錯過了廣目天王,走入了南天門之內。
高懸在南天門上的昊天境光芒微弱的閃現了一二,卻沒有如同其他神仙進入南天門那般徹查呂嶽的身份。
對於那些敢於假冒呂嶽的人,想來這片洪荒天地還沒出生。
煢玉乖巧的跟在呂嶽與雲霄的身後,她雖然知曉呂嶽貴爲瘟癀大帝,但說句實話,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家老爺在天庭之中有着這樣高的地位。
要知道說是大帝,其實也不過是天庭六部之一瘟部的執掌者罷了,比之其他的仙神來說,地位算不上太高。
能有如今這般態度,除了實力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說辭。
上兩次她是跟着雲霄來的,雲霄性子對於外人而言十分冷淡,所以那些負責職守的天王也不敢與之搭話,只是安靜的放行。
到了現在,她纔算是知曉自家老爺究竟有多麼的厲害。
而云霄出了邙山也恢復了以往淡漠的性子,完全沒有在邙山上的那副俏皮模樣,煢玉對此卻是見怪不怪了。
那樣的姿態也只有呂嶽有資格見到,就算是她,也只是在無意中見過一二次罷了。
也許這樣的雲霄纔是真正的她吧,煢玉如此想着。
三人一路徑直走向了瘟爌宮,而瘟爌宮外早已得到了信息的呂忠已經帶着自己的師弟呂信在這裡等待着自家的師尊到來了。
至於呂智與呂毅,此刻還在九龍島上教導着小精衛,等到了蟠桃盛會召開的時候纔會回返天庭,因爲呂嶽的原因,所以這一次小精衛也能一同前來,算是讓這個小丫頭有了一次散心的機會。
讓她高興了好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精衛的高興是因爲見到師傅還是出九龍島了。
至於其餘諸神也因爲各自的渠道知道呂嶽回返天庭的事情,不過因爲呂嶽剛剛回來,所以沒有前去拜訪,不過都有着這個心思。
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罷了,至少現在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畢竟蟠桃盛會在即,他們卻齊齊去瘟癀大帝的府上送禮,這對於玉帝來說,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打臉。
不過同爲截教門人的諸神卻沒有這般忌諱,因爲雲霄的召集,所以他們早就來到了瘟爌宮的等待着呂嶽,雖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過對於能夠在此見到昔日的同門,他們還是十分高興的。
“恭迎師尊回返天宮,一路上路途勞頓,徒兒已經在瘟爌宮中爲師尊佈置下了接風洗塵的宴席,還請師尊入內。”呂忠看見了呂嶽,快步走上前,朝着呂嶽鞠躬行禮道。
呂嶽看了看自己的大弟子兩眼,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弟子遵命。”呂忠與呂信同時起身,跟在呂嶽的身後,走入了瘟爌宮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