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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皮,謝謝你能來啊。”錢鬆峰站起來歡迎了進來的那個人。
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精神看起來倒還是不錯的。
“錢總有招,不敢不來。”老皮笑着說道:“錢總,是不是集團總部準備還工人們的錢了啊?”
“我姓錢,可我沒錢啊。”錢鬆峰也開了一句玩笑:“我但凡要是有錢,絕對第一個把拖欠工人們的工資給了,再說了,我這個部門和溪海電子集團也不是一個系統的啊。”
說完,指着雷歡喜說道:“給你們介紹一下,方寸公司的總經理雷歡喜。這位,是溪海電子集團的工會主席老皮。”
“雷總,你好。”
“老皮,你好。”
兩個人握了一下手,寒暄了幾句,雷歡喜直接問道:“老皮,剛纔說的拖欠工人們的工資是怎麼一個情況?”
“溪海集團剛收購咱們電子廠的時候吧,的確不錯,大傢伙都看到了希望。”老皮點上了一根菸,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可誰想到好日子沒過多久,就又走上老路了。雷總,現在溪海電子集團工人們的工資已經被拖欠了三個月了,上次拖欠的時候,是溪海集團的江總親自解決的,說句實話,大家都很感激總部,也能夠體諒目前的市場,以及總部的難處。
等到了君誠集團收購了溪海集團,結果還是老樣子,公司裡一點也都沒有變。比如這次拖欠工資吧,勞動仲裁也走過,工人們也鬧過,可是毫無效果。大家都想繼續待在公司裡,可是誰都沒有家人,誰都要吃飯養家是不是?你讓我們怎麼辦啊?”
雷歡喜瞭解到了情況,在那想了一會,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胖子,你現在去下安妮那裡,瞭解一下溪海電子集團的情況。衡陽的溪海電子集團,儘快的把工人們的拖欠工資給落實了,安妮財務要是複雜的話,我們這裡先給墊上了。嗯,我現在就在衡陽,我知道了,這件事一定要優先辦理。”
老皮和錢鬆峰聽的清清楚楚,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雷總,謝謝你,謝謝你。”等到雷歡喜的電話打完,老皮一迭聲地說道:“你這是救了電子廠啊,我代表電子廠的全體工人,謝謝你,謝謝你。”
說完,他真的站了起來對着雷歡喜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用那麼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老皮,坐吧。”
“一家人?”坐了下來,老皮有些疑惑。
他對發生的情況不是特別瞭解,方寸公司和溪海集團怎麼會是一家人?
“老皮啊,你聽我仔細和你說。”
錢鬆峰和對方解釋了一下:“溪海集團被君誠集團收購了,現在君誠集團的老總是朱安妮,而朱總呢,又是雷總的未婚妻,你說着兩家是不是一家人啊?”
老皮恍然大悟。
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個情況啊?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好辦了。
方寸公司他沒有聽說過,但猜測着應該具有很強的實力吧?
這樣,溪海電子集團的未來那就可以期待了啊。
“不光是要補發拖欠的工資,而且還要爲電子廠的未來考慮。”雷歡喜在那沉吟着:“方寸公司有些項目,可以採用合作的方式,放到電子廠來做。而且我們有家研究所,有不少的新的科技項目,我會安排一下,看能不能改進一下電子廠的生產能力。”
老皮激動不已。
他雖然不是電子廠的領導層的任務,但是畢竟在這家廠裡生活工作了半輩子了,對廠裡的一切充滿了感情啊。
他不願意看着這樣一家廠幾這麼完了。
現在,如果能夠得到方寸工資的全力支持,那麼對於電子廠的未來來說絕對是有利的。
“成了,老皮,問題也解決了,現在,到了你報答的時候了。”錢鬆峰忽然笑着說道。
“報答?”老皮一怔,爽快地說道:“成啊,幫了廠裡那麼大忙,不光看中我老皮身上什麼部件,只要你們開口就行。”
“老皮,你這可有點耍無賴了啊。”錢鬆峰笑着揮了一下手:“我要你身上的零部件做什麼?我和你打聽一個人,嚴芬,認識嗎?”
老皮是電子廠的工會主席,而且一直都在工會工作,對廠裡每個人的情況都有所瞭解,在那略略想了一下:
“嚴芬,有這個人,在質檢車間工作的。我記得她是從外地調來的,在電子廠工作了有三十多年了吧?工作勤奮踏實,最早是在裝配車間,後來因爲工作出色,被調到了工作更加輕鬆的質檢車間,還被評上過幾次先進工作者,大家對她印象都想當不錯。”
雷歡喜在那仔細聽着,順口問了一句:“其它方面呢?比如她的個人生活?”
“個人生活?”老皮在那努力回憶了下:“她男人叫馮德昌,是橡膠廠的吧,大嚴芬不少,以前我們廠裡搞家屬聯歡的時候,她男人還來過一次,特別老實的一個人。哎,說起來真懷念那段時候,工人們的家屬歡聚一堂,有說有笑的。
我們以前電子廠最紅火的時候,開辦過一個技巧,專門定向招聘學生,畢業後就直接進入到電子廠裡,那時候,還有不少人開後門找關係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技校裡呢。嚴芬的孩子就上了技校,畢業後,直接進了電子廠。
叫什麼名字來着?對了,馮偉,挺不錯的一個小夥子,人和他的父親一樣,老實肯幹,特別能夠吃苦,後來還當上了班長,每次開年度會議的時候,她媽媽聽到自己兒子受到廠領導表揚,就特別的高興,爲自己的兒子自豪。
是二十五歲結婚的吧?愛人也是電子廠的,第二年就生了一下可愛的閨女。馮偉今年有三十多了,可誰想到電子廠後來的效益變成這樣?你說,一家三個人都在廠裡,現在工資都已經發不出來了,怎麼辦?誰來幫幫他們?”
“那個馮德昌呢?”
“死了。”
“死了?”
“是啊,五年前得病死了,可惜啊。”
還有這麼一個情況?
雷歡喜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