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大理都城之中人頭涌動,無數的江湖人士出現在其中。
此刻,鎮南王府正門大開,從中望去,無數武林人士落座其中。
“段王爺,已經時值正午了,丁春秋那雜碎怕是嚇破了膽不敢來了吧?”
丐幫一名舵主忽然朗盛開口,聲音之中透露着一股濃郁的諷刺味道。
此話一出,滿場羣雄俱都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若是那丁春秋,肯定也找個地方當起縮頭烏龜了,畢竟和小命比起來,不要臉也算不得什麼!”
有人開口調笑,本就紛亂的衆人頓時再度爆發出一聲鬨笑。
就在這時,段正淳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道:“衆位再等等吧,畢竟那邪魔外道接了本王送去的戰書,想必不會做那等言而無信不要臉的事情,大家還是再等等!”
段正淳此話聽起來像是在維護丁春秋,實則卻是蘊含艱險,羞辱着丁春秋。
果然聽了這話,少林寺的玄渡開口道:“段王爺,你太心軟了。丁春秋那惡賊之前那般羞辱大理段氏,段王爺你此刻還維護那不識好歹的畜.生,卻是有些太善良了。要我說,丁春秋那畜.生今日若是出現,段王爺你應該狠狠的在那畜.生身上刺幾個透明窟窿,也好替大理段氏出一口惡氣!”
聽了這話,段正淳看了一眼身邊那眉目凌雲的徐無量,笑了一下到:“大師嚴重了,丁春秋就跟一條瘋狗一樣,我大理段氏被他咬了一口,難不成還能反咬回去嗎?”
段正淳的比喻之中帶着嘲諷和冷笑。頓時叫在場之人再度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段王爺說的對,對付惡狗,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一棒打死然後扒皮抽筋做一頓狗肉火鍋吃進肚子最爽了!”最先說話那丐幫舵主再度大笑了起來。
“章舵主吃了丁春秋那雜碎就不怕鬧肚子麼?瘋狗雖然瘋了點,但是跟丁春秋那雜碎相比。卻是要通人性不少。你給他一塊骨頭,至少他不會反過頭來咬你這個主人。而那丁春秋可不一樣,那就是一條白眼狼,娶了我段氏女,反過頭來還要在我段氏頭上作威作福拉屎撒尿,對於那種連人都算不上的畜.生。不要打死,打個半死然後囚禁起來,讓他後半生再無見陽光的機會纔是最好的懲罰!”天龍寺本因一臉陰沉的說着,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陰毒和怨恨的神色,就像厲鬼在嘶吼一般,即便是在場之人。也絕後背有些發涼。
但就在此刻,就在他聲音落下的瞬間,一聲雄渾的咆哮便是響了起來。
“好大的口氣,還沒進門老子就被嚇到了,讓我看看,是那家的瘋狗沒栓好竟然跑出來亂叫了?”
陰冷而充滿戲謔的聲音頓時間響遍全場,隨聲聲音響起。黃裳一馬當先走進了鎮南王府。
跟在他身後的自然是丁春秋和梅蘭竹菊四劍。
丁春秋原本的打算是單人獨騎前來會一會大理段氏,可是梅劍堅決反對,最後將木婉清也拉上了,所以到最後,爲了安全,黃裳和梅蘭竹菊四劍全部都來了。
就在六人進場的瞬間,黃裳頓時再度怪叫一聲:“好大的排場啊,嘖嘖、少林丐幫都在,怎麼地,大理段氏準備以多欺少啊?”
黃裳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嘲諷和奚落。看在着在場衆人,眼中帶着濃郁的不屑。
就在黃裳聲音落下的瞬間,天龍寺本因頓時站了起來:“你是什麼人?敢管我大理段氏的事情?給我滾一邊去,在幹囉嗦老衲連你一併超度了!”
