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智明打量着眼前被鬼魂附體的江凌浩,原來,他養的那隻男鬼名叫夏傑。
“好,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夏傑,而是帝皇集團副總助理,江凌浩。”
江凌浩目光呆滯,他的身體已經被夏傑的鬼魂佔據,從此刻開始,他不再擁有自己的思想,他的一舉一動,都將由劉智明擺布。直至夏傑的鬼魂脫離這副軀體,江凌浩才能恢復如常。
劉智明從抽屜裡拿出三張照片,扔在了江凌浩面前。
這是蕭卓、高宇軒和宋書良的生活照,照片背面,還寫了他們的地址。
劉智明冷言命令道:“把他們三人殺了。”
江凌浩動作僵硬地拿起照片,面無表情地端詳了一番,半晌之後,纔開口:“是,主人。”
“咚咚咚……”助理敲了敲門,語氣有些焦急:“劉總,有急事。”
劉智明掃了江凌浩一眼,說:“回去吧。”
江凌浩直愣愣地站起身,開門離去。助理急忙走進書房,湊在劉智明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劉智明頓時臉色驟變,他眉頭緊鎖,面露慌張:“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助理很聽話地點了點頭,交代完事情後,劉智明便支開了助理。
不容耽擱,他急忙撥通了王神婆的電話。
十幾秒後,電話被接起,劉智明說:“王神婆,巡捕今天要去小土山調查周小霞車禍身亡的案子,你一定要想方設法給我攔住他們!”
兩個月前,他撞死周小霞後,就直接把那輛報廢的麪包車沉入了小土山山頂的泥潭裡,如果讓巡捕發現了那輛車,遲早都會查到他的頭上來。
他決不能讓巡捕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王神婆開口要價:“一百萬。”
劉智明毫不猶豫:“好!”
……
天色已黑,一輛巡捕車駛入了城郊公路。
寬闊的道路上只有一輛車,道路兩側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四周荒無人煙,寂靜淒冷。
這條公路,是通往周家村和小土村的必經之路。
車子勻速行駛,突然,“砰!”地一聲,車身一歪,車頭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路邊的大樹,被迫停了下來。
“臥槽!倒黴!”駕駛座上的中年巡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車上四人急忙下了車。
中年巡捕叼着一根菸,圍着車子繞了一圈,最後在右後輪旁蹲了下來。
車輪不知被什麼東西扎得扁扁的,已經爆胎了。
“時運不濟啊,居然在這個鬼地方爆胎了。”中年巡捕叼着煙喃喃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加油站都沒有,更別說修車的了。
其中一個光頭巡捕打着手電筒照亮了右後輪,赫然發現,一粒小小的子彈扎進了輪胎裡。
他指着乾癟的輪胎驚叫道:“老大,有子彈!”
聽聞此話,四人湊近一看,輪胎居然被子彈給扎破了,有人故意用槍打穿了他們的輪胎!
在天朝國,百姓持槍是違法的,中年巡捕感到不對勁,他迅速拔下了腰間的配槍,警惕地環顧四周。
“沙沙沙……”陰風吹得路邊的雜草沙沙作響,這些雜草足足有一米多高,要是有人在雜草叢裡埋伏他們,也並非難事。荒地裡的雜草十分密集,他們根本無法預測,那個狙擊手具體藏在哪個地方。
夜風拂面,空氣中瀰漫着一絲淡淡的硝煙味。
中年巡捕掏出手機,打了局裡的電話,只能讓局裡派人來拖車了。
“嗚嗚嗚……嗚嗚嗚……”
寂靜的夜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
中年巡捕和光頭看向了身側的草叢,嬰孩的啼哭聲似乎是從草叢深處傳來的。
光頭打着手電筒照亮了草堆,滿臉疑惑:“老大,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麼會有嬰孩的哭聲?”
中年巡捕皺了皺眉,這裡是荒郊野外,方圓幾公里連一座村莊都沒有,怎麼會有人把自己的孩子扔在這裡?
難道是棄嬰?
中年巡捕吐掉了嘴裡的煙,一邊踩滅煙火,一邊說:“我咋知道?還不快進去看看?”
