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鐵樹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三大惡人可是自己手下有名的高手,怎麼在這人面前就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便在這時,丁春秋忽然轉過頭,赫連鐵樹心中大驚,下意識朝後退一步,驚懼道:“你你要幹什麼?”
看他的樣子,丁春秋頓時一笑道:“現在我要救他,你沒意見了吧?”
赫連鐵樹還敢說什麼?
心中雖然憋屈,但和自己的性命相比,還是能夠容忍的。
再者他也只是救一個人,就讓他去吧,不然估計吃虧的還是自己。
連那三大惡人都能在自己軍陣中來去自如,這魂淡恐怕也能,還是叫他去吧。
想到這裡,就要說話的時候,只見丁春秋擺了擺手,將段譽扶上馬叫他坐好,心中暗自倒數,估算着段譽開口的時間。
果然看了丁春秋之前的表現後,段譽猶豫了一會開口道:“丁大哥,你能不能也救救王姑娘?”
聽了這話丁春秋心中暗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救她?爲什麼?我又不欠她的人情,相反還跟她有仇,爲什麼要救她?”
聽了這話,段譽臉色不禁一陣尷尬,道:“救人一命……”
見段譽想和自己說道理,丁春秋直接打斷他的話道:“反正我是不會救她的,咱們還是走吧,我這人是有原則的,我欠你人情,現在救你一命作爲補償,但是我又不欠她人情,就算之前她給我作證也是爲了她那表哥,所以不算。而且我和他們家還有仇,決計不會救她。除非,算了,不說也罷!”
丁春秋故意把話說個半截,引着段譽開口詢問。
段譽聽了這話,頓時接口道:“除非什麼?丁大哥,你要怎麼樣纔會救王姑娘?你說,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會做!”
看着段譽如此,丁春秋嘴角掛起一絲笑容,繼續道:“算了,說了你也做不到,還是不說了!”
聽了這話,段譽更是急得抓耳撓腮,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做不到,丁大哥,你趕緊說吧!”
看他急切的樣子,丁春秋心中暗想,吶,是你逼我說的,可不是我自己要說的。隨即開口道:“我這人有一個原則,有恩必償有仇必報,但是沒有恩仇的話,想要叫我出手,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武學秘籍來交換,不過你家的武功都是不許外傳的,你是沒辦法的!”
聽了丁春秋的話,段譽臉色一變,有些猶豫的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道:“誰說我沒有武學秘籍交換?雖然我段家的武功不能外傳,但是我以前有過奇遇,得到了兩種武功,一門是《北冥神功》一門是《凌波微步》,北冥神功是殘缺的,但是威力也很大,凌波微步更是絕頂輕功,丁大哥,只要你願意救王姑娘,我可以把這兩門武功跟你作爲交換!”
段譽雖然進入江湖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這兩門武功絕對是絕頂武功,想來他應該會滿意的。
就在這時,只見丁春秋雙目閃爍着古怪的光芒看着他,道:“不行!”
段譽頓時一驚,道:“爲什麼不行?丁大哥,你之前不是說只要用武學秘籍交換就行麼?爲什麼現在又說不行?”
段譽有些憤怒的說着,丁春秋靜靜的看着他,等他說完,沉吟片刻後,明知故問道:“你這兩門武功可是在大理無量山學到的?”
原本有些憤怒的段譽,心中一驚,道:“是在大理無量山的一個山洞中無意中學到的,丁大哥你怎麼會知道?”
丁春秋心中不禁暗笑,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但是臉上不動聲色道:“我不知道,不過這兩門武功是我師傅和師叔的絕學武功,正常情況下你是沒可能學到的,不過你現在學到了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大理無量山我師傅和師叔當年隱居的地方學到的,所以我說,你用這兩門武學秘籍跟我交換是不行的!”
聽了這話,段譽面上頓時浮現出驚訝之色,看着丁春秋,在回想起當日在琅嬛福地學到的這兩門神功時的場景,心中暗道,怪不得丁大哥武功這麼厲害,原來是神仙姐姐的師侄。我現在用人家的武功跟人家交換,怪不得他會不同意。
可是這樣不行的話難道得用家傳的武功來換?
可是這些武功都是不許外傳的,這卻是叫我有些爲難。
眼見段譽臉上浮現出猶豫神色,丁春秋催促道:“好了,我們這就走吧,我都說了你是沒辦法救王姑娘的!”
聽了這話,段譽扭過頭,看向軟倒在地的王語嫣,見他那蒼白的面色,心中頓時一陣心疼,猛地轉過頭道:“丁大哥,我用我家傳的武功和你交換,請你救王姑娘一命!”
丁春秋心中大喜,轉過頭看向他道:“你可想好了?當真願意用大理段氏的武功來換我出手?”
段譽這次堅定的點頭道:“我想好了,不過只能是一種武功!”
“放心,你們大理段氏的武功只有一種我感興趣!”丁春秋大喜過望道:“那就是六脈神劍,聽說這套劍法練成之後能夠以無形劍氣傷人,乃是劍法中的極致,我卻是心中好奇,不過以前卻是沒有機會。”
丁春秋歡快的說着,段譽心中卻是一沉,雖然他心中有着準備,猜測丁春秋多半會要六脈神劍,但是現在真的聽到了,還是有些糾結。
但是轉頭看向王語嫣那蒼白的臉頰之時,心中頓時堅定,道:“只要丁大哥救了王姑娘,段譽願意用六脈神劍跟丁大哥你交換!”
聽了這話,丁春秋大呼一聲:“好!”
說罷,轉過頭直接朝着王語嫣走去,壓根看都沒看赫連鐵樹一眼。
赫連鐵樹想要說話,但是想到之前的情況,還是明智的閉嘴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赫連鐵樹不遠處一個西夏武士眼中卻是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悄悄沒入了人羣之中,斂去了行藏。
丁春秋將王語嫣拉起來,直接扶着跟段譽坐在一匹馬上,但是二人此刻都中了悲酥清風,手腳痠麻,卻是駕不了馬。
眉頭一皺,將從赫連鐵樹身上摸來的解藥在段譽鼻下晃了一下,段譽驚呼一聲,卻是解了毒。
丁春秋道:“王姑娘,我這段兄弟爲了救你可是用家傳的六脈神劍請我出手,卻是下了血本,你可不能辜負了他!”
丁春秋得了好處,也不吝惜幫段譽一把,笑着說道。
然後,在赫連鐵樹憤怒卻膽怯的目光之中,將一個西夏士兵掀下馬去,一翻身上了馬背,道:“好了,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