陰冷的聲音恍若天公震怒一般,其聲之大。便是黃裳都嚇了一跳。
緊接着本因猛然指向丁春秋:“你這畜.生,終於來了,不過今天來了就別想走了,給我跪下!!!”
就在此刻,那本因猛的咆哮一聲指向丁春秋,神色之間盡是一片怨毒和傲然,恍若丁春秋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一般。
一剎那間,丁春秋眼中便是綻放出一抹寒光:“看來上次的教訓你已經忘了!”
丁春秋的聲音一出,那本因頓時感到渾身一寒,整個人都是心中一驚。
“你、你要幹什麼?還不給我跪下,今日到了這裡,你覺得還有命離開麼?”
本因心中先是一驚,緊接着看到在場衆人,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大喝了起來。
“就是,給我跪下,你這個邪魔外道,今日別想活着出去!”
頓時間就有人大聲開口喝罵了。
隨着他的聲音響起,一片憤怒的咆哮聲音就是想了起來。
便在此刻,那本因無比陰戾的看着丁春秋:“丁春秋,今天你也看到了,這滿場的羣雄都是盡皆都是爲了除魔而來,你這個邪魔外道若是跟縮頭烏龜一般躲起來還好說,而今你既然來了,便註定了你今日要命喪當場,你若識相的話,便自廢武功跪下懺悔,老衲或許還能給你一個痛快,還不給我跪下!!!”
本因臉上的肌肉在不停的顫動着,眼中的怨毒和殺意遍佈其上,恍若厲鬼重生一般。
這一刻,丁春秋嘴角露出了森然之色,他雙眼環顧當場:“就憑你們這羣土雞瓦狗,也敢言殺我?”
丁春秋的聲音,就像寒風一般,帶着譏笑和不屑,掃過場中衆人。
此聲一起,本因頓時臉色一變:“大膽,你這不知死活的……”
“不知死活的是你!”
不等他話語落下,丁春秋猛人怒喝一聲,他不上前——
轟!
就在他聲音響起的瞬間,丁春秋看也不看擡手就是一掌。
剛猛絕倫的掌力已經出現,便是化作一道微弱的流光猛然席捲而上。
嘭!
一聲悶響當即在本因身上炸開。
在丁春秋那剛猛絕倫的掌力之下,本因連半點反應都沒有,整個人便是被拍飛了出去。
“大膽!”
“住手!”
“該死!”
就在丁春秋動手的瞬間。滿場羣雄盡皆咆哮而起。
“丁春秋,你這個畜.生,安敢逞兇,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那丐幫的章舵主臉色頓時一變。猛然一聲咆哮,手中的一根竹杖便是橫空點出。
剛烈的殺機帶着雄渾的罡氣,一經出現,便是叫空氣中綻放出一聲風雷之音。
“狗一般的東西也敢叫囂,給我滾!”
丁春秋猛然回頭,一指橫空點出。
噗!
漫天的殺機在間不容髮之間化作一道撕天的劍氣。直接崩毀了那章舵主的竹杖,逆襲而上,貫穿了他的胸腔,將他整個人都帶飛了出去。
鮮血在此刻猛然從他的口中綻放,崩裂在空氣之中,化作一片殷紅的血光。
這一刻的變化。簡直是兔起鶻落,瞬息間便是叫滿場羣雄,盡皆都顫慄了起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丁春秋竟然呼如此大膽,在這等情況之下還敢出手,而且那身爲一流高手的本因高僧竟然還在他的手下連一招都沒有擋住,這等實力,頓時叫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膽寒了起來。
一掌拍飛了本因之後。順帶一指點殺章舵主後,丁春秋傲然一笑,道:“來,下一個是誰?剛纔不是都罵的挺兇的麼?怎麼這會都啞巴了?”
