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帆給了自己的徒弟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結婚!
你可以讓關寶方去研究如何養出最難養的蘭花,甚至可以讓他去研究如何培養出龍王蘭,可是結婚?這簡直就是要了關寶方的命啊。
可是喬遠帆卻知道,沒有什麼比擁有一個家的滋味更好了。
一大票人來到了歡喜哥的別墅裡,今天據說安妮要好好的露一手:
親自下廚!
恩,最早的時候莫胖子他們聽到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再三詢問之下,還是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我們的安妮大小姐今天決定親自下廚!
她的理由一樣非常的充分:
客人那麼多,方寸飯店那麼忙,總不能讓郭宇康和白小颯添加另外的工作吧?還有一個最最最最充分的理由:
來的可是自己未來的公婆啊!
誰能駁安妮大小姐的面子?
可是爲什麼莫胖子悄悄的帶了一個麪包呢?
信任,人和人彼此之間還是要有基本信任的。
所以在莫胖子邁進別墅後,就悄悄的把那個麪包從身上拿了出來。
要相信安妮,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既然說要做飯就一定已經學好了!
喬遠帆夫婦認真參觀了兒子住的地方,當來到養着幾條透明魚的魚缸前,喬遠帆停了下來,很仔細的看了一會:
“歡喜。這魚你哪來的?”
“阿爾泰山帶回來的。”歡喜哥隨口回答道:“爸,你要喜歡帶幾條回去。”
“這個,你有多少條?”
“幾百條總有吧。”
“幾百條?”喬遠帆失聲叫了出來:“這魚你有幾百條?”
歡喜哥覺得自己老爹問的莫名其妙:“是啊。怎麼了?抓回來八條,後來慢慢繁殖出來了。”
喬遠帆一臉的難以置信,好像完全不相信似的,又仔細盯着透明魚看了好大一會,然後這才自言自語地說道:“對啊,沒錯啊,是這魚啊。”
歡喜哥摸了摸腦袋:“爸。你認識這魚?我就是看着好玩帶回來的,也不知道什麼名字。”
喬遠帆點了點頭:“說起來吧。這魚的名字和你還有點關係。”
啊。和我有關係?難道這叫歡喜魚嗎?
“你這裡的山叫什麼山?”喬遠帆一指外面:“仙女山。前幾天新聞裡有報道,一個農田裡發現了一種白色透明的蝦,叫仙女蝦,距今有2億年曆史了。和恐龍生活在同一個時代。這種魚和仙女蝦是同一時代的,名字就叫仙女魚。”
仙女魚?
歡喜哥第一次知道了透明魚的名字。
喬遠帆對這一魚種非常熟悉,向自己的兒子介紹了一下。
仙女魚和仙女蝦幾乎是同時代出現的,在地球上已經生存了2億年以上,一直頑強的活到了今天。
這種魚看起來溫順,名字又好聽。其實在成長的過程中卻充滿了血腥和屠殺,只有極少數的能夠活下來。
仙女魚本身沒有食用價值,但它的身體裡卻能夠產生一種特殊物質,淨化周圍水域。甚至能夠增強同一水域中魚類的抵抗力。
聽起來相當的不錯,可其實並沒有什麼用。
因爲仙女魚是雌雄同體的,而且發情極其困難。有的魚甚至終身不會發情,而且在一個固定的水域裡只能由一個“家族”的成員,其餘的都會被攻擊而死,因此數量上的稀少造成了實用價值幾乎爲零。
喬遠帆介紹的這些知識,和雷歡喜自己摸索出來的幾乎完全一樣。
不過喬遠帆不知道的是,自相殘殺的問題很難解決。但是仙女魚發情的問題我們的歡喜哥卻已經成功的摸索到了辦法。
就是要讓它們發情的過程實在是太困難了。
那可是不斷需要歡喜哥的眼淚。
“如果能夠大規模的繁殖,倒是能解決很多問題。”喬遠帆聽說自己的兒子這裡居然有幾百條的仙女魚。也有一些好奇:“仙女魚只攻擊自己的同類,其它魚種因爲仙女魚自身的身體不大,所以它們沒有辦法攻擊。往一口魚塘裡放上一批,基本不用擔心疾病問題了。奇怪了,爲什麼仙女魚到了這裡能夠大量繁殖?難道是這裡的氣候問題?”
是你兒子的眼淚,歡喜哥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對了,歡喜。”喬遠帆忽然想起了什麼:“你這裡又養魚又養花的,我有樣好玩的東西給你。”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看起來好像是放戒指用的。
難道要給自己一枚戒指向安妮求婚嗎?歡喜哥心裡盤算起來。
可是喬遠帆一打開來,歡喜哥就知道自己錯了。
一粒小小的種子。
什麼種子啊,要費那麼大的力氣保護好?
