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是屬於溪海集團的碼頭。
每天都有輪船在這裡停泊或者離岸。
江斌對這裡的一切實在是太瞭解了。
身上帶着的錢幫了大忙,在很多時候錢能夠解決很多的問題。
一筆一萬的現金就足夠讓人冒險了。
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內部員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儘管有些害怕,但看在金錢的份上,那個員工還是咬牙答應了江斌的請求。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只要能夠登上了船,到了國外什麼都好辦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帶着一副墨鏡和帽子的江斌出現了。
口袋裡裝着從生薑那裡得到的那把發令槍,江斌在改制方面還是有一些小天賦的,這把發令槍經過他一晚上的改裝,已經擁有了相當大的殺傷力。
當然只能發射一次!
在碼頭上等了許久,負責接應他的人還是沒有出現,這讓江斌隱隱的產生了一些不祥的預感。
不會的,不會的,自己的運氣肯定不會那麼衰的,江斌心裡不斷的告訴着自己。
碼頭來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江斌一直都在警惕的觀察着。
不對,真的有些不對。
很多``人看起來都不像常年在碼頭上工作的,這點江斌過去就算不學無術,但起碼看的多了也就記得了。
他很確定這些人都絕對不是常年在碼頭上做事的人。
而且那個聯繫人爲什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出事了!
江斌當機立斷,立刻掉頭就想離開。
“別動,警察!”
“警察,別動!”
忽然,一陣的叫聲響起,接着無數的警察和便衣出現了!
手裡全部拿着武器。其中有兩把江斌最痛恨的麻醉槍!
江斌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把發令槍。
他對準的不是警察,而是自己的腦袋!
只能發射一次的發令槍,是絕對不可能幫助自己從那麼多警察的面前逃走的,這一點江斌非常確信。
但起碼可以用它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江斌,不要衝動!”特殊現象研究辦公室的董雲凱出現了。他在那竭力勸說着江斌:“放下武器,我們保證不傷害你!”
“保證不傷害我?”江斌朝江邊走了幾步,慘然一笑:“難道再讓我回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每天等待着你們的研究嗎?”
“小心!”眼看江斌走到了江邊,再邁一步就會跌進江裡,董雲凱忍不住叫了出來。
江斌還是在那裡慘笑:“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和你們回去的。就算死在這裡我也絕對不會回去。”
他真的太怕回到那裡了。
董雲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江斌,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我們都可以商量。”
“先讓他們放下武器。”江斌看了看周圍:“麻醉槍就算打到我身上,我也有足夠的時間解決掉自己!”
董雲凱從江斌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強烈的死志。他很清楚江斌現在已經完全絕望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真的能夠做出任何傻事來!
指揮着部下放下了武器,看到江斌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求?我有一個要求,我要見到雷歡喜!”
“誰?”董雲凱以爲自己聽錯了。
“雷歡喜!”江斌重重的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我不會傷害他的,我也沒有必要傷害他,我就是想看看他,和他說幾句話就行了。”
董雲凱遲疑了一會,還是撥通了雷歡喜的電話……
……
正在和不能說的先生和關你屁事女士說話的雷歡喜。接到了董雲凱的電話,並且知道了江斌這個古怪的請求。
雷歡喜幾乎沒有一分一秒的遲疑。立刻飛奔向雲東……
……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江斌並沒有出現任何焦慮不安的情緒,就這麼一直舉着槍對着自己的腦袋。
董雲凱反而變得焦慮起來。
太平靜了,江斌的樣子實在太平靜了,完全不像是一個被警察重重包圍着的囚犯的樣子。
可越是這樣的情緒越是容易瞬間爆發!
“董隊,雷歡喜來了。”一個部下急匆匆的過來說道。
終於來了,董雲凱終於放下了一些新。
“董隊。怎麼回事?”雷歡喜一來到這裡,第一眼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無數的警察包圍着拿槍對準自己腦袋的江斌!
“雷歡喜,我在這裡!”
董雲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江斌已經大聲叫了出來:“過來,我想和你說幾句話。放心,我絕對不會爲難你的!”
“歡喜,有危險。”董雲凱大概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以江斌目前的狀況,隨時隨地都會發難。我們雖然可以立刻擊斃他,但他對特殊性現象的研究有着很大的幫助,所以上面下令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允許開槍!”
特殊現象?
江斌身上唯一的特殊現象就是吞服了小胖的精元!
雷歡喜很想這麼告訴所有的人。
可是他忍住了,他看了看江斌:“董隊,沒事,我可以確定江斌不是想要殺我。你就讓我去吧,沒準我能把他給帶回來了。”
“那你小心一點。”
雷歡喜是活捉江斌的唯一希望了,儘管還是非常擔心,可董雲凱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雷歡喜一步步的走向了江斌,舉起雙手示意:“江斌,我來了,我可沒有帶武器。”
江斌居然笑了:“你就算帶武器又怎麼樣?你以爲我現在還怕死嗎?”
雷歡喜來到了江斌的面前,兩個人保持着大概三米的距離。
“就到那裡,別再上來了。”江斌凝視着雷歡喜:“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是和徐燕燕在一起,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我很久沒有看到過她了。”
“你那個時候只是個小癟三,給我擦鞋我都不要。”江斌說這話的時候居然一點諷刺的語氣也都沒有:“可是現在呢?我是個癟三了。”
他好像陷入到了回憶中:
“雷歡喜,那時候我要什麼有什麼,但現在整個顛倒過來了,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想要什麼都有,我真的想不到你會有這麼一天。”
雷歡喜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江斌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想要見的竟然只有雷歡喜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