丁春秋的聲音之中充斥着冷蔑和不屑,頓時叫場中衆人便是憤怒了起來。
但是攝於丁春秋之前的威勢,在場衆人,心中都是打起了鼓。
便是那少林兩位玄渡和玄寂此刻也是臉色有些蒼白。
但就在此刻,一個淒厲恍若厲鬼一般的聲音響徹全場。
卻是那丐幫的章舵主掙扎着爬起身子,看着丁春秋,眼中有着羞憤和恥辱的怨毒神光:“丁春秋。你這雜碎,該死的畜.生,大家不要跟他講什麼江湖道義,併肩子上,將他亂刀……”
張舵主的聲音很大。但是他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一道犀利無比的無形劍氣便是橫空殺去。
噗!
血光,在他的眉心崩現。
無形劍氣之間貫腦而入,瞬間便取了他的性命。
森冷的殺機恍若刀鋒一般,瞬間將那些想要併肩子上的人站在了原地。
“聒噪!”
丁春秋冷笑連連的看着那應聲而倒的張舵主,嘴角的不屑和冷笑再度綻放而出。
這一刻,滿場羣雄盡皆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唯有無形的殺機,遍佈全場之內,叫那些自詡武林正道降妖除魔之人盡皆無聲。
就在此刻,丁春秋冷笑一聲:“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罷了,還當真以爲你們吃定我了!”
丁春秋的聲音之中充滿了肅殺,看着衆人,隨即話鋒一轉:“段正淳,這就是你的底牌麼?借這羣連烏合之衆都算不上的東西之手想要除掉我丁春秋,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吧!”
丁春秋的雙眼,霎時間鎖定在了段正淳的身上。
段正淳頓覺渾身一冷,整個人都戰力了一下。
就在這時,那徐無量一直閉着的雙眼徐徐睜開。
“丁春秋,你膽子不小,接了本公子的書信還敢如此囂張,當真以爲擁有先天虛境的實力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
徐無量的嘴角帶着一抹高傲的冷笑,睜開雙眼的瞬間,眼中便是綻放出了濃郁的殺機。
徐無量聲音響起的瞬間,丁春秋雙目便是一寒,瞬間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片刻之後,他就笑了,笑的很燦爛。
“先天虛境的實力自然不可以叫我無法無天,不過收拾你這種藏頭露尾的東西卻是足夠了!”
丁春秋冷笑的看着那徐無量,嘴角的冷笑逐漸擴散。
聽了這話,那徐無量眼中精光暴漲:“好膽,面對本公子還敢如此囂張,你是第一個,但也是最後一個。爲了你這一句話,我不會一刀殺了你,我會將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讓你在痛苦和哀嚎之中死去,在你生命的最後旅程之中。會讓你享受到你從來都不敢想象的痛苦之旅!”
徐無量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戲謔和陰冷,看着丁春秋,就像看待可以任意宰割的畜生一般。
聽了這話,丁春秋的雙眼頓時一眯。
緊接着,一聲怒嘯便是響了起來。
“你他嗎的是個什麼東西?腦殘片吃多了吧?說大話就不怕閃了舌頭!想要我的命,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丁春秋眼中盡是一片冷漠而輕蔑的神色。看着那徐無量,冷笑連連。
就在丁春秋聲音落下的瞬間,段正淳頓時大聲道:“丁春秋,你大膽,竟敢跟徐無量公子這般說話,活得不耐煩了是不?”
段正淳的聲音剛剛響起。丁春秋的臉上便是露出一抹了驚訝的神色。
“徐無量,長春谷第三真傳,初入實境修爲!”丁春秋帶着詫異看着這徐無量,口中輕聲說着。
對於長春谷真傳弟子的消息,當初周寒已經全部告訴了他,此刻聽到徐無量的名字,丁春秋頓時就明白了。
此刻。徐無量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看來我猜測的沒有錯,周寒那個畜.生當真是背叛了長春谷,不過既然你聽到過的名字,那就快些自廢武功跟我回長春谷吧,我不想動手。你應該清楚,你這樣先天虛境的存在,在我的面前,跟螻蟻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不要試圖反抗,我出手的話。你的下場會比自廢武功慘十倍!”
