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呸!”許世廷氣憤難當:“你可拉倒吧!我許世廷堂堂許氏集團副總裁,需要對一個女人有非分之想?只要我勾勾手指頭,成千上萬的女人都會排着隊躺在我的牀上!”
“明明是她主動送上門來勾引我們的,你他嗎別在這裡顛倒是非黑白!”
潘越在一旁附和道:“許總說的不錯!”
潘越的目光落在蕭卓身上,打量了他一番,質疑道:“依我看,蘇顏也不是你的小姨子,你是故意來酒吧‘撿屍’的吧?隨便找個理由就想把蘇顏帶走?”
許世廷和潘越這倆人就像唱雙簧一樣,把蕭卓當成了來酒吧“撿便宜”的猥瑣男。
“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是副什麼德行!”許世廷嫌惡地瞪了蕭卓一眼,威脅道:“蘇顏,我們是睡定了!要麼,你滾,要麼,捱打!”
許世廷渾身的細胞都在咆哮,再不把蘇顏帶走好好爽一番,他都快要憋壞了!
蕭卓嘴角一揚,不緊不慢的把暈睡的蘇顏放在了身側的皮質沙發上。
他口吻怪異的說:“哦,那就捱打吧!”
他,負責動手,許世廷,負責被打!
蕭卓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顯然沒有把許世廷放在眼裡。
許世廷怒目圓睜,縱觀整個帝都市,有幾個人敢不把許家放在眼裡?
既然這臭小子不識好歹,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挑釁我?呵呵。”許世廷冷笑一聲,渾身戾氣:“小子,你在找死!”
挑釁他,便是找死!他會讓蕭卓知道,什麼叫做恐怖!
“啪嗒!”許世廷慵懶地靠着身側的沙發,悠閒地點燃了一支菸,對潘越吩咐道:“潘越,打電話給我姐。”
“好的,許總。”潘越立馬掏出手機,正要給許曼莉打電話。
當他的手指頭按下第一個數字鍵的時候,“啪!”清脆的響聲驟然響起。
潘越的右手火辣辣的疼,他手裡的手機,被蕭卓一掌拍飛了好幾米遠。
“哐當!”手機滑進了人羣裡,幾萬塊的限量版手機,就這樣被那些沉浸在勁爆音樂中的年輕男女踩碎。
潘越怒不可遏:“臭小子!你瘋了?!”
他在意的不是那部名貴的手機,而是自己和許世廷的尊嚴!
惹怒了許家,無疑是自尋死路。
眼前這臭屌絲,不要命了?
蕭卓笑了:“大哥,你們都一把年紀了,還玩這種找家長的把戲呢?有本事,來單挑唄。”
蕭卓一臉玩味,對着許世廷勾了勾手指頭。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許世廷被徹底激怒,這個臭屌絲,居然囂張狂妄到這種地步?!
不把他打成狗,對不起許家的列祖列宗!
“嗎的!你自找的!”許世廷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勃然大怒:“今天不把你打得跪下來磕頭叫爺爺,我就不姓許!”
他許世廷的威望,不容輕視!輕視者,該死!
“哦,我不介意你跟我姓蕭。”蕭卓笑嘻嘻的,這言下之意便是,今晚你要是輸了,你就得認我當爸爸!
“口出狂言!看我不把你的嘴給打爛!潘越,給我幹他!”許世廷氣急敗壞,他一聲令下,潘越迅速抓起了桌上的酒瓶子,往蕭卓的腦門揮去。
蕭卓左閃右閃,身子往後一仰,輕鬆躲開了潘越手裡的酒瓶子。
潘越,是許世廷父親的義子,他自幼學武,深得許父器重。自從許曼莉嫁給孫茂行後,許家爲了控制鼎勝,並安排了潘越當鼎勝的副總,同時,他也是許世廷的專用保鏢。
他的功夫,算不上帝都頂尖,但平日裡對付幾個三大五粗的漢子,根本不在話下。
而今晚,蕭卓的身手,卻讓他震驚不已。
這個年輕人,真的躲開了他的三招!