“這是金花茶種子。”喬遠帆連着戒指盒子一起交給了自己的兒子:“金花茶知道嗎?被發現不過只有幾十年的時間,號稱‘植物界裡的大熊貓’、‘茶族皇后’。它具有特殊的色澤遺傳基因dna,繁衍很難被複制。”
“老師,這花我見過啊。”關寶方這時在一邊說道:“而且就是在市場上看到的。”
“那是人工雜交嫁接成功的,算不得真正的野生金花茶。”喬遠帆笑了一下:“歡喜,這麼和你說吧,即便是人工雜交嫁接成功的,最貴的一株曾經被日本人以2.5萬美元的價格購買。我這粒種子,是我一個老朋友送給我的,純野生的。我對金花茶不是特別瞭解,沒有敢貿然種植。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這粒種子還能不能種得活了。”
歡喜哥這才知道手裡的種子有多珍貴,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爸。這金花茶怎麼種啊?”
“自己上網查去。”喬遠帆瞪了瞪眼睛:“我種子都送給你了,難道還要告訴你怎麼種?”
成,成,人家是坑爹,你這是坑兒子啊。
估計要養活很難,要不然那些科學家早就養殖成功了。算了,還是等小胖身體好了再一起研究吧。
“雷總。安妮爸爸媽媽來了。”
屈突聰帶着朱國旭、師若雅、朱晉巖一家人走了進來。
自從那次江斌雷海葉變異事件之後,朱晉巖受了很重的傷。他身子本來就弱,結果在醫院裡住了很久才勉強好了。
一看到雷歡喜,朱晉巖立刻對他笑了笑:“未來姐夫。”
這可都是未來的親家了,知道歡喜哥的爸爸媽媽今天要來。安妮特意告訴了自己的爸爸媽媽。
朱國旭兩口子一合計,雷歡喜全家團聚,怎麼也得趕來慶祝一下。
“老喬,你好。”朱國旭和對方握了一下手:“恭喜你們啊,歷盡劫難,全家團圓。”
“多謝多謝。”喬遠帆微笑着道:“我聽歡喜說過,這段時候多蒙朱總費心照顧我們家歡喜了。”
“是你兒子自己有本事,和我沒有多大關係。”朱國旭一邊說着,一邊對自己的妻子做了一個眼色。
師若雅急忙將手裡的一個袋子交給了樑雨丹:“親家母。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小意思,請千萬不要客氣。”
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呢,師若雅已經一口一個“親家母”喊了出來。樑雨丹心花怒放。她早就把安妮看成是自己的媳婦了。
可是又有一些尷尬,也沒有想到朱國旭夫婦會來啊,這見面禮都沒有準備,怎麼辦?
朱國旭夫婦送的是一匹玉馬,只看一眼,便知道非常的珍貴。價格至少要在十萬上下。
樑雨丹爲難的看了丈夫一眼,喬遠帆卻泰然自若:“朱總。朱夫人,太破費了,太破費了。我聽說我們兒子第一次上你們家門送了一隻大蘿蔔?”
“譁”,邊上笑聲一片。
我們的歡喜哥也尷尬的想找一條地縫。
我說親爹哎,你說什麼不好,非說你兒子的丟人事做什麼啊?
“老喬,你這個寶貝兒子我算是真服他啊。”朱國旭笑得非常開心:“我好歹也算是雲東的知名人士吧?好歹也有一些社會地位吧?你這個寶貝兒子,第一次上門啊,大蘿蔔,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了。”
師若雅也在一邊笑道:“這蘿蔔我可得保存着,將來等到他們結婚了,當成是新婚禮物還送給他們。”
老喬笑道:“兒子第一個上門送你們蘿蔔,今天我這個當老子的,第一次看到你們,也送你們一個蘿蔔。”
恩?
周圍一下安靜了。
老喬,你不會是真的吧?
喬遠帆卻不慌不忙的在右手手腕下解下了一個手串:“朱總,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這手串歡喜哥也見過幾次,爸爸有的時候戴,有的時候不戴。
朱國旭也沒有特別在意,什麼樣的好東西自己沒有見過?
這串手串看起來就是一串玻璃做成的,瑩白、透明,一絲一毫的雜質也都沒有。只有用玻璃爲材料,用機器打磨出來才能做到這一步。
可是價值?古玩市場十塊錢一串,量大優惠。
而且手串的中間,居然還真的掛了一個小小的玻璃蘿蔔。
老爹哎,兒子送人個蘿蔔丟人也就算了,可你怎麼也送個玻璃玩意給人家啊?
禮輕情意重。
朱國旭心裡是這麼想的。
他知道雷歡喜的爸爸只是養蘭花的,而且很多年沒有養了,平時開個菸酒店,沒有什麼錢。
不管別人送什麼都是一番心意。
可是朱國旭把這手串一拿到手裡面色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