徐無量的聲音之中透出這從骨子裡綻放出來的傲然,看着丁春秋都是用眼角掃過,似乎看他一眼都會玷污自己的眼睛。
對於徐無量的高傲,丁春秋忽然笑了:“聽了你的名字就要自廢武功?當真是癩蛤蟆打噴嚏你好大的口氣!況且你現在還有初入實境的實力麼?有本事你自己過來,老子讓你一隻手!”
丁春秋冷笑連連的看着徐無量。眼中有着一片清冷的殺機。
若是這徐無量還擁有着初入實境的修爲的話,丁春秋或許還會有些擔心。
但是此刻,他卻是因爲兩地天地元氣濃郁程度不同自然而然跌落到了先天虛境的實力,如此一來,丁春秋豈會懼怕。
聽了這話,徐無量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怪不得本公子下手無情了,今日我便廢了你的武功,打斷你的骨頭,將你扒皮抽筋之後把你的屍骨帶回長春谷!”
說話間,徐無量便是站了起來。
就在他站起來的第一時間,一股雄渾無匹的真氣恍若浪潮一般席捲當場。
猛然間,一股恐怖的威壓便是出現在了空氣之中,漫長羣雄盡皆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浮上了心頭,就像壓了一塊石頭一般,堵得難受。
“先天虛境麼?很久都沒有感受過這種虛弱的感覺了。”就在這時,徐無量的聲音徐徐傳遍全場。
聞聽此話,場內諸多武林人士臉色俱是一變。
這樣恐怖的實力竟然還說弱……
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想不通徐無量爲何會說此話。
就在此刻,徐無量活動了一下筋骨,道:“不過即便如此,本公子也不是你一個渺小的螻蟻能夠挑釁的。只需十招,十招之後,希望你還能站在這裡繼續跟我說話!”
狂妄的聲音,就像颶風一般席捲全場,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不感到心膽巨寒。
之前丁春秋兩次出手各自用了一招,便廢了兩個一流強者,第三招出手,名震天南的張舵主便死了,而此刻這徐無量竟然敢誇下海口,十招打敗丁春秋。
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但就在此刻,丁春秋笑了:“我打你,只需要一招!”
丁春秋聲音很平淡,平淡到似是在自言自語。
但就在他聲音響起的瞬間,徐無量還沒說話,段正淳便是大叫了起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丁春秋,你這個無知的狂妄之輩,竟然誇口一招打敗徐公子,無知的雜.種,你算什麼東西?狗一般的存在,竟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會站在這裡看着你跟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時候,希望到時你還能繼續和如今一般放肆的說話!”
段正淳的聲音之中透露着無盡的怨毒與仇恨。
與此同時,在場羣雄也是反應了過來。
“殺了他,殺了這個畜.生!”有丐幫弟子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也有人大聲道:“廢了他手腳,將他扒皮抽筋,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用不着和他講江湖道義!”
一時之間,喝殺之聲響成一片,滿場羣雄盡皆神情怒憤,恨不得將定出你去撕成碎片。
聽着耳邊猶如海潮般沸騰的咆哮,徐無量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看到了麼?這就是大勢,而今大勢在我,所以,今日你必死無疑!若是你現在後悔,我還可以大度的饒你一次,自廢雙手,然後跪在我面前!”說道此刻,他的聲音已然變成了一派前所未有的肅殺和戲謔,看着丁春秋,眼底盡是一片精湛的寒光吞吐不定。
“噗嗤!”
就在這時,丁春秋忽然笑出了聲,看着那恍若智珠在握的徐無量,道:“我說,你們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一羣土雞瓦狗般的東西,一個個還裝的跟黃裳它二大爺似的?有本事別再那裡叫嚷,自己過來,我一隻手碾殺你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