蕭卓挑眉道:“三招已讓,接下來,輪到我表演咯!”
潘越雙目通紅,猙獰着臉,警告道:“別嘚瑟得太早!”
他就不信,自己這身苦練了幾十年的功夫,還對付不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嘁。”蕭卓嗤之以鼻:“我偏要嘚瑟!”
下一秒,蕭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起膝蓋狠狠朝着潘越的腹部懟了一腳。
“砰!”
潘越來不及尖叫,他的身體就像被車撞了一樣,整個人都彈了出去。
“啪!”潘越沉重的身體砸碎了酒吧裡的玻璃牆,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與此同時,酒吧裡勁爆的音樂戛然而止,狂熱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整間酒吧,宛如墜入了冰窖,一片死寂。
有不少人聽到了動靜,紛紛看向了那堵被砸碎的玻璃牆。
人羣中,不知道誰高聲喊了一句:“糟了,許家老爺的義子被打了,大家還是快跑吧,省得惹禍上身!”
“就是就是,許家是混黑道的,聽說手底下還培養了殺手,咱們還是不要湊熱鬧了,趕緊走吧!”
大夥兒都惹不起權勢滔天的許家,爲避免惹火上身,他們一鬨而散,如臨大敵般迅速離開了酒吧。
霎時間,酒吧裡就只剩下了蕭卓三人,哦,還有一個躺在地上哀嚎的潘越。
許世廷戰戰兢兢地望着奄奄一息的潘越,他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一滴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眼底一片惶恐。
蕭卓,竟然打敗了父親親自培養的義子!
“別看了,他死不了。”蕭卓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他悠閒地搭着二郎腿,饒有興致地欣賞着許世廷那僵直的背影。
許世廷的眼珠子微微一瞟,他餘光瞥見,蕭卓正在盯着他看。許世廷的背脊一陣發涼,擔心自己也會落得個像潘越這樣的下場。
“轉過身來!”蕭卓一聲呵斥,嚇得許世廷立馬把身子轉了過來,正對着他。
“你……你想做什麼?”許世廷故作鎮靜,不想讓蕭卓發現他慫了。
蕭卓悠哉地點燃了一支菸,吸了幾口,往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不容置喙道:“掌嘴!”
“你!”許世廷心底雖然有氣,但他又不敢當着蕭卓的面發飆,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也把自己給踹了。
掌嘴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他碰了蕭卓的小姨子,所以,活該被打!
“怎麼了?還要我親自伺候你掌嘴啊?”蕭卓的命令正如同一道聖旨,讓許世廷根本無法反抗,確切的說,是他沒得選!
畢竟,蕭卓這一巴掌下去,許世廷的臉極有可能會腫成豬頭。
許世廷咬咬牙,縱使心底氣得快要吐血,但他卻不得不妥協,連潘越都打不過的男人,他又有什麼自信去單挑?
“啪!”許世廷心一狠,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許世廷的眉毛都快皺成了疙瘩,都說打人不打臉,蕭卓這個舉動,分明是在侮辱他男人的自尊。
許世廷心底怒火滔天,正在盤算着該如何報復蕭卓。
“打了!”
“哦。”蕭卓抽完了一根菸,又開了一瓶桌上的紅酒,說:“我沒讓你停啊!”
“你!”許世廷怒目切齒:“你欺人太甚!”
“啪!”蕭卓毫不猶豫,手一甩,他手裡的紅酒瓶精準無誤地砸在了許世廷的腳邊,瓶子摔得粉碎,紅酒全都灑在了許世廷那雙名貴的皮鞋上。
蕭卓理直氣壯的說:“咋了?下不了手了?下不了手,我來!”
蕭卓站起身作勢要去打他。
許世廷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他又氣又無奈,狠狠道:“我自己來!”
“啪!啪!啪!”許世廷一掌一掌的抽在了自己臉上。
每抽一巴掌,他對蕭卓的恨意,就更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