說罷,中年巡捕小心翼翼地扒開了路邊的雜草,緩緩走進了雜草叢裡。
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巡捕摸了摸腦袋,納悶道:“老大,光頭,哪裡來的嬰兒哭聲?我怎麼沒聽見?”
他身側的年輕巡捕也說:“我也沒聽見哭聲,你們莫不是聽錯了?”
“去去去……”光頭嫌惡地瞪了這倆人一眼:“擼多了,耳聾了?這麼大的哭聲都聽不見?”
眼睛男和年輕巡捕面面相覷,他們以人格擔保,確實沒有聽見嬰孩的哭聲啊!
光頭和中年巡捕打着手電筒走進了草叢,“沙沙沙……”前方一米處的草裡有風吹異動,似乎有東西藏在那裡。
“嗚嗚……哇哇……”嬰孩的啼哭聲離他們越來越近,中年巡捕微微彎腰,伸手上前,正要扒開面前的雜草一探究竟。
驀地,他腳踝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纏繞住了他的腳踝,“啊!”中年巡捕腳下一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中年巡捕急忙用手電筒照亮了眼前的草堆:“有東西勒住了我的腳!”
中年巡捕拼命地掙扎,他越掙扎,雙腳就被纏得越緊。他能感覺到,纏着他腳踝的東西滑溜溜的,難道是蛇?!
“老大!”光頭想扶起中年巡捕,無奈他怎麼用力,都沒辦法將中年巡捕的身體給扶起來。
光頭皺眉道:“你的腳估計被雜草給纏住了。”
中年巡捕此刻有些緊張:“不,不是草,那東西滑溜溜的,我怕是毒蛇。”
光頭叼住了手電筒,夜很黑,他藉着手電筒的光扒開了中年巡捕面前的草,赫然看見,他的雙腳被一條紅色的東西緊緊圈住了。
乍看之下,確實有點像蛇,待光頭湊近一看,心臟不禁猛地一縮。捆住中年巡捕雙腳的東西壓根兒就不是什麼紅色的蛇,而是一條淌着血的臍帶!
“嗚嗚……嗚嗚……”嬰孩的哭啼聲就是從光頭面前的草堆裡傳來的。
光頭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他戰戰兢兢地往草裡扒了扒,地上居然躺着一個五官剛成型的嬰兒!
嬰兒渾身的皮膚紅通通的,皮膚下能清晰看見毛細血管,這種發育程度,分明只是懷孕五個月左右的胎兒而已。
按理來說,這樣胚胎流露在外,根本就存活不下來,而它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光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一幕,頭皮忽然一陣發麻,背脊早已被汗水浸溼,他戰戰兢兢地說:“老大……這裡……這裡有一隻剛成形的胎兒,是……是它的臍帶……纏住了你的腳踝……”
光頭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他幹了十幾年的巡捕,還是頭一次見這麼詭異的一幕。
眼鏡男和年輕巡捕打着手電筒走了過來,他們將手電筒湊近了光頭面前的草堆,哪兒有什麼嬰兒?分明只有一堆雜草。
眼鏡男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拍了拍光頭的肩,緊張問道:“光頭,你沒事吧?這草堆裡哪來的嬰兒啊?你看到什麼了?”
年輕巡捕接着說:“光頭,你別嚇唬我們啊!”顯然,他也沒看見光頭所說的那個嬰兒。
年輕巡捕拿着手電筒往中年巡捕身上一照,晃眼間,他居然看見中年巡捕身旁站着一雙沾滿了血的腿。
“啊!”年輕巡捕驚叫一聲,嚇得手電筒都掉在了地上。他迅速拾起手電筒再一次照向了那雙腿的位置,除了一米多高的雜草,什麼都沒有。
“啊……疼!我的腳踝……好疼!”中年巡捕躺在地上哀嚎連連,他的額頭上溢出了豆大的汗珠,神色間非常痛苦。
眼鏡男晃了晃中年巡捕的身子,擔憂道:“老大,你到底怎麼了?。”
眼鏡男往中年巡捕的腳踝望了一眼,他的腳踝,根本就沒有被任何東西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